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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云长生头疼,这份差事不好办,同时他也明白洪宝之送回来的心情。不过洪宝之说受之有愧,现在要摒弃红尘,消去所有尘缘,云长生没办法劝说。“明明不舍,偏偏送回来。”云长生嘟囔道,心里酸涩,对洪宝之又多了一份疼惜。许长峰在他嘟囔声中,听明白了一些,这事确实有些缠手,“既然是洪少爷想送回,就成全他吧。”“他这个时候敏感,一点点事情可能都会压垮他,我们尽量顺着一些,帮这点小忙兴许会让他心安,亦或是放下的彻底,总会有好处。”云长生撇撇嘴,斜眼看向许长峰,这就是个棒槌,洪宝之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就算送回珠子也不一定放下,兴许会更加难过。但这也是件好事,毕竟他尝试着走出,懂得放弃与取舍,这是一个进步,艰难的一步迈出是洪宝之决心改变的表现。“别纠结了,让人送去吧。”许长峰道:“战一拒而不见,想着不会怪你多事。”“也对。”云长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他感觉自己晕头转向,对于这些情感上的事,真是一筹莫展。“罢了罢了。”他无奈的摇摇手,“转交个东西,我们纠结什么劲儿,不过是顺手一点小事。”“谁纠结?”许长峰抬手在他额上点了一下,“是你自己纠结,翻来覆去不够麻烦。”“是很麻烦。”云长生齿牙咧嘴,不怀好意的看着许长峰,“一会儿,你陪我一起见他。”“战一?”许长峰挑眉问道。“嗯。”云长生看看窗外,天色已晚,估计战一很快过来。对许长峰临时科普一下,道:“战一,平时看着人模狗样,偶尔风度翩翩温润可亲,实则是个暴脾气。”“如果我派人把东西给他送去,轻则撵回来拒收,弄不好就是一顿揍。”云长生道。他看许长峰挑眉有些不信,“徐叔是西南第一高手,你与徐叔交过手,该知道徐叔的厉害。”许长峰眉头一皱,语气不肯定的问:“他能胜过徐叔?”“嗯哼。”云长生点头,他曾经与两个人都交过手,心知自己不如,“他们都是杀招,轻易不做防护,以命换命的打发,我甘拜下风。”“他还敢打你?”许长峰终于知道云长生纠结什么,原来问题在这。“嘿嘿。”云长生干笑,“他其实不归我管,只是五年前从边关送爷爷回来,就留在了我那里,他若是要离开随时都可以走。”“没事,他只是一个武痴。”云长生看许长峰不赞同的眼神,“而且,爷爷说过他值得信任,我也没什么值得他图谋。”“少爷,少爷。”秋四突然跑进来,不安的看着云长生道:“战一来了。”“怕什么?”云长生看他这模样,眼睛一瞪,“都说是将熊熊一窝,兵熊熊一个,我还没熊呢,你看看你这个德行?”“嗨。”秋四摸摸自己脑袋,毫不在意的道:“脑袋不硬,南宅里的人,在洪少爷来一次被战一切磋一次,惨的很。”“那是他们嘴欠,什么事没有乱八卦。”云长生道。“少爷。”秋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长生,“八卦最多的是少爷呀,每次去南宅回来,你不问这事?”“闭嘴。”云长生眼角余光,瞥见许长峰看过来的目光,不耐烦的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他进来。”“是。”秋四噘着嘴,怀疑的看眼云长生下去了。“咳咳。”云长生不好意思的咳嗽几声,对许长峰嗔怪的道:“你看什么?”“原来你说了这么久,是一直想说服自己。”许长峰恍然道。他才看出云长生的心思,想帮洪宝之又没立场,毕竟两个当事人都没明说,让云长生师出无名。又顾忌事情不成,对战一和洪宝之有影响,他自己纠结来纠结去,只能无端胡言乱语一通,让自己从中走出来。“算了。”云长生被看破心思,也不恼,大手一挥总结道:“既然两人无意开始,就这么结束也好,省得大家都跟着烦恼。”这时战一进来,一身青色长衫,看不出是个武夫,周身气质清越,步伐稳健从容不迫。“战一。”云长生指指对面的位置,“坐。”战一看眼许长峰,道:“少爷,少将军。”“嗯。”许长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目光在战一身上绕一圈,没有说什么。“给。”云长生不多言,直接把一个小木匣推到战一面前,“这是洪少爷委托转交,他已经遁入空门,意欲斩断红尘了结一切尘世俗缘。”战一看着小木匣,一挑眉看向云长生,意思很是明显,“多管闲事。”“噗。”云长生一噎,差点被他气的吐血,“战一,成人之美,懂?”“不懂。”战一直接道:“少爷何意?”“我有什么意思?”云长生好笑道:“洪少爷找不到你,南宅那面无人肯收,只能委托我帮着转交,朋友的这点小事我能拒绝?”“难道,我说了不见不收。”战一反问道:“少爷,不知道?”“这。”云长生语塞,为难的说道:“既然洪少爷把东西送回来,你收回就是,何必让人不清净?”“我是不清净的根源?”战一道。“战一,你这是没事找事是吧?”云长生恼火,战一真是难缠。“少爷,可要一战,发泄心中怒火?”战一冷笑,问道:“或许教训一下战一?”“我没工夫搭理你,赶紧走。”云长生眼皮一跳,预感不好,马上撵人。不想战一无视他的话,反而转向许长峰,问道:“少将军,可要切磋几招?”“你没完了?”云长生一拍桌子,怒道:“真当我怕你,不过是不想动你罢了。”“你当我怕你。”战一继续挑衅,看着云长生的目光隐含深意,“有些事,要想好再做。”他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木匣,认真又专注,良久没有再抬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云长生几次想开口撵他走,都被许长峰摇头阻止,两个人静静的在一旁陪在。时间过的很快,夜色渐深,皓月当空,屋子里依然安静无声,只有几道清浅的呼吸可闻。“罢了。”战一伸手打开匣子,不做他想,果然是他送出去的珠子,静静的躺在匣子里。自己当时一个无意举动,没有任何含义,现在却是成了他头疼的一件事。“洪少爷说,里面的银票,是他把珠子钻一个孔不能完好无损物归原主,特意给你的赔偿。”云长生道。“多少赔偿,也不能重归原样,多此一举。”战一道。“战一,你说话太难听。”云长生蹙眉,出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