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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晴州和黑魔海交手是三个月前的事,游婵接到讯息差不多在两个月前。 当日清剿黑魔海在晴州巢xue之后,自己透过泉玉姬对黑魔海临阵弃友的行为表示极大愤慨,声称双方合作就此作罢,随即赶往江州。 泉贱人北返长安,音讯不通,没想到黑魔海还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程宗扬哼了一声,生硬地说道:“此事勿要再提。” 游婵陪了一个妖冶的笑容。 “仙姬说,上忍受惊,圣教自当赔罪。请上忍明鉴,圣教已取出秘库的十藏经,愿与上忍交换。” 这个十藏经肯定是飞鸟熊藏梦寐以求的物品,不然剑玉姬不会专门提出来以打动他,可惜自己对十藏经一窍不通,只能哼哼两声掩饰过去。 游婵道:“奴婢对上忍的神术半点不懂,不过仙姬说,另一位飞鸟上忍已经闭关,来日必能成就飞鸟一流的无上忍术。” 程宗扬脸色稍霁。 “这也罢了。我什么时候想去见她,自己就会去了。哼,黑魔海临阵弃友,害得本忍险些被杀。若不是你,本忍也不会出来见面。”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又拉近几分,让游婵感觉到彼此间与众不同的亲近。对于游婵来说,这位上忍不仅替自己掩盖足以令自己粉身碎骨的秘密,又是教中特意聘请的供奉,身居高位。 若与他保持亲密的私人关系,在教中就有了一个得力的靠山,因此极力游说他重归黑魔海。 程宗扬不置可否,只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游婵是黑魔海在广阳发展的暗桩,有什么事会让她亲自来临安?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见了谁?李师师?凝姨?男主人?还是宅里的其他人? 李师师背后突然出现黑魔海的影子,让程宗扬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奴婢这次来临安是为了教内的一件大事。”游婵欲言又止,最后歉然道:“请上忍见谅,奴婢不能说得太多。” “哟西。你做得很好。” 游婵拥着他的腰身,媚声道:“不过此事已经了结,奴婢刚缴了令旨。上忍若是要让奴婢伺候,奴婢还能在临安多留几日……” 程宗扬的心头翻翻滚滚。游婵既然去缴令,她刚才见的人在黑魔海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是黑魔海在宋国的总抠。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程宗扬yin笑着在游婵脸上摸了一把。“她生得难道比你还美吗?” 游婵抛了个媚眼:“奴婢蒲柳之姿,怎么能跟凝玉姬相比?” 程宗扬在室内来回踱步,眉头拧得像要打结一样。他猛地停下脚步,朝众人道:“你们再确认一遍,她真的不会武功?” 青面兽道:“吾……” “你给我闭嘴!” 青面兽一脸不服气地闭上嘴。 俞子元道:“我修为不行,确实看不出来。秦兄你看呢?” “子元兄过谦了。”秦桧道:“以秦某之见,那女子确实手无缚鸡之力。”程宗扬道:“李师师唤她‘凝姨’,黑魔海的人从她家里出来,又说接头的人是凝玉姬——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可黑魔海的御姬怎么可能不会武功?”秦桧道:“公子莫急,敖润打探消息也该回来。师师小姐的姨母是否有嫌疑,一查便知。” “等等!”程宗扬一手扶住额头,陷入沉思。 众人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秦桧立刻道:“公子可是发现什么线索?” “有,但和那位凝姨无关,是另一桩。游婵说她来临安是为一件大事——有什么事让黑魔海必须把她从广阳调来?”程宗扬慢慢道:“游婵的身份只是广阳一个赌坊的老板,但她的亲兄游雍是太湖盟和翻江会的双龙头!孟老大在晴州挑了黑魔海的巢xue,这边赶往江州助战的雪隼佣兵团就在太湖出事——黑魔海的手伸得好长!” 俞子元、秦桧都露出凝重的神色。片刻后俞子元道:“黑魔海收容游雍是在公子到晴州之前,难道那时他们就算定要在太湖伏击雪隼团?” “不可能!”程宗扬道:“除非那个仙姬是活神仙!” 秦桧道:“公子的猜测有九分可信。黑魔海拉拢游雍只是下了一着闲棋,正好在此时用上,只怕这样的闲棋,黑魔海在六朝布过不少。”说着他不禁佩服起来,抚掌道:“落子绵密,布局深远,这位仙姬好生了得!” 俞子元道:“如果不是公子撞见,谁也想不到黑魔海在临安布有棋子,而且还嫁了人。” “打听到了!”