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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绿松石和忠义的佩剑可能被路过的人捡走了吧。 彗星这样想着,他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依旧蔚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如果赵容真得不到自己已经回到宫里的消息,忠义也一直不回去的话,赵容真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此时,彗星只想忠义能尽快好起来,等两人安全回宫后,才能通知赵容真。 又过了三天,忠义的高烧才退下去一点,人也醒,彗星这才放下心,他把两个人现在的处境跟忠义说了一下,忠义本来想马上就启程回宫的,但腰上的伤口还疼得厉害,如果动作太大,还会流血,忠义只能认命地留下来。 老爷爷每天都会帮彗星和忠义换药,他的药也的确有效果,半个月后,忠义的伤口就差不多愈合了,但是如果动作太大,还会牵动着里面疼,但彗星的肩膀因为被马蹄踩过,虽然里面断掉的骨头能重新长在一起,但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手也不会有以前灵活了,等完全愈合后,肩膀还是会有点歪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彗星就沉默了,忠义不敢相信,彗星的手还是要继续弹琴的,虽然之前的那把琴已经跟着马车一起落入山谷,但宫里还是会帮他再做一把琴的,如果没有了灵活的手,以后,彗星就没法再弹琴了。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两个人知道老爷爷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所以忠义央求老爷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彗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老爷爷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有办法了,他让他们俩在村里再呆上两个月,等忠义的伤口完全好了,彗星的肩膀也差不多能自由活动的时候,两个人就可以离开村子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彗星变得沉默寡言,经常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忠义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手可能都没法弹琴了而苦恼,但忠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安慰彗星,只能默默地陪着他。 两个月后,忠义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彗星的腿已经好了,虽然肩膀已经能活动了,但手指还不是很灵活,这些日子以来,只能靠左手吃饭,虽然不习惯,但彗星只能尽力适应。 老爷爷把自己儿子的衣服给两个人备了几件,还备了点盘缠,然后把他们送到离京城不远的一个镇上,两人依依不舍地跟老爷爷道别,“老人家,我们现在没有钱还给您,但等我们回了……家,肯定会好好谢谢您的。”忠义差点说成了“回宫”,老爷爷无所谓地摆摆手。 “钱不钱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年轻人,不管你们惹到了谁,以后都注意点,别再让人这样追杀了。” “是。”彗星和和忠义毕恭毕敬地向老爷爷鞠了躬,然后就和老爷爷分开了。 忠义买了点吃的东西,然后用剩下不多的钱跟卖马的老板讲价又讲价,才买了两匹瘦马,两个人日夜赶程,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终于回了宫里。 但两个人并不知道,这两个半月过去了,军营那里已经是天翻地覆…… 彗星和忠义离开三天了,赵容真还没有接到两人报平安的信件,虽然有点担心,但他又多等了两天,想说是不是路不好走耽搁了,但两天过后,两个人还是没有任何音信,之前的担心也慢慢扩大为焦虑。 第六天,白天正好没有战事,赵容真就想给韩庆写封信,问问两个人回了宫里没有,信正写了一半,一个士兵就急匆匆,神色慌张地跑进将军帐。 “什么事情?慌张什么?”赵容真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进来的士兵,顺手把写了一半的信夹进手边的兵书里。 “将……将军,陈远带了一队人马来了。” 第37章 花开时,见花不见叶(三十六) “将……将军,陈远带了一队人马来了。” “什么?!”赵容真“腾”地站起来,站在旁边的宝勤也惊了,尽管对方会派人晚上来偷袭,但这大白天的,还是陈远带着人来的情况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的。 “大少爷……”宝勤有点害怕地看着赵容真,赵容真想了想,几步跨到书架旁边,把最上面一个从来没动过的一排书拿下来,宝勤这才惊奇地发现这些书从外面起来是一排书,但拿下来后,书盒是空的,里面装了一打大额的银票,赵容真把银票拿出来,自己留了两张,剩下的全部塞到宝勤怀里,然后把一直挂在墙上的虎皮摘下来,披到宝勤身上。 “从后面走吧,别回来了。”赵容真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拿上佩剑要走出去,却被宝勤拉住了。 “大少爷,您赶我走啊?他们可能只是来耀武扬威的,您又何必……” “我让你走就赶紧走,别婆婆mama的,我要是回来还看见你在这里,小心我砍了你。”赵容真扬扬手里的剑,宝勤低头想了想,然后扑通一声跪在赵容真面前,给他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披着虎皮从后门离开了。 看着宝勤离开,赵容真刚刚眼中的戾气也消失了,“一路平安……” 然后赵容真拎着剑,走出了将军帐。 一出军帐,赵容真就看见一个侍卫剑拔弩张地收在外面,全军营而陈远和十几个蒙着面的随从坐在马上,一副绰绰有余的样子,也好像并没有下来的意思。 “陈远将军有何贵干?有事就‘派’人过来说一声就好了,怎么还亲自来了?”赵容真特意把“亲自”两个字说得很重,陈远一脸笑容,却好像能寒冷到人骨头里去。 “我没带多少人来,就带着他们几个,但是你们的人好像随时都要干仗一样,何必呢?”陈远指指身后自己的人,然后从马上跳下来,随从也都纷纷下马。 赵容真侧头看看身边的士兵,那士兵在赵容真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他说陈远的确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没有其他人了,“把刀剑都放下,这样是待‘客’之礼么?都退下。”赵容真拼命压下火气,陈远这样上门,已经让赵容真觉得很恼火了,但陈远嬉笑的样子,让赵容真又不好发作。挡在赵容真前面的士兵都看看他,但没有放下兵器,“我说话你们听不懂么?”赵容真又重复了一遍,士兵们这才放下武器,退后一步。 “我这次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来给你送点东西。”陈远侧过头,站在后面的一个随从上前,递上一个荷包和一个用绸缎包好的东西,听里面的声响,应该是一把剑,陈远接过荷包和剑,递到赵容真面前,赵容真低头看看,抬眼又看看陈远,不知道陈远在买什么关子,犹豫了一下才把两样东西接过来。 赵容真把绸缎打开,一把剑从里面显现出来,他看着剑鞘,怎么看怎么眼熟,他忽然想起来这是忠义的剑,可忠义的剑怎么会在陈远的手上?赵容真拔出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