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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幽淡如兰的气质,但偶然一个明眸微转,便流露出动人艳致。 夜风徐来,吹乱李师师的发丝。看到她翘起如明玉般的纤手,轻轻将飞舞的发丝拨到耳后,程宗扬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玉指微翘,轻轻拨弄发丝,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流露出nongnong的女性媚艳风情,让程宗扬恍惚之余,不得不相信这世间真有天生媚骨。 纵然出现在面前的李师师没有堕入青楼,受到光明观堂多年来清心静意的培养,仍然无法掩盖她天生的妩媚与性感。 自己何其幸运,在她绽露出醉人芳华的成熟时节之前就遇到她,亲眼看到这个名妓清纯的一面;能看着她从泉水一般的清纯少女,一步步走向风情万种的绝代艳姬。 程宗扬不禁想入非非,既然光明观堂的教育无法改变李师师骨子里的风情,那么同样受光明观堂教育的鹤羽剑姬,在冷漠的外表下,是不是潜藏着潘金莲的妖媚与yin浪? “他们都劝我去侍奉高衙内。” 少女幽幽的叹息声,使程宗扬连忙收回思绪。 李师师开口道:“爹爹说,如果我去侍奉高衙内,镖局与高太尉拉上关系,生意至少会好一倍。姨妈说,女孩子终是要嫁人的,高衙内有钱有势,虽然只是一个妾,但受宠的妾比正妻差不了多少。” 程宗扬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那位凝姨给他的感觉不是那种贪图钱财、俗不可耐的市井女子,相反的,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言谈举止都有让人心动的优雅。是自己看错她的为人?还是有别的理由? “我不想见那个人,一想起那个人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程宗扬道:“如果你想离开临安,我可以……” 李师师缓慢却坚决地摇头,神情凄婉地低声道:“如果我走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对我很好,连这件事他们也认为是为我好……虽然我不高兴,但我一点也不想让他们伤心……” 两人都沉默下来,但少女如泣如诉的低语仿佛还在耳边萦绕。自从知道李师师面对的是高衙内,程宗扬打心眼里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有岳鸟人的前车之鉴,程宗扬不想落得满天下的仇家,走到哪儿都被人喊打喊杀。帮助李师师离开临安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 两人穿过竹径通幽,眼前忽然一片灯火通明。前面的心月台是临安人平常赏月的所在,此时燃灯举火,却是几名少年在台下宴饮。 李师师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正要转身离开,一名少年却叫了起来:“这不是李寅臣的女儿吗?” “可不是嘛!昨天才在雷峰塔见过的!竟然跟个男的半夜游湖,老大这下惨了,还没进门就戴绿帽子。” “老大昨天怎么心软了?竟然把这个雏放走!兄弟们!不如咱们今天把这小妞带回去,让老大快活快活!” 一群恶少轰然叫好,李师师心下恼怒,玉脸微微发白。程宗扬没兴趣和这些小屁孩瞎折腾,拉了拉她的衣袖,李师师却凝立不动。 程宗扬有些咬牙。和这些小屁孩撞见是偶然,这丫头不肯走却是用这个机会让自己出面。 如果是小紫肯定娇笑一声,跑得无影无踪,等他们打完再来收拾残局,把便宜捡回家。 程宗扬也能这么做,就是良心有点过不去。果然良心才是最大的敌人。 为首的少年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先挑起拇指点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叔叔是护国节度使,检校太傅,开府仪同三司梁师成!” 程宗扬笑嘻嘻上前一步,看着像是打躬作揖地要去扶他,却阴损地一脚踩住他的脚背。 梁公子刚要迈步,一头栽到李师师面前,哇的啃了口泥。 程宗扬也不扶他,只笑呵呵看着,不咸不淡地说道:“梁少爷小心,天凉,泥吃多了容易胃寒。” 后面的恶少都跳起来,一边骂脏话,一边吆喝手下的恶仆收拾这不开眼的家伙。 程宗扬瞧准高衙内不在其中,这个梁师成不知道是哪门子的节度使,自己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估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用不着客气。 程宗扬俯身拖着那位梁公子的衣领,把他拽起来,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梁公子当场被打懵了,瞪大眼,沾满泥土的口鼻喘着粗气。 