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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讓他從此打開心結,拋開那段陰影。林啟蔚點點頭,耐著性子等待。陳翰眼神有些茫然,他在痛苦掙扎著思考該如何告訴林啟蔚,呼吸略微零亂。 窗外陸續傳來零星鞭炮聲,間或夾雜煙火聲。屋裡慢節奏流行歌曲從CD音響輕輕流出,襯得陳翰心跳越發顯得不規律。他想起當時對方滿臉鄙夷神情,像一把利刃狠狠穿透他的心臟。 ☆、09 (簡體字版,畫面往下拉有繁體字版) 林启蔚没催促陈翰,他知道这时候必须给陈翰足够时间,这是让他摆脱昔日阴影最佳时机。林启蔚拉过陈翰双手,包覆在自己双掌中,在寒夜里给他足够温暖。陈翰陷入深沉回忆,许久才整理好情绪接着说:「他要我别再纠缠他,还叫我做人不要做到这么……这么下贱。」话没说完,眼睛已经红了。 听到「下贱」两个字,林启蔚彷佛脑门遭到重击。他无法理解,原本相爱的恋人怎么舍得用如此不堪字眼去伤害对方。林启蔚从陈翰眼中读出他心里沉沉的痛,可以想象当时他被伤得很重。林启蔚在陈翰额头亲了一下,左手揽着他,右手轻轻抚摸他的背,就像在哄小婴儿睡觉:「当时你一定很难熬吧?」 陈翰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心情还有些激动。林启蔚的安抚起了作用,陈翰沉默大约五分钟,渐渐平静下来,露出一丝苦笑:「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幸好毕业不久就入伍了,在部队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 林启蔚仔细看着陈翰,眼睛泛红,但脸上没有泪水。是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吧?这是怎么样的心境?林启蔚温柔的说:「相信我,你绝对不是下贱,你只是用情太深。」 陈翰没答话,心湖中仍有残余涟漪静待抚平。林启蔚看了陈翰半晌,见他已恢复平静,确定他可以继续这个话题,才开口接着问:「你还好吧?」 「没事了。这件事压在心里好久,现在说出来,感觉舒服多了。」 「退伍之后呢?没再跟他联络?」 陈翰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神情:「退伍之后就找工作啊!再跟他联络有什么意义吗?」 林启蔚明白陈翰刚才心虚是怎么回事。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陈翰已经平静下来,也许这时候可以逗弄他,让他破涕为笑,彻底摆脱伤心往事。「找工作啊?这么巧就找到万里来了?」 「大企业嘛。」陈翰心虚更加明显。 「你是直接就到万里应征了?」 「要不然呢?」 「不是找着找着先找到周大伟那里去吗?」 陈翰大吃一惊,瞪大双眼看着林启蔚,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林启蔚贼贼笑着,笑得陈翰越发心虚,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躲进去。陈翰咬着牙骂:「周大伟!烂人!怎么可以出卖我?」站起身丢下一句:「你很烦欸!」说着飞快躲进洗手间。林启蔚跟过去敲门:「喂!你躲里面干吗?」 「谁躲了?我不能尿尿啊?」陈翰这一尿竟然五分钟还不出来,林启蔚感觉不对,该不会药下太猛,陈翰承受不了,在浴室自杀吧?林启蔚心头一惊,冲到浴室外死命敲门:「多劳!多劳!开门!」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林启蔚急了,边敲门边思考着如何把门撞开,浴室里传出陈翰声音:「你轻一点,要把门敲坏啊?」 不是自杀!林启蔚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单纯难为情,所以躲在里面不肯出来。林启蔚好气又好笑,轻轻敲门:「你倒是出来啊!」 「你很吵欸!」 知道没事,林启蔚又开始逗陈翰:「好了没有?你肾亏啊?」 「要你管?」 「我也要尿尿。你再不出来,我拆门了。我去拿铁锤啰!」 一会儿门开了,但只打开三分之一。陈翰依然站在洗手间里面不出来,大半身子藏在门板后,只露出一张脸。林启蔚在外面盯着他看,越看越觉好笑。陈翰因为害羞也笑了。两人以门坎为界,相视而笑,但是笑的原因不一样。 「你打算躲一辈吗?出来!」林启蔚伸手硬把陈翰拖出来:「我知道又怎么样?这证明你真的很爱我,很好啊!害羞什么?」 「好像我在追着你跑。」陈翰总觉得这很丢脸 「幸好你追着我跑,要不然我们现在怎么会在一起?不过呢,你追上我就别想甩掉我,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是你会甩掉我吧?」此刻他最怕就是林启蔚离他而去。他禁不起第二次伤害。 林启蔚紧搂着陈翰:「我怎么舍得甩掉你?」 「嫌我以前谈过恋爱。」 「那有什么关系?已经过去式了,你别再想他就好,而且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以前没有人追过你,岂不是表示我眼光很差,爱上一个没人要的。」 陈翰提出抗议:「什么没人要?很难听欸!」 「怕什么?没人要,我要啊!知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会跟你分手?」 陈翰摇摇头,一脸疑惑望着林启蔚。林启蔚柔情微笑:「因为上天故意把你们分开,这样你才会来到我身边。」 这话让陈翰很感动。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为了与林启蔚相爱才会来人世间走这一遭。林启蔚接着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伤害你。我会爱你一辈子!」说着在陈翰耳边吹气,他很喜欢这样逗弄这个学弟。 陈翰耳朵很痒,心里很甜,笑着抗议,伸手去挡:「不要这样啦!很痒欸!」林启蔚刚把陈翰的手拨掉,陈翰又再次伸手去挡。林启蔚干脆把陈翰拖到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陈翰双手被压在腹部位置,林启蔚就在他两耳旁边轮流吹气。陈翰痒得受不了:「不要啦!你很幼稚欸!林启蔚!」 「唉呀!不叫学长,也不叫启蔚哥。连名带姓叫我林启蔚,你造反啊?」说着更用力吹气。陈翰忍了一会儿,忽然一股作气往上推。林启蔚没料到这招,冷不防被推开。陈翰反过来把林启蔚扑倒,林启蔚毕竟手劲大,很快又取得上风,压着陈翰。陈翰也不认输,一提膝正中林启蔚大腿。林启蔚痛得大叫:「啊!敢偷袭我?你死定了!」扑上去又把陈翰压倒。学长学弟就这样玩疯了。 新历年好过,农历年难熬。林启蔚家在台北,陈翰要回宜兰南澳泰雅部落。今年年假又特别长,前后九天,两人只能靠网络视讯排遣相思。到了第六天,林启蔚终于耐不住寂寞跑去宜兰找陈翰。两人约好在罗东车站碰面,陈翰骑机车载林启蔚到传统艺术中心玩。过年期间,每个游乐区都是人山人海,传统艺术中心也不例外。大庭广众下,两人不敢太亲密。这无所谓,只要能见面就很开心。 开心之后,还要再忍耐三天。林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