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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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mama,咱们今天去哪儿转转啊?” 小丫头讨好地给坐在椅上歇息的钱mama捏着肩膀,另一个小丫头则是殷勤地给钱mama端茶。 这两日,住在云洲城最好的客栈,还住的是一等客房,虽然是偏远的小地方,但也比她们这种粗使小丫头在侯府里的房间强多了。 何况还能跟着钱mama在县城里四处逛逛,又有些小钱钱发来作零花,可不是再好不过了么? 钱mama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都一边去!让你们出来是为了玩的么?办不好差事,huí qù 仔细你们的皮!” 两个小丫头嘟着嘴退到一边不敢吭声。 心中都想,还不是钱mama你要拿着架子,非想着让二小姐先跟你低头,这几日就住在了客栈,还装没事人一般四处闲逛的么,现下倒是怪起自己两个来了? 钱mama此时也是心里上火。 这都住了两天了,那姬家竟是没有半分来寻的意思! 自己这台阶可怎么下? 那二小姐是失心疯了么? 只听得房门外脚步橐橐,钱mama眼皮一跳,“快去开门瞧瞧,是不是赵大回来了?” 她今儿派了罗府家丁赵大去打听那姬家的消息,这都半上午了,想来也该回了。 莫怪她沉不住气,这客栈的费用虽然不算多贵,可三夫人给的银子就那么多,若是二小姐那边一直僵下去,难道他们这些人就一直傻住下去不成? 这人吃马嚼的。也不禁花费啊。 果然来的正是赵大。 “钱mama。我打听得了……” 钱mama吐了口气。不由得站起身来,又见两个小丫头也伸长了耳朵zhǔn bèi 听,便把二人都赶到另外一间房去。 “快说说,都打听着了些什么?” 钱mama把方才小丫头倒给她的那杯茶就送了过去,赵大不客气地接过了几口喝了个涓滴不剩,一抹嘴这才嗨了一声。 “钱mama,这回怕是大意了!” 钱mama听着一愣,忙问究竟。 “你可知道zhè gè 二小姐。虽然有命无运,被拐卖成了童养媳,再嫁却是个破落户,穷得叮当响,要靠二小姐做活计来养活,说起来早年是受了大罪,可二小姐却是个有后福的……” “她这第二个相公,可是个读书人,半年前考中了秀才,接着又考中了举人。现下也算得举人老爷啦!” 虽说举人并不算多了不起,可一个二十岁还未去参加过京试的举人可就不一样了。 这种年轻举人。说不得哪天就一举高中天下知,日后有了大前程。 就比如说罗府吧,虽然外头小老bǎi xìng 听起来,那是开国御赐侯府,赫赫扬扬,好不威风,里头的爷们自然个个都是了不得的贵人。 可实则呢,除了正经承爵的安乐侯爷,和安乐侯世子还算是有些份量之外,其余爷们公子,都不过是靠着侯府好乘凉。 若是哪一日老夫人故去,侯爷把他们分了家,那可就个个都是白身平民,不过比寻常富室多几门贵亲罢了。 现如今这侯府里头,成年的公子们,也不过jiù shì 大房里才出了个秀才罢了,就这,大夫人还动不动就拿来说嘴显摆呢。 若二小姐夫妻回到京城,说不得还会得侯爷高看一眼呢。 而钱mama却现下就把人给得罪了! 钱mama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好半天合不上。 “举,举人?” 糟,当初三夫人给自己说的时候,可没说是个举人啊! 如果知道二小姐的相公是个举人,自己肯定不会…… 钱mama呼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真是举人?你可打听清楚了?” “这还能有假么,那一片穷巷里,几十年了,也才出了这么一个举人!” 赵大瞥了眼钱mama,心想都是这婆子多事,若是好好的行礼分说,现下说不定自己几个人已是带着二小姐一家人动身了,哪里用得着在这磨蹭这么久? 钱mama眼珠子转了几转,兀自嘴硬,“举人又怎么了,咱们可是京城的开国侯府!” 赵大有气无力地道,“不是咱们,咱们只是侯府的下人!” 怪不得这钱mama使劲儿蹦,也没成为三夫人身边第一人,这不识时务是病啊! 别这趟长差白落了辛苦,huí qù 还要吃挂落啊! 赵大也板了脸道,“钱mama,我今天过去打听的时候,可是听说了,这两天,姬家可就要搬家呢?别到时候人家搬走了,你老人家可还在这儿拿架子白等着呢。” 就说这些婆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吧,这趟要是自己来拿主意,准保比这傻婆子强得多! “什么?” 