程宗扬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 “哟,一眨眼工夫,梁少爷就发福了?这脸怎么变这么大了?” 李师师虽在羞怒之中,也被眼前这一幕逗得一笑。接着她的目光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没想到这个年轻商人真的会动手。 梁师成的名字程宗扬不知道,她却是听过的;贾师宪是宋国最大的权臣,梁师成则是最受宋主信任的宠臣。莫说临安的平民,就是朝中的高官也没有几个敢招惹。 这个姓程的晴州商人却说打就打,这分胆气着实令人佩服。 梁公子的半边脸皮紫胀着肿起来,那帮恶少暴跳如雷。 “反了!反了!快把这厮给我抓起来!” 一群恶仆蜂涌而上,叫嚣着拿出棍棒上来厮杀。 秦桧、敖润和青面兽一直远远跟在后面。这边闹得天翻地覆,秦桧一副意态从容,丝毫没把那些恶仆放在眼里;敖润乐呵呵抱着膀子在后面看笑话,凭自家公子的身手,这点恶仆不够瞧,公子正在英雄救美,老敖硬抢了公子的风头,也太不开眼了。 但不开眼的也有。两个人抱着肩膀看热闹,第三个却按捺不住。 青面兽一看到有人敢跟给自己羊吃的主人炸翅,顿时激起凶性,一步跨去,摘下背后的棍棒。 青面兽用的是丈二长枪,但在城中不好背着凶器招摇过市,程宗扬让他把枪头拧了,充作棍棒。 这会儿他两手一抖,枪杆如同蛟龙出水,将两名恶仆打得旋转着跌开,然后挑在一名家丁的胯下,将他挑得飞过岸边侧的柳树,“扑通”一声栽进湖里。 在荆溪时,程宗扬已经见识过青面兽的手段。兽蛮人一向是以力取胜,大刀&039;大斧、大植、大盾罾豸,这家伙却有一手不俗的枪法,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 青面兽在选锋营干过,一出手全是杀人的功夫。如果不是少了枪头,只消这一招,那些恶仆至少要丢下三具尸体。 眼看斗不过青面獠牙的兽蛮大汉,那些恶少忽哨一声,后面几名家丁拿出刀剑,拼着又被打倒两人的一阵乱砍,将兽蛮汉子的枪杆砍去数尺。 双方正打得热闹,忽然梁公子用变调的声音惨叫道:“停——” 恶仆们停住手。只见那个年轻人拿出一柄匕首贴在梁公子的脸上,虽然带笑,眼中却透出视人命如草芥的狠劲。 众恶仆与他目光一触,心头顿时升起一阵寒意。 临安城有的是不要命的地痞破落户,但这年轻人的眼神一看就是杀过人的,恐怕还不只一个。那些恶仆心头发紧,再没有一个敢动。 程宗扬慢条斯理地刮去梁公子面上的短髭,然后拍了拍他的脸颊。“大伙瞧瞧,梁少爷这胡子刮干净,是不是俊俏多了?” 梁公子牙关格格作响,有心放几句狠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程宗扬脸一板,抬脚把他踢开。 “滚二群杂碎,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梁公子捣着脸跌跌撞撞地跑进人群,他还觉得不放心,一直逃到船上才惊魂甫定,叫道:“快走!快走!” 那些恶少也被吓住了,慌忙解开停在岸旁的船只,一个个逃命似的离开小瀛州。 程宗扬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师师小姐,我们接着赏月吧。” 李师师的目光又是惊讶又是欣喜,看着他伸来的手掌,犹豫一下才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李师师的手掌柔滑至极,纤软得仿佛花瓣。程宗扬心头一荡,握着李师师柔荑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湖上忽然传来一阵大骂,离岸十余丈,那群恶少又添几分底气:打不过我就骂死你! 梁公子破口骂道:“小贱人!敢在临安和我们十三太保作对!活腻了!” 程宗扬道:“别理他们,就当是几只癞虾蟆在叫。” 李师师嫣然一笑,娇靥露出一个令天际明月也为之失色的动人笑容,握紧他的手掌。 握着小美人的纤手,程宗扬不由大晕其浪。 那几名恶少都红了眼,梁公子捣着脸跳脚道:“小贱人,天生的yin材儿!装什么正经!告诉你!你娘那个老sao货早就被我们老大上了!你还要叫我一声干叔叔!” 李师师身子一僵,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梁公子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地说道:“你娘还是什么女侠!为那点货求我们老大,只要能饶过你爹那个破镖局,做什么都行!送上门的浪货不弄白不弄!我们老大当场就把你娘办了!从头到脚搞了个快活!” “老敖!” “有!” 敖润猿臂一展,拉开铁弓,飕的一声,一枝利箭从梁公子的头上飞过,将他的金冠射得粉碎。接着敖润搭上长箭,如豹子一样瞄向他的咽喉。 梁公子嘴巴哆嗓几下,然后白眼一翻,倒在船上。 程宗扬面沉如水地拉起李师师,“走!” 李师师坐在车上,神情呆呆的,明眸一片灰色。