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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秀玲】(64)

    2020年12月24日

    第六十四章

    没过几天,Bp机又震动了。这段时间里周向红又尝试着自己用擀面杖锻炼

    了一次,手帕里的避孕套因此减少成了五个。她多少对此事有了点信心,不再像

    最初那样充满了畏惧。到了胖子家胡同口,正好迎面遇到许姐,两个女人点了点

    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沉默着一起进了胖子的门。照例是伺候胖子,胖子依旧黑着

    脸。但让周向红暗自高兴的是,到最后自己衣兜里的那个小包也没派上用场。许

    姐也带了避孕套,以及一小盒医用凡士林。胖子cao弄她们从来都不戴套,考虑到

    年龄因素,俩人也不用顾忌是否会因此怀孕。但肛交毕竟别辟蹊径,卫生上面不

    能和正常渠道相比,因此胖子从善如流,在搞许姐屁眼之前让周向红给他戴了套,

    用嘴戴的。具体做法是让周向红叼着套子前面的储精囊,而后他用jiba捅过去,

    在深入她嘴里的同时,她的牙齿和舌头辅助着也就把套子戴了上去。她笨拙的弄

    着,反复几次才让胖子满意,而且为了戴到根,jiba捅的着实不浅,周向红感觉

    都杵到了自己的嗓子眼里。再加上避孕套上面那种带着味道的粘滑油脂,还有粘

    在jiba上的她和许姐的yin水,使她好一通干呕。好在看在那盒凡士林的面子上,

    胖子又一次cao了许姐的屁眼。和自己被放过相比,这些事也就不算多遭罪了。但

    她从胖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不由得哀叹,自己这种运气只怕是挺不到

    下一次了。

    周向红虽说没遭大罪,但阴蒂和yindao也没少被胖子玩弄。等到出门的时候,

    两个女人走路的姿势还是都不正常。许姐虽说又被人走了后门,倒像多少适应了

    些似的,当然她那盒凡士林也的确有效果,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色比上次出门要好

    了许多,胖子的jiba上也没见着明显的血丝。周向红回家照例腰酸腿痛,心里也

    阴霾不散,下次……下次大概就要轮到自己了……这两天找机会还是再锻炼锻炼

    吧……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胖子倒没了消息。周向红有时把这事抛在脑后,日

    子过得挺舒心,有时想起来,就愁的跟什么似的。终归还是愁的时候占多数。这

    期间她又锻炼了两回,身体明显适应了许多,结束后屁眼也没那么肿了,第二回

    弄之前,她还额外练了练用嘴戴套子这事儿,擀面杖挺配合。万事俱备,只欠B

    p机响,偏偏那小玩意就是不响。她也不敢主动去找胖子,于是只好这么一天一

    天的捱着过。

    一进三月份,就不像冬天那样干巴冷了,舞厅里的女人们也就随之减了减身

    上的衣物。春回大地,陌上花开,自然渐渐的开始招蜂引蝶。琳琳越发的打扮起

    来,李秀玲还是没忍住和她聊了一次,她转了心性,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是要赚大

    钱,将来看谁敢瞧不起她。小娟对此也很无奈,但俩人本来就是要赚钱的,也就

    由着她去了。女人一旦脑子转了弯,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行动上一路狂奔,最近

    这丫头不但给自己买了条金项链,还和一个常来跳舞的男人打得火热,学着傍上

    了「老铁」。财不外露,尤其是舞厅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不

    是被偷,就是逮住了小偷。小娟和李秀玲都为这条项链劝了琳琳两次,但她年轻

    气盛,全当了耳旁风,于是李秀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琳琳的「老铁」姓阎,熟识的人都管他叫「大阎」,具体叫什么倒不清楚。

    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长得不错,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高大魁梧。每次来都衣

    着得体,谈吐风趣,出手也大方,常请客喝个饮料什么的,舞跳得又好,因此深

    得那些陪舞女人们的欢心。也不知琳琳从什么时候就和他凑到了一起,俩人倒是

    总在亮灯舞池里跳舞,极少去黑灯那边。琳琳还是挺精的,不管和谁去黑灯,顶

    多允许摸两把rufang,不然立刻就叫停。仗着年轻,倒也从没人对她来硬的。也犯

    不上来硬的,哪都让摸的女人多得是,不差她那对34A.所谓打得火热,其实

    也就是平时见着了接触的多些,舞厅里搂着互称老公老婆的多了,但能出双入对

    的可就少之又少。

    下午李秀玲陪人跳了几曲,又去水吧接了个活,男的挺能折腾,半天才整出

    来,她因此又多要了十块钱。刚整完水吧就开始清场,出来发现舞池也变成了灯

    火通明的状态。多半是出事了,她想着,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进卫生间先照

    了照镜子,整理衣服,然后扭开水龙头洗手,就听见身后两个女人边走进来边议

    论,说的是有个女人刚才受了伤,被送去了医院。她没太在意,只是顺便支棱着

    耳朵听。「妈呀你没看着,老惨了!」一个

    女人咋咋呼呼的向同伴正描述着:

