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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当年龙族举办祭祀大典,正是一部分贼心不死的巫族人,企图在大典上抢夺龙族圣戒以复活巫王,可惜的是,他们失败了,非但失败,还使得圣戒受损,连累离圣戒最近的二太子一道被卷入轮回祭坛,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彼时龙帝战后重伤,族中事务只好由长皇子主持,自然也包括寻回圣戒和二殿下,只不过谁都心知肚明,圣戒寻得回来,威胁到他地位的二太子就未必了。 橙水憎恶龙族,憎恶长皇子,也憎恶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太子,看着他们狗咬狗,才能抚慰橙水多年以来惶恐不安又愤世嫉俗的内心。 提亚酒店后花园一处无人的喷水池边,橙水伸出一只手,把原本平和如镜的水面搅弄得支离破碎,淡淡的墨绿色巫力顺着他的手指在水面上翻涌成雾。 漫长的占卜结束后,水面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压平。 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似乎是在酒店的某个阳台上,看那影子的形态似乎是某种……四脚爬虫? 待看的更清楚些,橙水皱起眉头,两只手都伸进水里,催动巫力运转得更加迅速。 冷不丁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嗓音:“最近是怎么了,老是有乡下来的家伙乱用巫术,真是不懂规矩。” “什么人!”橙水面色骤变,手掌一拍水面,淋漓得水花四溅,将占卜得到的画面拍的稀碎,回过头来,对面站着一个身穿深褐色风衣的男人。 “又抓着一个。”对方从头将他打量到脚,冷笑一声:“或许你是想尝尝执鞭人的鞭子的味道?” 与此同时,被占卜扑捉到的段回川牌小壁虎,正卡在二楼贵宾雅间外的窗台上动弹不得。 对于这种尴尬的情景,段回川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非常注重健身,到底是窗户缝太窄还是他太胖? 更让他震惊的是,房间里居然是言亦君和段三爷! 言亦君与他对视的眼神一瞬间难以形容,似乎被壁虎的滑稽逗笑,又无语凝噎笑不出来。 亲娘耶! 段回川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他无暇去思考为什么言亦君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幸好在言亦君眼里,自己目前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壁虎。 不就是被窗户卡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基本cao作而已! 于是就在段回川眼巴巴地盼望对方打开窗户,解救他于水火之中时,言亦君目光微微闪动,默默把窗帘拉了回去。 半截身子被晾在外面吹西北风的段回川:“……”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言医生!冷酷无情!对可爱的小动物毫无同情心!我看错你了! 段回川内心咆哮,无语泪先流。 “言院长,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老三的身体与明晨有什么关系?”段三爷没有察觉窗外的动静,走到言亦君身侧,蛇一样的眼瞳冷冷盯着他。 言亦君转过身挡住窗口的方向,露出悲天悯人的神色,口吻却越发轻描淡写:“因为段明晨先生曾找到我,要求我在治疗令孙时动些手脚,被我拒绝了,更多的细节,您可以去询问他。” 段三爷气得面色涨红,拄着拐杖的手几乎握不住,他重重地握紧拳头,太阳xue因情绪激动突突直跳,额角的青筋仿佛随时都爆裂似的:“混账!这个混账东西!家门不幸!尽出些孽障!” 目送段三爷怒气冲冲的离开,言亦君这才重新拉起窗帘,去寻他家意外失足的小可怜,可是窗台上已然空空如也,一片鳞也没留下。 去哪儿了? 言亦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会生气了吧? 三声扣门声拉回他的思绪。 “请进。” 房门打开,管家,或者说执鞭人走进来,脊背挺直,步履间的距离规律得近乎丈量。 他在离言亦君身后的半步之遥站定,微微垂首,低声道:“方才收到龙井的消息,在附近发现了其他巫族人的行踪,恐怕不止一人,可是没有抓到活口,不知消息是否走漏。目前在岛上我们的人不多,是否要调人过来?” 都追到这里来了,冲着谁来的不言而喻。 “来不及调人了。”言亦君皱起眉头,面色沉渊如水,淡淡吩咐:“全力搜寻附近的可疑人士,必要可以动用巫力,另外,让他们高度戒备,接下来只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执鞭人眸色凛冽,宛如藏着杀人的刀光:“属下明白。” “另外,速速找到回川,他就在酒店里,若是找到他,就把他带到……算了,我亲自去。”言亦君思忖其他人也未必认得出施展了变形术的段回川,终究还是自己亲自去寻更安心。 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无人接听。 言亦君走出房间,目光逡巡在觥筹交错的如云宾客里,时不时有男男女女上前搭讪,统统被他礼貌婉拒。 回川拒绝了与自己来散心,却偷偷一个人化形跑来,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是背着自己与谁会面?还是说,与圣戒有关? 无论如何,岛上不安全,必须让他尽快离开才行。 那厢,变作了壁虎的段回川好不容易找了个没关窗的房间钻进去。 一路上爬过墙角、桌底,趴在沙发下偷听宾客们的谈话,虽然变形术把他英俊帅气的模样变丑了,但好在方便偷鸡摸狗,啊呸,是方便探听情报。 他这才知道原来提亚群岛的别名就叫月亮湾! 早知如此,他就该跟着言亦君乘他的私人飞机过来,哪用得着惨兮兮地趴在桌子底下吃灰? 不过现在言亦君跟段家人混在一起,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出面。 等办完正事,再去寻言亦君也不迟。反正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到时给他一个惊喜,想必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段回川在心里把小算盘打得梆梆响,奈何旁人未必如他的愿。 他记得言亦君曾提起这里有一个珍贵藏品拍卖会,于是便迈开四只小短腿,甩着尾巴,小心地躲开人群踩下来的脚步,吭哧吭哧往拍卖会会场溜去…… 拍卖会的会场内部空间极大,如同一间巨幕影院放映厅,数十排弧形的座位黑压压坐满了来宾,从一楼展示台下一路延伸到二楼贵宾房。 十来盏莲花型水晶吊灯从二楼天花板倒垂下来,室内明亮得几乎昼夜颠倒。 既然打着展品的主意,他自然不能继续做条壁虎。 重新变回人形的段回川混在来宾席,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下。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热情洋溢地介绍今晚拍卖的藏品,业务能力甚佳,极尽浮夸之能事,一样样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仿佛没拍下就会抱憾终身似的,把段回川听得直打哈欠。 他百无聊赖地翻着拍品清单,目光陡然锁定在压轴藏品上——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