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佐佐木琲世（地铁，上）
东京雨后，公寓楼角的某颗种子在水里浸泡，以惊人的速度膨胀、抽芽、寄生在了墙体内。 清晨六点。 空气里开始漂浮一种柔和的烘焙香气，整个房间仿佛都被填满了棉花糖一样，轻蹭着熟睡之人的脸颊。 墨绿发青年鼻尖微动，睁开了眼睛。 嗯……这个味道，昨晚定好时烤箱开始准时工作了。 他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发现身侧的黑发男人竟然早已醒来，正撑着头在看自己。男人黑色的发尾散落在锁骨，有些发梢还睡乱了一般微微炸开。 夏油杰的表情非常平静，紫色的瞳孔在窗帘缝隙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得浅，在和墨绿发青年对视的时候眸光丝毫没有颤动。 他的下颚弧线并不是温润的类型，而是带着某种刀刻般的冷硬。茏曾经见过对方充满杀意的样子，那宽大的骨架也是充满了压迫的气魄。然而此时此刻，对方只是安稳地躺在自己半臂距离外的被子里，小臂因为撑着下巴而肌rou微微鼓起，像是一只正在休憩的凶兽。 “早上好，杰先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对方回答。 茏闻言有些羞涩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他摸出手机看了看，以及——短信信箱只有几封推销邮件。 他昨天给五条悟发了短信：【五条先生，我最近已经开始恋爱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然而对方直到今天早上，仍然没有回复。 茏的指尖停在屏幕上，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夏油杰的声音在他的耳侧响起：“做好选择以后就不能回头哟。不然会伤害到很多人，包括你自己。” 耳边是男人轻轻的吐息，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寸，却被黑发男人按着后脑勺拉回来。 “杰先生，太近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沿着墨绿发青年的飞机耳下滑，一直落到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 “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 夏油杰自有一种能够吸引人的力量。他纤细的发尾、狭长的眼角、勾起的嘴角、上扬的尾音都像是钩子一般快而准地勾走人身上溢出的情绪。这似乎是他作为特级咒术师的本能——靠着吸食别人的情感而活，让对方溺死在他的身边。 茏觉得自己有些不会说话了：“杰、杰先生，我要去准备早饭了。” 对方轻轻一笑，松开了手。 茏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腿有点麻，差点跌了一跤。夏油杰在他身后，笑意盈盈地提醒道：“怎么在自己家里还会摔倒啊，真可爱～” 茏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将果酱涂在烤好的面包上，然后侧过头去喊同居人：“杰先生，早饭好了。” 然而卧室里并没有男人的身影，另一边的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响。于是茏把做好的早餐放在被炉小桌上，转头去整理床铺。 格外蓬松的被褥像是在挽留人的手掌，两个并排的被窝里也还留有余温。墨绿发青年整理被子的动作顿了顿，心里也有某种温度开始发酵。他又把清洗好的袈裟收进衣柜——因为夏油杰不愿暴露身份，那件袈裟没有被挂在阳台晾晒，而是挂在了室内。一夜过去，袈裟已经晾干，宽大的黑色袖子向两边摊开，就像一张展开的野兽皮毛。 ……杰。 茏把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几下，即使练习了很多遍对方名字的读音，他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就在这时，浴室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茏从未在家里这么紧张过。他冲过去打开门，“杰先生！” 浴缸的水龙头还在流水。氤氲的水汽在浴缸上方升腾环绕。男人上身的白T恤本就是偏小的尺寸，此刻被水浸湿后薄薄的布料几乎完全透明，露出下面饱满的胸肌和凸起的粉褐色乳晕。水滴成串地从他撑在浴缸边缘的手臂上流下来。 见墨绿发青年进来，他露出一个有些窘迫的笑容：“没事，只是一不小心滑了一下。” 茏连忙摇头，一边挤进狭小的浴室想要扶对方起来：“应该是我浴缸太滑了……下次我买个防滑垫回来。” 黑发男人没有马上握住青年的手。他站起身，脱下湿透的睡裤搁在一边：“没事，不用帮我。” “那我去拿换的衣服……啊。” 夏油杰松松地握住了茏的手腕。 “我是不需要帮助，但是你好像需要的样子呢。”男人视线下移，停留在青年微微鼓起的下身裤裆。 “……”茏难得地感到脸颊发烫。作为正常青年，他在早晨的时候也会有些生理需求，更别说夏油杰刚才那副样子，任谁看了能忍住？ “我、我自己解决就好。”茏想要收回手，面前的黑发男人却借着这个力道微微欺身向前。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但是，杰先生的身体……”昨天两人过分激烈地做过，今天如果插入，夏油杰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的。 男人弯起嘴角：“没关系，不进去的话还有别的办法。” 他半弯下腰，一手撑在洗脸池边，一手扒下黑色内裤露出丰满挺翘的蜜色臀部：“——就用腿吧。” 茏看着眼前的景象，喉咙一阵干涩。