直到马车驰入城门,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她才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李师师伏在程宗扬的肩上,哭得肝肠寸断。 程宗扬连安慰的话都找不出,只好轻拍她的香肩,聊作安慰,一边暗暗希望这段路越长越好。 可惜再长的路也有终点。午夜时分,马车在怀远坊一处巷口停下。 程宗扬道:“司营巷——是这里吗?” 李师师点了点头,她已经拭去泪痕,眼眶还微微发红。她没有再说什么,向程宗扬施了一礼便下了马车。 司营巷里都是临街的两层小楼,虽然不及城中达官贵人的豪宅华墅,但看得出是殷实人家。 李师师敲敲一处宅子的房门,一名老仆开门请她进去。 程宗扬叹了口气,这个小美人儿虽然够聪慧、有心计,但在命运的蛛网上仍然是一只脆弱的蝴蝶。 尽管有当上总镖头的父亲、有一个了不起的师门,仍然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可以想象她即将遭受的羞辱。 到那时,即使光明观堂想去维护宗门起码的体面,这个少女也未必肯回头。成为一代青楼名妓也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过现在有自己的出现,无论如何不会让她走向宿命的青楼。 程宗扬敲了敲车辕,正准备吩咐敖润离开,忽然眼角瞥到一个人影。他怔了一下,接着颈后的汗毛猛然竖起。 一个药婆打扮的女子悄悄推开门,从李师师刚进去的宅中出来。 夜色已深,她又专挑檐下的暗处,贴墙行走,行迹隐秘。出了巷口,一辆马车突然从背后驰来,药婆往路旁让了让,一边暗自戒备。 车门忽然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手指。药婆愕然之下,接着面露欣喜,毫不犹豫地登上马车。 第二章 “哦……”那女子螓首昂起,喉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她上身还穿着药婆的衣衫,下身却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柔顺地伏在座椅上,双臂张开,扶着晃动的车厢,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敞开。 她一边顺从地耸起雪白的屁股,让车内的男子从背后进入;一边向后挺动着,迎合阳具的抽送。 以这样一种毫无保留的姿势敞开身体,那女子显然对身后的男子有极大的信任O 程宗扬两手握住她的纤腰,一边挺动阳具一下一下的干着她蜜xue,一边从背后审视她的反应。 “上忍的阳具好硬……干得好深……” 程宗扬特意看了她的菊肛一眼,嫩肛软软的,因为蜜xue被阳具杵入而有些变形,随着阳具进出,被扯得不断开合。 假如她有所戒心,身体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紧张的反应,绝不会像这样温柔如水。 程宗扬坏笑道:“游老板的桃源洞和以前一样美妙。” 那女子包头的布巾散开,粉面半露,正是广阳赌坊的老板游婵。 她与程宗扬曾有过露水之缘,此时他乡重逢,才发现这位上忍的手段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蜜xue被粗大的roubang捣弄着,体内快感如潮,她颤声道:“上忍的阳物又暖又热……奴婢……奴婢快要……快要……哦——哦!” “这么快?”自己虽然用了一点房中术的技巧,却没想到游婵这么不济事,几下就被搞得xiele身子。 游婵脸色潮红,娇喘细细地说:“奴婢从上次和上忍欢好过,没和人做过……飞鸟大爷的阳物好厉害,每一下都像干在奴婢的心尖上……” 程宗扬笑道:“来,换个姿势。” 游婵媚态横生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翻过身子,躺在座椅上,接着抬起一,只玉足,朝旁边张开,露出玉股间仍在微微翕动的玉户。 程宗扬俯下身,游婵的双手扶住他怒胀的阳具,顺从地纳入蜜xue。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上忍。”游婵眼中的喜悦没有半点作伪。 她只是黑魔海的边缘势力,当初暗杀小太监计好被程宗扬撞见,还是程宗扬替她隐瞒此事。因此对这位供奉,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服从之外,别有一分私人的感激。 游婵一边与程宗扬交合,一边道:“两个月前仙姬传讯,说晴州出了些纰漏,上忍遇袭失踪,让各地分舵留意上忍的下落。仙姬说,当日事出仓促,圣教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万望上忍见谅,诸事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