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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遇到什么事,尤其是和傅老师mama有关的,绝对不简单,但他又不敢随意开口,此刻傅老师脸色勉强正常,一切还是等到医院看过再说。亭邈想了想,伸手覆在傅老师的手上,默默安抚他。手背传来的温度慢慢浮在心尖,傅英眉梢微舒,靠在椅背,掩去了满眼的戾气。燕城中心医院。精神科。亭邈守在科室外面,焦躁不安。傅老师已经进去快一个小时,他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复发了,刚到医院时情绪难以控制。亭邈坐也不想坐,在科室门外走来走去,凌乱的步伐和他的心跳一样焦急又无措。又心慌意乱地等了半小时,科室大门终于开了,傅英也被送回了原来的病房,亭邈急忙跟上去。走到病房门时,亭邈准备进去,宋云时却返身将他拦住。“宋医生……”宋云时摇摇头,很严肃地说:“亭邈,傅哥情绪不对,你先回去,不要留在这里。”一听这话亭邈脸都白了:“为什么?”“我需要至少半月的时间,为傅哥隔离治疗,这半个月内,你就不要再来医院了。”宋云时叹叹气,提醒他:“这也是傅哥的交代。”“还有。”他顿了顿,在亭邈懵然的神情里,脱口而出:“他现在参加的综艺也是,第四期不去了,劳你跟路从说声,让他处理。也让路从放心,我会安排好傅哥。”宋云时的话他听懂了。傅老师的情况果然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他无法预见的情况,难道就是因为今天去了墓地。亭邈眼含担忧,脸色灰暗:“那、我现在想去看看他,可以吗?”“就一下。”他急忙补充,生怕宋云时不让。看着眼前这人眼圈都红了,恐怕再说几句就要落下泪来,宋云时哪里受得住他恳求,想了想,点头:“不过,你不要进去,只能在门口看看。”“唔……”亭邈仓皇点头。他立刻贴在门上,踮起脚,从门稍上方的透明窗往里看。不知道是不是服了药,傅老师现在沉静地躺在床上,病床边围着五六名医生,各个神情严肃,拿各项医用器材在傅老师身上弄。光看架势,都很恐怖。亭邈看不懂那些,可一见着傅老师昏睡的样子,心就开始酸酸涨涨,泛疼。半个月,隔离治疗……亭邈抽了抽鼻子,回头,眼睛不知何时蒙起了雾气。他抹了下脸,艰涩地说:“宋医生,麻烦你了。”宋云时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把傅哥照顾好。”话落,就进入病房,抱着病历本和其他医生讨论。亭邈迟迟不愿回去,在病房外逗留了很久,紧盯着床上的人,心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亭邈担忧地往家走,拖着步子,神情恹恹。到别墅铁门外时,他才拍拍脑袋,惊觉家里还有个受到伤害的人,急忙加快步伐回屋。唐莱那件事情,如果不严肃处理,后果会很严重。他刚准备开门,撞见花新玉从别墅里出来。“亭哥回来了啊!”花新玉招招手,晃了晃车钥匙:“我正要出去买菜呢。”亭邈和她打了声招呼:“你去吧,多买些糖糖爱吃的。”“欧啦!”花新玉勾嘴笑。她正要走,亭邈突然想起件事,拉住她问:“李意野来过没?”“李意野?”花新玉摇头:“没有啊。”亭邈脸色顿变。他不想在花新玉面前发火,扯了扯嘴角,说了声没事便让她去吧。等花新玉远远走了,他才没忍住握住拳头,脸色冷峻。将唐莱接过来的时候,他就给李意野打过电话,说糖糖有点事,让他过来。没想到快过去三个小时了,连李意野的人影都没见到。亭邈气冲冲地走进别墅,看到唐莱坐在沙发上发呆,满心的怒气又消得无影无踪。他咬了咬唇,坐过去。“你回来啦。”唐莱笑了下。“糖糖。”亭邈看他眼底的疲惫:“怎么不去休息?呆坐着干嘛。”唐莱摇摇头:“我睡了一个小时,够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亭邈问:“李意野和你通过电话吗?”唐莱勉强牵了牵嘴角:“半小时前打过。”“他不过来?”亭邈震惊了,语气不由得重了些。知道亭邈是关心自己,唐莱垂了垂眼睫,语气逐渐低落,“他接了个品牌活动,还在中诚商场站台,没时间过来。”中诚商场。莫名的熟悉。亭邈脑子飞快转动,忽而灵光一现,他咂咂嘴,顿时疑惑:“那活动,不是老早就结束了吗?”中诚商场的站台他知道,就在医院旁边,从医院的VIP楼层往下面看,刚好可以看清楚。刚才他在精神科外等傅老师的时候,偶尔扫眼往下看,就看见站台已经结束,商场早早就恢复秩序。“结束了?”唐莱一懵。亭邈表情也变了,涩声道:“没错,我亲眼看到的。”他在心里狠狠骂了李意野。看架势,唐莱是被骗了?“糖糖——”亭邈想把心里话告诉他,唐莱却直接道:“我给意野打电话。”他文秀的脸绷了绷,立刻拿出手机。他虽然性子软,可并不想莫名其妙被欺骗。亭邈看到他坚决的态度,突然意识到,糖糖性格软归软,但不是怯懦、必须依附恋人的人。他有自己的思考,至少,在面对李意野时,并非一味处在下峰。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直到快自动关,李意野才接听。唐莱没有犹豫,直接将扩音打开。看到他的动作,亭邈惊讶地眨了眨眼。不过唐莱想的很简单,这件事本就是邈邈一直在替他忙前忙后,现在更住在对方家里,他没什么需要隐瞒的。电话通后,他便喊道:“李意野?”那边声音格外吵闹。亭邈怔了下。这声音根本就不是商场会发出的声音,还有男男女女的笑声和乱七八糟的音乐,很刺耳。唐莱默默把声音调低了些,问:“意野,商场的站台活动结束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情想和你——”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他俩隐约听见李意野哑声说了句“抱歉,我出去接电话”,随后,背景声越来越小,脚步声停下时,已经完完全全听不到其他声音了。“还没有。”李意野说。唐莱脸白了白,他说话声小,自带的柔软书香气,听他说话的时候,就好像他从来不会生气。即便在这时,唐莱也是软软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李意野皱皱眉头,隔了几秒,放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