敖润带着一股寒风推门进来,兴冲冲道:“程头儿!你猜那座宅子是谁的?” 敖润带来的消息不是什么秘辛,随便找个懂行的打听就能问出来。 但程宗扬听在耳内表情却有说不出的古怪,用做梦般的口气道:“林冲林教头……李师师的姨妈是林娘子?” “没错!”敖润道:“阮家姐妹俩,长姐叫阮香琳,嫁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李寅臣。小妹阮香凝,嫁给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阮香琳是林州小碧潭门下,人称‘销魂玉带’,门派不怎么起眼,她的修为在门中算是出类拔萃的。阮香凝没习过武,早早嫁给禁军的林教头。林家夫妻一直没有子裔,林娘子经常请尼姑、道姑、药婆之类的上门,乞求早日得子。” 俞子元道:“难道黑魔海在临安的头目是这位林娘子?”说着他倒吸了口凉气,“黑魔海的人嫁给禁军教头,难道已经把手伸到宋军禁军里?” “也许是林教头。”秦桧沉声道:“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身份做掩护,他们在临安行事方便百倍。” 敖润也道:“程头儿,老敖插一句,那位林教头盯上咱们,不会是黑魔海的意思吧?” 秦桧与俞子元异口同声地说道:“很有可能!” 程宗扬用手拍着额头,紧张地思索着。 如果林冲真是黑魔海的人,自己一到临安就被他盯住,很有可能自己根本没有脱离黑魔海的视线,始终处于他们的监控之下。 程宗扬放下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武二郎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暴徒、潘姐儿里外都透着一股圣女味儿,林教头成为黑魔海的卧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但程宗扬有种强烈的预感:林冲与黑魔海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林冲与黑魔海没有关系,那么黑魔海精心培养的御姬奴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禁军教头,其中的缘由很耐人寻味。 忽然程宗扬露出一个充满狡黠意味的笑容。“想知道他们的底细并不算什么难事。” 秦桧眼睛微亮:“计将安出?” 程宗扬胸有成竹地说道:“兄弟们,咱们该去拜访一趟鲁大师。” 一个和尚赤手倒拔垂杨柳的壮举,这些天在临安传得沸沸扬扬,花和尚鲁智深的名号也随之不胫而走。 每日从早到晚,明庆寺菜园子的矮墙外聚了不少闲人来看稀奇,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瞧见没?这就是倒拔垂杨柳的鲁大师!” 一个商贾啧啧赞叹道:??“这两膀足有千斤力气!难怪能将垂杨柳拔起来,果然是好神通!” 旁边有人暗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其实鲁大师拔的杨柳不是树,是个大活人……” “佛心庵的小尼姑……” “……叫杨柳的。” “要不是花和尚呢……” 叽叽歪歪的笑声中,几个泼皮翻墙出来:“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认得这些泼皮破落户,立刻一哄而散。有些不认得的还不服气:“菜园子又不是你家的,看看怎么了?” “怎么了?”一名泼皮从墙上抽出半块破砖,横着眼道:“滚不滚?” 那人也杠上了:“这堂堂临安城,首善之地,你还敢打人不成?” 那泼皮龇牙一笑,拿起破砖朝自己的脑门上砰的一拍,顺势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泼皮立刻揪住斗口的闲人,嚷道“救命啊!打死人啦!” 矮墙外乱成一团,十几个泼皮揪住那外地汉子,要他赔命还钱。 墙内鲁智深气宇轩昂,像擂鼓一样拍着胸口:“洒家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几个鼠辈瞎嚷嚷?” 秦桧挑起拇指,高声道:“豁达!” 鲁智深哈哈大笑,指着秦桧道:“洒家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个酸丁!唔,不错不错!怪不得能和小臧称兄道弟。” 程宗扬笑道:“臧和尚还俗后娶了一妻一妾,鲁大师,你可不如他了。” “娶婆娘拖家带眷cao不完的心,洒家不耐烦这个。”鲁智深摸着光秃秃的脑袋道:“六根清净!六根清净!” 