钱mama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们要搬家,搬去哪儿?” “大概是去省城吧?这也没准儿。” 赵大很是有些焦急地道,“钱mama,这回虽是你为主,大家都要听你的,可若是办不好差事,那也是钱mama你的责任最重,若是三夫人问起来,我可是个老实人,要实话实说的。” 钱mama瞪视着赵大,“你!” 赵大一脸惫赖地反瞧着她,“我怎地?我可是侯府的下人,一心只想着主子的差事,可没什么私心眼儿。” 钱mama恼道,“难道我就有私心眼儿了?我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二小姐能消停些路上少生事嘛!” 赵大撇了撇嘴,嘿嘿冷笑,“反正事儿我老赵是打听到了,怎么做就听钱mama你吩咐了。” 说罢,两手一甩,闲遥遥地就要走开。 钱mama气得一拍桌子,“行了,不jiù shì 让我去低头么?去就去,我这几辈子的老脸豁出去了我!” 钱mama既然想通了,便立时有了行动,想着既然二小姐的相公是个举人,那让她合离这事估计难,还是徐徐图之才是。 便打发小丫头去街上买了盒最好的点心,权当是给二小姐赔罪了。 拎着点心,带着小丫头和男仆,这回钱mama再去四条巷姬家,就相当低调了。 “娘子,那天那个钱mama,又来求见了。” 姚婆子说得没错,今天钱mama的biǎo xiàn 跟昨儿,简直是判若两人。 罗姝娘坐在椅上,与姬誉对视了一眼,道,“这jiù shì 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三房的钱mama。” 前世的事情,简直是一团乱帐。 当初究竟是谁对四岁的她下黑手,到这辈子都不不知道。 而曾经她以为的真相,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古怪重重。 既然有姬誉zhè gè 好相公在,自然要说出来让他帮着参详。 姬誉冲着姚婆子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钱mama迈着小碎步,老老实实地走进来,动作幅度都小心翼翼。 目光一抬,就瞧见了端坐在破旧八仙桌两侧的姬誉和罗姝娘。 因是头一回见姬誉,不免多看了眼。 呃,这位姬大郎,相貌倒是还不错,跟二小姐也算是配得上。 虽然还有些不甘,钱mama牙根一咬,扑通一声就跪下行礼。 “老奴钱氏见过二小姐,……二姑爷。” 已经退到门口的姚婆子不由得暗自忍笑。 这婆娘,可真是前倨后恭,变化还真大啊! “哎,钱mama是三夫人身边得力的管事mama,怎能对我们行此大礼,姚婶子还不快扶起来。” 说是这样说,可还不是等着自己头都磕完了才发话? 钱mama腹诽着,面上却是讨好谄媚地笑笑。 “二小姐是主子,这头回jiàn miàn ,自然老奴是要行大礼的。先前老奴不明情况,怠慢了小姐,还请二小姐贵人大量,莫要计较老奴的失礼。” 罗姝娘微微一笑,“钱mama言重了。” 钱mama见罗姝娘面上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没把前几日的事放在心上,这心里就捉摸不定,这二小姐倒底是个什么dǎ suàn 。 “二小姐,老奴这次来,是来接小姐huí qù 的。” 罗姝娘瞥了一眼钱mama,“是谁派你来接我的?” 钱mama顿了一下,心道这二小姐怎么这般难哄,是谁派的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回京城罗府不就得了么? “……是三夫人,也jiù shì 二小姐的三婶娘,三夫人也是好心,见不得二夫人思女成疾,日日以泪洗面,所以一打听到了消息,都没敢告诉二夫人,就赶紧派老奴来了。” 姬誉在旁忽轻笑出声。 “恕我孤陋寡闻,还没听说过这认亲生女,却是由妯娌派了下人上门接的。” 钱mama怪异地瞧了姬誉一眼,心想这人怎么听得了自家娘子是高门贵女,却是这般的冷淡? 钱mama便道,“二姑爷有所不知,这二夫人是当家的侯夫人,日理万机,本来身子骨就不好,哪里能再受打击,所以我家夫人才一片好心地想要帮个忙,反正都是进侯府,只要二小姐能顺利归宗才是要紧。” 姬誉唇角泛起一丝笑,“嗯,你的来意我们夫妻都知道了,你huí qù 多谢你家三夫人,就说二小姐身份未明,不敢擅自归府,若要来接,还请走正途,通过官府把一切验明正身了的好。” 钱mama心头一惊,再抬头看这位二姑爷时,只见二姑爷面容虽俊,但板起脸来,眉眼中寒光隐现,不怒自威,吓得钱mama又赶紧低下头去。 没想到二姑爷比二小姐还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