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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嘱咐家人不许对洪宝之苛待。在洪宝之懂事之后,洪老御史对他的说辞是,洪宝之乃是上天赐给洪家的宝物,谁拥有这样的体质鸿运福运不是常人能比。不但能庇佑家人带来滔天时运,还能让其他人也沾到他的运气,洪宝之这样的体质只要一说出去,就会被世人惦记觊觎。洪宝之就想是天之宠儿,只要与他接近就能沾到好运,所以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他人,否则洪家护不住他。洪宝之就在这种谎言中长大,还一直沾沾自喜,小心翼翼的保守秘密,怕别人知道了把自己抢走。至于他的母亲,一心宠爱娇惯,其实是捧杀,就想把洪宝之养废让洪老御史厌烦,好解决他这个隐患。他也是在今年中秋过后,一次意外中,听到母亲和父亲吵架,才知道自己是个祸害,若被人发现不是抢夺,而是累及家门。洪宝之甚至听到母亲哭诉,曾经听到过一个与他一样体质的人,被世人发现后,不但自己像怪物一样被人扒光衣服展示在人前。还带累自己母亲也被世人唾弃,险些一样被人展览示众,好在提前一步一头撞死,才让那些疯狂的人停下残忍的举动。那个人最后被烧死,包括她母亲的尸体也被投入火海,他父亲受不了打击,自己冲入火海一家人全部丧生。“我是个不详之人。”洪宝之面无表情道:“给家里带来隐患,还沾沾自喜这么多年。”“好在没几天就被人绑架,让我彻底想通。”洪宝之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强忍着泪水道:“福祸相依,我不能抱着侥幸。”“本来想一死了之,可不忍祖父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多年的疼爱宠溺没有一点虚假,是真真的想保我一世平安。”“至于母亲,不怪她害怕,那事任何人听到都会忍不住心惊,何况世家重颜面,若是我的事被发现,洪家就是不死也彻底完了。”“所以,你?”云长生忍不住开口,触及洪宝之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不禁又闭上嘴。“我选择修行,日后可以借口离开京都。”洪宝之道:“时间久一点,会慢慢被人淡忘,送回一个死信不会有人怀疑,那时洪家再无隐患。”“我离这里远远的,就是日后被人发现,几经辗转物是人非,谁能知道我的身份,不过一人身死而已。”洪宝之说到这里,看眼沈坤道:“我会尽力活着,不让亲朋为我伤心,兴许日后闭眼那一日,还能有幸在远方有相见之时。”这话纯粹是安慰,云长生何尝不明白,他不忍亲人朋友伤心,又不愿意让他们有一日被牵累。只能选择远离,还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这次绑架是个好时机,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谁又能苛责一个十几岁的小少年。云长生看看他的光头,不由道:“其实,你以这种方式离开,可以转换另一种身份生活,实在没必要出家为僧。”“任何一种身份,都有暴露的危险。”洪宝之淡淡的说道:“祖父想把我送走,找个地方过秘密隐居的生活。”“但我不想,那无异于牢笼,困在某一个偏僻的地方,远不如四处走走,看看从没见过的山河,也不算白来世间走一遭。”“唉!”云长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确实比困在某一个偏僻角落,提前让一个少年过养老生活好。“其实,身体的原因并没什么。”云长生想想,还是说道:“既然上天赐下这种体质,证明他就该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存在天地间,存在即是有道理,任何人不能剥夺。”“就像有的人美,有的人丑,有的人生下就带着残缺,那不是罪,更不该被歧视羞辱,被人轻易剥夺生存的权利。”云长生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打鼓,他希望洪宝之堂堂正正活着,心里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一点点阴霾。但不要说是古代,其他时代也存在不少这样、那样的问题,人言可畏,谣言能杀人,他人异样的目光让人窒息。“谢谢云施主。”洪宝之露出一抹笑容,感激的看着云长生道:“我知道云施主不会介意这些事,现在说出来心里舒服很多。”“其实,很多人都不在乎。”云长生道:“他人的隐私要尊重,没必要因为他人一点点不同,产生鄙视嘲讽这一类情绪。”“人无完人,因为经历或是某种特殊原因,极少的这一部分人,若能坚强的挺直脊背,思想会愈加成熟,会比大多数人多一份理解和宽容,心智更加坚定有利于成长。”洪宝之沉默良久,“我不敢赌,没有极度信任的人,不会把自己的秘密置于他人面前,我必须为家人负责。”“没人让你提这事。”云长生笑道:“只是不希望你有心里压力,能坦然的面对一切,多认识接触一些人,人性确实难以琢磨,但要坚信世上还是好人多。”“嗯。”洪宝之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轻松许多,再次向云长生表示感谢。他看眼云长生身后,秋四莫名的摸摸脑袋,自己没什么事呀?“有件事,请云施主帮个忙?”洪宝之收回视线道。“可以。”云长生当即答应,正是帮着洪宝之建立自信心的时候,千万能帮尽力帮。可是他听完洪宝之的话,接过他手里的小盒子,欲哭无泪的怨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呀!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2310:33:06~2020-05-2317:5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独来独往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6章“怎么办?”云长生愁眉不展,眼巴巴的看着许长峰,寻求帮助。“就是代转交一个东西,你就愁这样?”许长峰莞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云长生有犯愁的事。“其实,其实就是有些尴尬。”云长生眼眸闪烁不自在的转开脸,“这事不好插、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许长峰安慰道:“就是帮朋友一个忙,转交一份东西,派人送去就是。”许长峰不明白云长生的纠结,很好处理的一件事,里面没有多复杂,何必这么为难。“你去送?”云长生看着许长峰,“没人愿意去送,更没人敢送。”他摸摸自己下巴,骄傲的昂头,对许长峰道:“除了我,这东西没人敢收。”这话没有假,洪宝之往南市的宅子送了,让人转交给战一,但没人敢收,他没办法才托云长生。“这是什么东西?”许长峰好奇的问道,会这么严重。“一个破珠子,何必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