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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声高。 “哥,这次你真的过分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誉洺也忍不住开口。 咚咚。 “进来!”恰到好处的敲门声,缓解了一时的尴尬。 “顾总,早上收了一份快递,看样子好像是沈总监发过来的。”祁思贤拿着一个快递包,寄件栏里龙飞凤舞的签着沈逸清的名字,他连开都没打开,直接送到了顾誉汎这儿。 顾誉洺手快,直接夺过来拆开,一封辞职信掉了出来。 陆晗之冷笑一声,起身摔门离开。 顾誉汎接到沈逸清电话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 他顾不得身边已经熟睡的妻子,翻身从床上下来,套了T恤牛仔裤就出了门。飙车到大院儿时,沈逸清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誉汎把车停在路边,大步跑到沈逸清身边。 “汎汎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直玩儿的木头人吗?”沈逸清低着头,路灯斜斜的照过来,在地面上拉了长长的一道身影。 “恩。”顾誉汎看着沈逸清的背影,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透不过气。 “我们再来玩儿一次吧,这次我来捉。” “好,你说开始就开始。” “我们都是木头人。” “不许说话不许动。” 深夜的帝都仍旧灯红酒绿,此时大院儿门口的大街上却已人迹罕至,沈逸清低着头看着脚尖不吭声,顾誉汎就看着这样沉默的他一动不动。 “汎汎哥哥,从小到大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照做,可是这一次,真的对不起了。”沈逸清从口袋里拿出一直带在身上的木头人钥匙扣。 “逸清,我……”顾誉汎大概能猜出沈逸清想要说什么,急忙张口解释。 “你现在是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沈逸清把木头人死死攥紧,抬头看向顾誉汎的眼神里充满了倔强和不甘。 顾誉汎觉得此时的沈逸清无比的陌生,却又似曾相识。大学毕业之前,他向他们哥仨宣布自己不进唯一要出国的时候,也是现在这副表情。只不过当时的他,除了倔强还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而现在,他眼神动作之间,都流露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和绝望。 “前两天从你家摔门离开,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太伤心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的心你都懂,就算是不懂,你也不会忍心伤害我。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戳我呢?我的存在就这么的让你不堪忍受吗?对,没错,我是喜欢你,从小到大我就只喜欢你,可是我从来没有打扰过你啊!我知道你不愿干爸干妈担心所以跟Yonda结婚,我飞了一万多公里回来只为祝你幸福,我知道你对唯一寄予了多大的厚望,我一个人在法国拼死拼活只为了学成可以回来助你一臂之力,我那么宠爱妞妞,只因为她是你的骨rou,我对她视如己出。我做这些从未奢望过你的回报,只要你是幸福的怎样我都愿意。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可以这样陪在你身边,我逾越了吗?” 沈逸清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小刀一样割着他的心。他曾经以为顾誉汎如他一样,一个佯装不知,一个打死不说,他们就可以一直这样粉饰着太平继续生活下去。 “逸清,你应该选择自己的生活。”顾誉汎艰难的开口。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选择的生活?你那么了解我吗?你以为我叫你一声哥哥,所有的事情都要听从你的安排吗?!”沈逸清怒火中烧,“我是个独立的人,我有权利也有能力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只要你开口说沈逸清你离我远点,我会永远消失再也不见你。可是你呢,表面上好像事事为我担心,还不是因为你担不起耽误我一生这个罪名!顾誉汎,你哪儿来的自信?就以为我沈逸清这辈子非你不可了吗!”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我!从小到大我都偏疼你,你要月亮我都会想办法搬梯子给你摘下来!可是沈逸清,人活的不能太自私,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怎么说,我父母除了我还有誉洺,可是你爸妈呢?你就只考虑自己的感情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吗!!”顾誉汎火冒三丈,他没想到从小到大他放在手心上呵护的沈逸清竟然如此不懂他。 “你怎么知道我爸妈不知道这件事儿?我三年前就跟他们出柜了!我就是不喜欢女的,我特么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任何女的!”沈逸清声嘶力竭,嗓音早已不复之前的清亮。在他的认知中,除了顾誉汎不喜欢他,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阻碍,为了那股子执念,他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还是被顾誉汎亲自逼上了绝路。他要他去相亲,结婚,甚至生子,要他承欢于父母膝下,儿女环绕。这样的画面确实美好,可这真不是他想要的,他做不到。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沈逸清,顾誉汎突然觉得累了,这些年他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和激情不去过多的在意沈逸清,到头来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以为自己只要远远的看着沈逸清幸福就好,没成想那个人早已绝了所有的后路,默默无声的搬走了荆棘路上一个又一个障碍。 “逸清啊,Yonda嫁给了我,我不能负她,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 顾誉汎揉了揉发疼的眼眶,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离开。 如果这是天意,那就这样吧。 第10章 Chapter 10 Yonda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 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在大院儿炸响时,顾母心脏病复发被送到了医院。 此时的沈逸清早已停止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度假模式开启,归期未定。 顾誉汎没有阻拦沈逸清离开,却也没在他的辞职报告上签字,顾誉洺自作主张的给沈逸清开了一张无限期的假条,算是在唯一所有的员工面前抹圆了这件事儿。 陆晗之一脸疲惫的站在病房外面跟沈逸清打电话,硕大的黑眼圈挂在帅气却胡子拉碴的脸上。 “Yonda跟法院提交申请之后,就把所有的行李从他们家搬走了,孩子也没带走,阿姨住院了,妞妞也没人看,就送在我家我媳妇带着。孩子太小,遭了这么大的变故,不好好吃饭也不睡觉,哭的嗓子都哑了,昨天晚上发高烧到38度6。” 电话那头的沈逸清沉默着,只有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从听筒那头传了过来。 “逸清,我跟你说这些没有给你压力的意思,你一个人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儿跟我们说一声,别一个人生扛,兄弟不是只能同欢乐的。” “阿晗,他……他还好吗?”沈逸清有些犹豫。 “法院直接把传票寄回到大院儿,那天早上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