    「当时就搁我旁边,我正撩扯那男的呢,刚有点撩扯硬了,就听嗷唠一嗓子,眼

    看着旁边那女的咂头哗的就出血了……给他妈跟我跳舞那男的,吓得当时就阳痿

    了,jiba缩成这么大一点儿……cao他妈我白搁手给他整半天了……」俩女人因此

    笑骂了几句,另一个又问:「真是把咂头给咬掉啦?我听别人都这么说……」

    「哪那么邪乎!没咬掉,但是我看也啷当了……我跟你说啊,当时给我吓完了,

    腿都他妈软了……那女的还有奶呢,跟着血一起往外滋……哎呀老血腥了,那叫

    唤的都没人声了……」李秀玲听到最后一句猛的一激灵,连忙关了龙头,回身问

    她俩:「哎,姐们,你说的这是啥时候事儿啊?」「就刚才,舞厅里都乱套了,」

    女人夹了根烟,说着话喷出一股烟雾来:「你不知道?」「啊……我刚才没在

    ……那女的叫什么名啊?」「那我哪知道啊,搁这儿倒是见过,不熟……」

    李秀玲尿都吓得憋回去了,急急忙忙往外走,身后那两个女人还在抱怨:

    「哎呀你说这不耽误事儿么!」「别着急,等警察来带走人就完事了,这就是做

    做样子……」张晓芬正在舞池边儿晃,被她一把拽过来:「芬儿姐,刚才咋地啦?

    我搁水吧回来就听见她们说,谁让人给咬啦?」「小娟呗!」张晓芬大约是吓的,

    脸色也不太好。「咋整的啊她,严重不?」「别提了!等我挤到跟前,正好看见

    琳琳扶她往外走,胸上血了呼啦的不知道多严重……咬她那男的让看场子的给带

    楼上等警察去了,这王八蛋真他妈有病!」二人感慨了一会儿定了神,反正灯都

    亮了,生意也做不成。李秀玲在警察来调查之前倒还接了个正经的陪舞活儿。

    转过头第三天,琳琳自己来了,俩人打听了一下。当天小娟和一个醉汉进了

    舞池,那男人摸出小娟有奶,非要吃,小娟想着这样的人钱好赚,就没推辞。不

    料男人吃着吃着突然咬了她一下,她吃痛下意识一推,没想到男人反应慢,牙齿

    还没松开就往后一撤步,结果小娟的左乳从乳晕连带rutou根部就被猛然撕出来一

    个口子,去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万幸没扯掉了。琳琳说起来也是小脸煞白,她

    在医院照顾了两天,其实那个伤口位置虽然很尴尬,却不太影响自理能力,医生

    说至少七天拆线,考虑到工作性质特殊,只怕小娟还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又过了五天,周向红坐不住了。一方面胖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自己,隐隐

    的她总觉得不安,毕竟照片的事还没解决。另一方面,她竟然在这段时间里心里

    感觉有一点空落落的,被胖子蹂躏的时候固然让她羞耻、痛苦,只是那些身体上

    的快感也渐渐激发出她对性爱的欲望,不多,但有。她因为绝经而出现的yindao干

    涩的症状甚至都因此而有所缓解,和胖子交合时也明显湿润了许多。冷不防这么

    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常常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些疯狂又糊涂的细节来。给

    自己鼓了两天劲,看着天儿还不错,她决定去胖子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最|新|网|址|找|回|——

    胖子家大门紧锁,上面还有一张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贴条。这使得形势在她

    心里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也没个人可以打听一下,她这才惊觉,自己甚至没有问

    许姐要个联系方式,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唯一大约可以庆幸的是,看情况胖

    子是犯事了,而且可能不小。如果他不管因为什么而伏法了,是不是就意味着,

    自己的这段苦难彻底结束了呢。警察既然贴了封条,大约是搜过他家的吧……那

    自己那些照片还有底版,大约也就被搜走了?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然后

    有所牵连吧……毕竟在胖子玩了许姐这件事上,自己多少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说起来自己应该算被害者才是……她没头没脑的转悠了一会儿,在胡同里打

    听了两个人,又跑去路口小卖店问了问,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那张封条看

    样子像是新贴上去没几天。要不……去公安局打听打听?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去了说什么呢……问他们见过自己的裸照没?……或者就去报案吧!……可胖子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报案警察肯定得做调查……那家里不就都知道了……周

    向红六神无主的回了家,到底是哪也没去。这突然的变故让她忽然失去了平日里

    那些焦虑、害怕、羞耻和隐隐的渴求。这些事渐渐沉没在无边无际的迷惑之中,

    迷惑又在脑海里卷成巨大的漩涡,日夜不息。第二天她又去了老房子那边,这里

    如今更加破败了,到处都是拆扒得只剩空壳的房子,于其之中还有

    那么些零星的

    钉子户在坚守,有几幢楼的楼顶还挂着抗议横幅,只是风吹日晒的,已经褪色了

    许多,风一刮就像破布一样在上面来回的抖。搞拆迁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悄悄的在边上看了一会儿,看自己家那两扇已经连窗框都被拆掉了的窗口,边