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直白又热辣的诱惑，以至于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脱下裤子的。当青年将勃起的性器贴上男人腿根皮肤的一瞬间，觉得某种麻痒的电流从椎骨蹿了上去。 夏油杰轻轻地晃了一下身体，喉咙间发出无法克制的低喘。他的黑发遮住了一些表情，然而镜面仍然能够映照出他咬着嘴唇的样子。 “嗯……啊……” 男人大腿内侧的肌rou总是很敏感。在昨天被触手绑住行走之后，内侧原本绷紧的肌rou竟然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摩擦和刺激，似乎被性器和后xue同化成了性感官的一部分。 墨绿发青年双手拢住夏油杰劲瘦的腰部，感到源源不断的热意穿过潮湿的上衣涌过来，像是一波波无法消弭的情潮。 当夏油杰夹紧大腿的时候，肌rou的纹理紧紧贴着性器。他的后xue开始不停流水，一直淌到双腿之间。当茏在插入的时候，竟然有种插入对方汁水淋漓的后xue的错觉。 “啊……” 黑发男人哑着嗓子，温热的吐息在镜面上留下一团白雾。细汗顺着他的后颈一路流过下凹的背脊骨，在下陷的腰窝积攒一会儿，然后随着男人晃动的腰身流进股缝里。 那双腿之间紧致得要命也滑溜得要命，墨绿发青年的性器贴着对方臀瓣内侧的股缝一直插入到对方的双腿间，仿佛被两个小口不断吮吸着，带来成倍的快感。 茏松开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抚摸夏油杰的性器，忽然碰到了一圈细线。 “这是……” 墨绿发青年顺势将对方翻过来朝向自己。此时夏油杰的腰窝抵在冰凉的洗手台边缘，让他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男人的颧骨泛起潮红，似乎对突然改变姿势有些无措。 茏仔细地摸了摸对方性器的铃口，凭借材质认出了那绑在顶端下方一寸的绳圈——那是他昨天给对方买的黑色发圈，但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被绑在这种地方。 夏油杰的表情一瞬间有掩饰不了的慌乱：“……别解开……” “但是不解开的话，杰先生射不出来啊。”茏凑上前贴了帖男人的脸颊，然后用手指勾开了发圈。 黑发男人上半身逃避般得后仰，一时间性器竟然从墨绿发青年的手指间逃开。被勾开边缘的发圈重新束缚回去，虽然力道很轻，但对于夏油杰来说却是极重的一下刺激。 “啊啊、哈…………可恶！” 男人双腿痉挛、脚趾蜷缩，如果不是被茏扶着腰，他说不定会在浴室里跌一跤，然后晕头转向地露出自己蜜色的肚皮、彻底敞开自己的身体。 趁着夏油杰打颤的这一下，墨绿发青年很快地将发圈捋了下来。细细地发圈狠狠地擦过性器顶端，男人原本张开的嘴猛烈地闭合上，差点咬到红肿的舌尖。 下一秒，茏就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东西绑住自己的性器了—— 那顶端像是被拔掉塞子以后坏掉的水阀，开始不受控制地淌出液体。 “啊、啊、嗯、……呼……”夏油杰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一股股透明的液体开始小幅度的喷出来。 “不……不行……”黑发男人大概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形的情况下意识到——也许是后遗症、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松开了绑住性器的线绳，他就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掌控身体。 而墨绿发青年仍然用那种目光看着他——在那种柔和的目光下，他夏油杰的身体仿佛不存在任何问题，也没有弄脏身下的地板。 “没事的，杰先生。”茏安抚性的去吻对方挣扎间耷拉下的嘴角。“浴室里清理起来很方便的。” “……啊、啊……啊……” 当然，夏油杰有没有听进去是另外一回事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像是被一只手慢慢攥紧，呼吸开始困难，下身开始失控。最开始是透明的前列腺液、然后是白色的jingye—— 而被墨绿发青年摸了几下以后，性器像是得到了准许一般开始射尿……准确来说，是开始漏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发男人双手死死抓着周围一切可以握住的东西，先是洗脸台的瓷砖边缘，然而汗水让他的手指一阵打滑，于是他发现唯一一个安稳的地方就是面前青年的身体。夏油杰像是失去平衡一样猛地向前扑去，高大的身躯将墨绿发青年拢在怀里，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颤抖着使力。 茏也将自己的性器顶进对方的双腿之间，然后释放了出来。 “——————————！！！” 夏油杰将头埋在茏的颈间，鼻翼间满是青年身体的味道，大脑里充斥着无上的欢愉。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双眼上翻，极为短暂地失去了几秒的意识。 然而男人的双腿间并没有用来盛放储存jingye的甬道，于是大量的白色液体顺着他的腿根蜿蜒滑下，和之前乱七八糟的液体一起落在地面上。 两人维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谁都没有先放开手。夏油杰还在恢复理智，而茏则是第一次被这可怕的温柔乡给绊住了手脚，从身体到内心都不知所措起来。 直到卧室里传来闹铃声。茏连忙想要抽出来：“杰先生，我再不清理一下，就要上班迟到了……” “……这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舔了舔嘴唇，又一次紧了紧被射满白浊的双腿，暧昧地夹住墨绿发青年的性器。 “——没有工作的话，我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