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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宏达那天晚上的那个眼神,绝对不能让他去找楚砚的麻烦。 李宏达看了看沈钰修给他的钱,露出了轻蔑的眼神:“就这点?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我真的没钱了……下个月,等下个月我发工资……” 沈钰修几乎哀求的说道,李宏达冷哼一声,道:“你那个相好看起来很有钱啊,你找点要点不就是了,还是说我帮你去?” 沈钰修惊恐万分又怒不可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都是因为他的懦弱,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懦弱,他是个同性恋…… 沈钰修的家底已经被李宏达这条吸血虫掏空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拿不出,楚砚……楚砚……如果没有他,楚砚是不是就不会被李宏达威胁了…… 上天为什么要把他生成同性恋……他宛如失去双目的人,只能行走在黑暗中。 沈钰修万念俱灰的销毁了屋子里能够证明他和楚砚亲密关系的东西,他们的合照,他们互送的礼物,还有楚砚的生活用品,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了。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拿着刀子进了浴室,放了一盆水,然后坐在地上割了手腕,血从血管里溢出的那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宁静。 这一切都将过去,他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随着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沈钰修的意识越发的模糊,他的脸上开始淌起了泪水。 “楚砚……楚砚……” 楚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看到沈钰修自杀的场景,他颤抖着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拨打了急救电话。 “好,卡。” “休息十五分钟。” 季慎谦还被席岑抱在怀里,席岑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戏,直接将他抱起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给他化妆吧。” 席岑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化妆师看着季慎谦这个状态也不敢轻易过去碰他。 化妆师咽了一口唾沫才走过去给季慎谦化妆,接下来季慎谦是在医院里的戏份,所以妆容要重新画,衣服也要换成病服,衣服是席岑给他换的。 季慎谦的双目无神,席岑给他扣扣子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季慎谦感觉到席岑的触碰,弯了弯双眼,露出一个笑容。 “楚砚,你来啦。” 席岑看着眼前的季慎谦,没有缩回自己的手:“嗯,我来了。”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进度也因为顺利而加快了许多,原定的拍摄周期缩短了不少,这在詹姆森导演看来是一件好事,而对季慎谦和席岑而言既是好事也是一件提心吊胆的事情。 晚上季慎谦睡着之后,席岑看了看季慎谦的睡颜,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出去了。 夜晚的风吹拂着,席岑站在露台上,桌子上放着一杯白水。席岑不抽烟,但是他此刻却忍不住想要抽一根,都说抽烟可以放松心情,减轻烦恼,不过席岑觉得那是弱者才需要的心理慰藉,强者不需要这些。 可是当问题真的降临到他的头上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席岑深深的吸了一口电子烟,然后缓缓吐出长长的烟雾。 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冰蓝色的眼睛像是沉寂的星星。 席岑的心里很乱,三十一年他第一次如此迷茫又心烦意乱。 季慎谦告诉他说他有预感演完这部戏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可是谁来保证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预感,他又想到沈钰修和楚砚的结局,席岑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神色沉重。 他害怕了,这次他真的害怕了,以前上战场杀敌的时候他没有害怕过,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即便是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也没有害怕过,他前面的人生平静如古井。 但是现在他真真实实的变成了一个懦夫,他害怕,害怕到手脚发凉,精神恍惚,他甚至因为这种情绪无法安然入睡。 可是他不能把他的这种害怕和不安展露出来,哪怕是一丝,季慎谦看着没心没肺,但是却是个心思沉重的人,如果他表露出半点痛苦季慎谦会比他更加痛苦,更何况季慎谦作为一个病人内心已经够煎熬了,他作为他唯一的倚靠怎么可能不振作起来。 天光熹微,席岑才带着一身寒意走进了屋子里,他先去隔壁洗了一个热水澡,才带着一身暖意上了床,季慎谦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翻了一个身抱住了席岑,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依偎在席岑的胸口沉沉睡去。 席岑伸手将季慎谦额前的碎发揽开,因为最近拍戏需要所以季慎谦的头发有些长了,特别是刘海。季慎谦的脸比之前要小了一些,而且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席岑心疼的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两人紧紧的抱着对方,沉沉睡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剧情 李宏达死了,有人在河里捞出了一具泡的发涨得尸体,经过警方调查断定死者是李宏达。 沈钰修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警察上门来调查。 “你认识李宏达吗?” 沈钰修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警方为什么要找他问李宏达的事情,他故作镇定的点点头道:“知道,是隔壁李大婶的儿子。”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月的月初,之前我生病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所以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 警察又对沈钰修进行了一番询问,便准备离开了,沈钰修止不住内心的好奇便问了一句,警察告诉他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查出来是李宏达的。 沈钰修震惊的看着警察,不可置信之前还在如同魔鬼一般勒索他的李宏达居然突然之间死了。 送走了警察后,沈钰修走到沙发上,难以描述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他一方面为一条生命的逝去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又感到庆幸,太好了他终于解脱了,他再也不用害怕李宏达永无止境的勒索和随时可能暴露他的性取向。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过去了,过了几天警察再次登门,并且怀疑他是杀了李宏达的凶手,沈钰修不过是个普通的教师,接触的环境比较单纯,根本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场面。 “你七月二十三号这天在哪儿?” “在家里。” “一个人吗?” “嗯。” “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沈钰修先生现在我们怀疑你是谋害李宏达的嫌疑人,请和我们回警局一趟吧。” 沈钰修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惊恐的摇着头说他没有,可是警察可不会听他这种话,硬是把他带上了警车。 “李宏达的一个酒友说他最近一直有金钱来源,并且在一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