    缘还有被砸碎的水泥块和砖渣。周向红一时有些恍惚,在这里住过的那些岁月,

    那些喜悦、悲伤和平静,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像一个渐行渐远的梦,已开始身影模

    糊。

    她抹了抹眼角滑出的一点泪水。都过去了,自己其实犯不着这么感慨的。如

    今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胖子的下落而已。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人从旁边走过,

    吆吆喝喝的指挥着另外两个人,把一堆破烂装手推车弄走。周向红等那人说完了

    回身要走,连忙出声把他喊住:「大兄弟!……麻烦一下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人一愣,问:「啊,啥事儿?」「咱们现在这片儿干活的,归哪个单位管

    呐?」「啊,城建三公司!咋地啦大姐?」「啊……没,没事,我就问问……那

    你认识区拆迁办的魏副主任不?魏强……就挺胖的那人……」「不认识……大姐

    这都干活呢,你瞅着点,别碰着……」那人急急忙忙的走了,留下周向红在原地

    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始往回走。胖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突然消失

    了。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寻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照片

    究竟在哪里,将来他还会不会再一次突然出现,继续利用那些照片来威胁自己

    ……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沉甸甸的压在她心里,让她怎么也高兴不

    起来。两天过去,这团谜不但没有从她的心里淡却,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东西。

    胖子固然是消失了,但她这段时间被他蹂躏而孳生出的情欲却在心中徘徊不去,

    且越是心中明确以后见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涌上心头。夜深人静时,她不由自主

    的想起胖子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以减轻全身

    的灼热和下腹的guntang,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动作去玩弄自己的器官……擀面杖又立

    了功,周向红发现这玩意虽然硬了些,却胜在坚挺持久,唯一的缺点是略细。屁

    眼受不起的东西,在屄里倒显得不太够用。藏起来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

    她盼着Bp机永远不要再震动起来,却在发现那玩意没电了之后,又换上了

    新电池。结果上午刚换完电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动了。周向红吓了一跳,手

    里的扫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着看了桌子上的Bp机半天,这才突然抢在手里,

    心嘣嘣的跳。最后她还是决定换上衣服出了门,一路上忐忑不安,结果到了胖子

    家门口才发现,那张封条还贴在上面。她试着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安安静静的,

    毫无动静。周向红在门前转了半天,又敲了两回门,确定是没有人后,这才疑惑

    的往回走,结果刚出胡同,Bp机又震动起来。她下意识的折回去,盯着那门又

    看了一会儿,直到Bp机第三次开始震动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显示

    的号码打电话过去的。她出了胡同,在路边找到一个带公用电话的小卖店,哆哆

    嗦嗦的按着键拨了回去,听筒里刚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着:「是……是强哥么?」其实电话里的声音和胖子

    的差别很大,但她一时间根本没听出来。「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哎呀,您

    是周向红女士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后语气突然就缓和起来:

    「哎哟哟,呵呵,我这呼了你两天了,你才回电话!」「你……请问你是?」现

    在轮到周向红糊涂了。「哦,我姓杨,你叫我小杨就可以。刚才我还合计呢,今

    天您要是再不回我电话,明天我就准备登门拜访一下了。」「你……你找我有事

    吗?你怎么知道这个Bp机号码的?」周向红一头雾水。「哦,您这个号码是魏

    强先生留下的,还有您现在的住址……我找您确实有事,电话里咱们可能说不清

    楚,要不这样,您现在是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当面谈。」「呃

    ……我、我没在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周向红脑袋里一团乱麻,胖子以前

    「登门拜访」的情况她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可能答应让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

    「小杨」再来这么一回!「呵呵,是这样的,魏强先生您熟悉吧?」周向红嗯了

    一声。「这两天警察到处在找他。」「他出啥事了?」周向红心里咯噔一下,连

    忙问到。「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什么案子有关。问题是前一段时

    间呢,他在我大哥这儿借了一笔钱,用于抵押

    的物品里,有一张您的欠条。现在

    他下落不明,我们认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偿还借款,因此联系您的主要目的呢,就

    是通知您和他的债务关系已经转到了我们名下,当然也建议您能尽快偿还。不然

    的话,我们将会保留通过法律途……」周向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说了

    一大堆话她这才猛然惊醒:「你!那什么你等会儿……小……杨先生,你刚才说

    什么?什么欠条?!」

    杨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电话里的确有点说不清楚这事儿。俩人绊了好一阵

    子嘴也没沟通彻底,没办法,周向红只好让杨先生到友好公园去,东门见面详谈。

    啷当:东北方言。某件物体悬挂、下垂着的样子。例:你把那绳子好好系

    系,眼瞅着还啷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