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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墙,墙上每格五步嵌着一间玻璃展格,大到香炉玉佛,小到笔砚玉石,琳琅满目,不一而足,只把白简看得眼睛发直,目不暇接。 段回川捏着白简的后颈rou,把人拽回来,免得把脸贴到人家玻璃柜上去。 在他的视界里,这里许多藏品多多少少都沾了些灵气,有强有弱,看似杂乱,却隐隐有股吸力将灵气往中央汇聚。看来这位方董比起他的商业伙伴唐罗安来,确实是个懂行的。 “呵呵,想不到方董还是个风水法器行家。”海原居士不过略微扫一眼回廊中的藏品,向方以正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领我来,不是单纯地展示你的藏品吧?” 方以正双眼一亮,用意被戳破丝毫不见尴尬,反而哈哈笑道:“居士果然非凡人,一眼就看穿了我这点微末的小心思。行家可称不上,最多只是小小的爱好。居士您看,我这些藏品,可有能入眼的?” 海原居士逐一看过回廊两侧的珍宝,拈须沉吟:“照常理来说,风水法器绝对不是越多越好,更忌杂乱堆砌,有时两样大吉之器摆在一处,气场想冲,反而成了凶器,不过你这里嘛……” 他故意停顿了片刻,见方以正果然露出紧张的神色,才呵呵一笑:“除非有高人摆下一个金龙吸水金钱大阵,将诸多法器气场统一起来,汇聚成涛涛财气,滚滚不绝。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回子走廊的中央回口里定然有一件镇压阵眼的宝物,可对?” “哈哈!高明啊!居士果然高明!一眼就看穿我这金龙吸水局!”方以正愉快地大笑起来,满面红光,如同找到知音,面带得意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他以前带过许多大佬参观过,可是大多只是赞叹他藏品之丰富,价值之高,除了那位龙虎山的张钦天师以外,无一人能一口道破其中真正的玄机。 如今这位海原居士同样能看出来,想来这长春观的厉害之处,较之龙虎山也不遑多让。这次祖祠龙xue的事,有这位宿老坐镇,总算多了几分成算。 方以正在墙面一处隐蔽的控制器上验过指纹,回廊中央一面屏风后,墙壁缓缓向两侧滑开,一处圆形的密封空间呈现在众人面前。 里面满满当当嵌了一座圆形金钱池,盛满了金灿灿的铜钱,一条用纯金打造的五爪金龙盘桓池中,龙嘴张开,有如巨鲸吸水。 即使外行如白简,也能感受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厚重而沉稳地充斥于周围。 海原居士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高深一笑:“呵呵,既然是金龙吸水怎能没有龙呢?” “居士神机妙算。”方以正称赞一句,对自己的布局得到大师的认可很是自得。 只有段回川注视着那条金龙,无端生出一丝怪异之感,明明雕琢得栩栩如生,神形兼备,硕大沉重,却总觉得十分……单薄。 对,单薄。段回川脑海中忽的蹦出了这个词汇。 就在众人忙着交头接耳欣赏这件异宝时,段回川仔细感知着金龙灵气的流动,轻轻咦了一声,白简忙问:“怎么了?” 段回川淡淡道:“这条龙雕的灵机在散逸。” 白简眨了眨眼:“灵机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凝聚浓缩的灵气。” “听上去好玄奥,灵气究竟是什么?”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海原居士的耳中,他意外地动了动稀疏的眉尖。 注意到后方絮絮叨叨咬耳朵的两人,管家沉下脸,匆匆来到段回川身边,压低声音道:“段先生,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在花厅呆着,不要到处走动嘛?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少爷还没回来,我叫人带你们回去等他。” “咦,这人不是那天的……”方以正顺着海原居士的目光望去,段回川的脸立刻勾起了那日深刻的记忆,他思索片刻,不确定地问,“你好像是张盘大师的助手,我记得没错吧?我见过你两次,他与我提起,你叫段……什么来着?” 管家见家主居然认得此人,只好勉强闭上嘴。 “段回川。”段老板无奈地提醒了一声,他就不该搭理白简这个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我今日是受令公子之邀而来。” 方以正淡淡点头,只以为是方俊结交的朋友,虽然奇怪那天在唐氏展览会上两人明明有过一点小小的冲突,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反而是海原居士不动声色地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也能看出这阵眼金龙内蕴灵机,倒也算难得了。” 方以正皱眉道:“你刚才说灵机在散逸,有何依据?” 段回川正要说话,海原居士半阖眼皮,喉咙里咕哝出一声嗤笑,摇头叹气:“年轻人爱发惊人之语博取眼球,原也没有什么,不过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是年轻人爱犯的毛病。” 方以正不解:“居士的意思是?” 段回川一时无言以对。 往常得他开口一句,旁人早就开始诚惶诚恐地反思自己的过错,恳请他指点迷津了,海原居士见他还一副硬撑着不知悔改的样子,蹙了蹙眉,决定给这个无知小辈好好上一堂课。 “金龙镇压阵眼,绵绵不绝汇聚灵气,经年累月之下,内蕴灵机越深,大阵的效果就越强。只不过有时候汇聚的速度太快,就好比江流汛期奔涌涨潮,超出了它的吐纳极限,水满则溢,灵机反哺,于是就造成了一种灵机散逸的假象。” 海原居士轻轻抚须,虚眯的双眼流露出些许高高在上的宽容:“虽然以你的年纪,能察觉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但是一知半解就出来卖弄,可就徒惹人笑了。也罢,我看你略有一点天赋,今日就指点指点你,日后也能少走一点弯路。” “原来如此!”方以正心悦诚服,神色更加恭敬几分,“不愧是长春观的宿老,一眼就看透了真正的关键所在。” 突然被“按头指点”的段回川一脸的哭笑不得。 海原居士见段回川哑口无言,满意地微微颔首,不再理会他。 管家对段回川不自量力地搅局很是不快,正要再次将人“请”走,方俊匆匆来迟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方以正不悦地看向姗姗来迟的儿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早就告诉你今日有重要的客人,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主人?还不快给居士道歉。” “呵呵,无妨无妨,我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头子哪有这么多讲究,方董不必对方小公子这么苛刻。”海原居士嘴里谦逊着,对方以正重视的态度越发受用几分。 “呃……我路上堵车,请居士海涵。”方俊确实是匆匆赶来,气还没喘匀,他一眼就看见人群里鹤立鸡群的段回川,悄悄蹭过去,拉了拉他衣袖。 “段大师怎么今天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