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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传闻是真的?” 唐罗安摇头苦笑道:“捕风捉影的事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不过还是要多谢方董,替我引荐了龙虎山的高人,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手段了得,否则锦锦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呢。” “那我就放心了。”方以正舒展眉头,压低了声音正色道:“那龙虎山的张家确实道行高深,只是内门嫡传弟子轻易见不着,遇事往往求得一个外事行走弟子相助已是难得。这次引荐与你的张盘大师,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姑且一试,看来是锦锦命中有福啊。” 唐罗安笑了一笑,略感兴味:“原来张盘大师乃是外事弟子,不知那内门嫡传又何等厉害?” “呵呵,你我在生意场上混饭吃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方以正说着,面上带了几分高深莫测,他稍顿了顿,似在追忆一些模糊的细节,“从前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前些年,矿上出了事,仿佛是挖出了什么古怪东西,那时候生意还没做到现在这么大,我原先也没太当一回事,结果怪事接踵不断,酿出了好些事故,甚至有矿上工人精神失常,险些害了人命,我一听说出了大事,庙里长草慌了神,调查的人来了几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我也只能赔钱了事。” 唐罗安若有所思:“难道,是挖出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 方以正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是这么想,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总带着那么几分邪祟,所以就命人把可疑的东西统统处理掉,其中有一个是块巴掌大的菱形石头,黑黢黢的,摸上去冰凉入骨,我是亲眼瞧着底下人把它们烧了干净,谁知道……” 唐罗安不禁坐直身体,露出几分严肃的神色:“怎样?” “呵!当时都烧成灰了,我心想此事算了了,也着实平静了几天,谁知道,那黑石头居然又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好端端的,连一丝灼烧的痕迹都没有!无论是埋了,丢了,都不管用。那些怪事又开始发生,甚至有个工人失踪了。”方以正手上的酒杯拿起又放下,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后怕。 唐罗安夹紧了眉头:“报警了吗?” “当然报了。因为连续出了好些怪事,所以上面一直派人在调查,没查出个结果,那失 踪的工人过了两天竟然自己回来了,可是却精神失常,满口胡言乱语,说什么他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逮着个人就说对方是地府的无常,要勾走他的魂儿,差点没把人掐死。唉……” “竟有这等咄咄怪事。”唐罗安喃喃,又问:“那后来可是托了龙虎山的大师解决的?” 方以正点了点头,后怕的神情渐渐为推崇和敬仰取代,小抿一口酒,口吻再次平静下来:“黑石头的事辗转传了出去,我前后请了好几位道上的风水大师,希望能解决此事,都没见成效,最后几经周折终于请动了龙虎山,来了数名张家弟子,为首的张钦天师正是内门嫡传,颇有道行,对了,这次救了锦锦的张盘大师当时正在随行之列。” 唐罗安问:“是如何解决的?” “张钦天师勘验过矿上风水又细细查了那黑石头,果然是这石头惹的祸,矿场原本没什么问题,偏叫这玩意见了光,将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吸引了过来,于是几位大师作法驱散了邪气,又设法封住了那诡异的石头,将之带走,没了源头,怪事果然就平息下来,连那失了神志的工人,不知怎么也恢复了过来,大抵是张天师出手相救,可惜他失踪那两日究竟瞧见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唐罗安皱了皱眉:“那石头……?” 方以正摇头道:“自然叫张钦天师带走了,也不知他如何处理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反正这种不吉利的邪物,我可不想留着,害人害己。” “没想到,方董还遇到过这么一段离奇的往事。”唐罗安唏嘘不已,想起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事,心下又是惴惴,连带着给爱女庆生的喜悦之情,都冲淡了不少。 “唉,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今天可是锦锦生日,神神叨叨地做什么?你就别扫兴了。”方夫人不满地横了丈夫一眼,又捉了儿子的手,笑道,“你们年轻人今日也算认识了,以后要多亲近亲近,在我们跟前左右也是不自在,你们自己聊你们的去吧。” “好的,妈。”方俊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他长身而起,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唐锦锦身侧,附在她耳畔笑问,“唐小姐,我可以叫你锦锦吗?” 唐锦锦往旁边挪了半步拉开距离,不悦地说:“别,我们可不熟。” 方俊压根没在意似的,自顾自道:“锦锦,我刚回国不久,初来乍到,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方才听你提到救命恩人,我也想表达一番谢意,可以引荐给我吗?” “你有什么好谢的……”唐锦锦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忽然又想起什么,改口道,“既然你想认识言医生他们,看在方伯父的面上,我就帮你这个忙吧。” 哼,言医生那般优秀,等你见了,自然知道知难而退! 唐锦锦心底正打着小算盘,正巧迎面碰上段回川和言亦君几人,往此处而来。 第7章 一面之缘 “言医生!”唐锦锦欣喜地唤住他。 “唐小姐,有事吗?”言亦君温和地笑了笑。 “便是你救了锦锦?我叫方俊,是锦锦的未婚夫。” 方俊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对方,可是外形上无法让他找到丝毫优越感,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声小白脸,假惺惺地道,“听说你年纪轻轻就当了上了华城医院的名誉院长?真是了不起。唉,我好多年没回国,没想到国内的医院选院长都这么容易了,锦锦,其实当初伯父就该早点把你送到美国去,要不然你也不会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才恢复……” 唐锦锦气道:“你别胡说八道!” “这位先生误会了,唐小姐的病情乃是多亏了张大师和段先生相助,我实在没有帮上什么忙,不敢居功。若要谢,便谢这两位吧。”言亦君笑意安然,话语不疾不徐,对他的绵里藏针置若罔闻。 “哦?”方俊自小接受精英教育,对长辈那套神神叨叨的说法嗤之以鼻,更看不惯那些为诈取钱财夸大其词的江湖术士,父亲每每提到矿上那事他也压根不相信,眼下,方俊的目光挪到张盘和段回川两人身上,只瞥一眼便收回来,淡淡道,“那可真是多谢了。” 方俊状似感叹地看向唐锦锦,摇了摇头:“你瞧瞧,现在国内的医学水平都退步到何种地步了?去医院看病,还不如去山里寻道士呢。” 张盘冷笑一声,正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却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