程宗扬拿起一根竹筷,敲着陶碗赞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烟蓑雨笠卷单行,芒鞋破钵随缘化。” 鲁智深又是一阵大笑:“好句子!痛快!痛快!当日五台山一别,二十年未见,不知洒家那臧兄弟如今在何处?” 程宗扬放下筷子,微笑道:“江州。” 鲁智深笑声一顿,眼中爆出一缕寒芒。贾太师兴兵讨伐江州,临安城已经尽人皆知。 鲁智深虽然在寺庙的菜园子也听说过三,却没想到多年不闻音讯的师弟如今会在江州。 “鲁大师再来一碗!”程宗扬拿起酒坛,“这是小弟特意买来的烈酒,据说常人喝不过三碗,有个名号叫‘三碗不过岗’!” “喝寡酒有甚趣味?小的们!把洒家炖的香rou拿来!” 鲁智深亲自动手,满满给程宗扬捞了一碗rou:“这锅香rou炖了四个时辰,滋味正足!来来来,尝尝洒家的手艺!” 鲁智深说的香rou就是狗rou,敖润道:“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大师这香rou一看就是上等的黑犬!” 鲁智深立刻对他刮目相看。“这位敖兄弟原来也是吃狗rou的行家!好好好!来一块!” “狗rou滚三滚,神仙站不稳!老敖好口福!”敖润也不客气,下手捞了块香啧啧的狗rou入口大嚼,吃得汁水淋漓,一边挑起拇指含糊赞道:“好!” 鲁智深大笑道:“冬日进补,狗rou!原本今日请我林师弟大快朵颐,各位兄弟来得正好!” 程宗扬笑道:“说到就到——那不是林教头吗?” 林冲脸色有些僵硬地从园侧过来,朝众人拱了拱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一大早盯上程宗扬的梢,没想到这人在城中转了一圈,却来到明庆寺与鲁智深把酒言欢。 林冲藏身不是、露面也不是,弄得骑虎难下。但他是豪杰心性,既然被人叫破,不再藏头露尾。 鲁智深却没在意,把着林冲的手臂笑道:“林师弟!这几位朋友当日已见过,却不知是我臧师弟的好友!大家都是好兄弟,同坐!同坐!” 林冲也不推辞,坐下来拿起酒碗饮了一口,赞了声:“好酒!”然后向程宗扬抱拳道:“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程宗扬笑道:“林教头,你这就不厚道了。我的身份旁人不知,林教头难道还不知晓?” 林冲嘿了一声,“官府公事,程员外莫怪。” 鲁智深嚷道:“鸟的公事!我说林师弟,你就这点不好!凭你的身手,二十年只是个教头,不如抛开那点鸟功名,与洒家一道快活!” 林冲的手指微微一紧,良久后放下酒碗,苦笑道:“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篷。不瞒哥哥说,林冲蹉跎多年,这点功名之心早已淡了,只是拙妻尚在,学不得哥哥快活。” “洒家方才说的吧!有了婆娘就是麻烦!”鲁智深摇了摇他的大脑壳,一叠声道:“喝酒!喝酒!” 秦桧、俞子元、敖润与鲁智深谈得投机,尤其敖润是个好吃狗rou的,两人说起吃狗的心得分外投契,差点就在席间拜了把子。 林冲与程宗扬的交谈却是暗潮涌动,林冲话里话外都在打探程宗扬的来历、在筠州做什么生意。 “听说程员外祖籍盘江,林某冒昧,不知盘江在六朝何地?” “小地方,南荒。”程宗扬笑眯眯道:“要按路程,离晋国倒是挺近。” “程员外是晋国人士?” “也算不上。化外之地,穷山恶水,尽出刁民。” 程宗扬扯着闲话,心里却在冷笑:林教头啊林教头,你这皇城司的差事已经干到头,还cao什么闲心? 说话间,一个小婢慌慌张张跑来,见著林冲便哭道:“官人,不好了!” 林冲一撩衣服,起身道:“锦儿,出了何事?” “娘子今日到庙里上香,在五岳楼被一个歹人拦住不肯放。” 林冲怒从心头起,罗圈一揖道:“改日再来吃酒!哥哥休怪!” 鲁智深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一听之下,顿时暴跳如雷,喝道:“小的们!拿洒家的禅杖来!” 秦桧、俞子元和敖润都看着程宗扬,暗赞家主料事如神。 程宗扬慢悠悠吃了块狗rou,然后站起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有王法吗?走!给林教头助拳去!” 众人一哄而起。 五岳楼旁早已聚了一群人,一伙家丁将闲人挡在楼下,楼上高衙内正张着双手,将两个女子拦在栏杆拐角处。 李师师退在后面,美目冷冷盯着高衙内,默不做声。 那位凝姨又羞又气,粉面胀得通红。“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拦着奴家?” “哎哟!哎哟!我这心病又犯了……”高衙内捂着胸口道:“小娘子,你就是本太岁救命的丸药,无论如何也不能见死不救哇……” “公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