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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如此对我…她们是自行离开的,有玉缨作陪,我哪里知道她们的去向?」 赵显不想与她纠缠,她上次害卫姑娘时,手段极为阴毒。此次为达目的,居然连景夫人和成家表姐都可以牺牲。成表姐是她的亲侄女,而景夫人则是她的外甥女。 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便是后宫的那些女人,都没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他简直不想多看她一眼,极厌恶地朝侍卫挥手,「还是堵上吧,本王不想听她狡辩。」 成冰兰手僵住,帕子掉在手上,那刚才被遮住的眼睛露出来,哪里有半滴泪水?赵显越发的心塞,这到底是什么人? 母妃怎么会有这样的meimei! 师兄交待给自己的任务,他居然没有看住人。若是卫姑娘再遇到什么事,他怎么跟师兄待? 范氏将将睡醒,看到柳氏在床前不停走来走去,抚着头问,「你怎么一直走动,晃得我眼都花了。」 「娘,你可醒了。」 柳氏赶紧上前,服侍她起身,「府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我看到殿下的侍卫把客人都禁在前厅,还封了府里的门。」 范氏心一突,「何时的事情?快…快扶我去见殿下。」 「娘,殿下已经派人来请咱们,人就等在外面。」 范氏心沉得厉害,「扑扑」地跳着,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婆媳俩出门,那侍卫走在前面,范氏一看是去成冰兰院子的路。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她就知道,除了那孽障,府里没有人能作妖。 柳氏心里有了底,「娘,可是冰兰出事了?」 范氏沉着脸,没有回答。 进了屋子,看到坐着的贤王和绑着的成冰兰和元贞仙姑。范氏又一阵头晕,柳氏托住她的身体,扶她慢慢坐下。 贤王已上前,手伸在半空中。 「外祖母,您身子可受得住?」 范氏点头,「殿下请说,臣妇受得住。」 贤王坐下,将事情详细道出。一听完他的话,范氏身体一软,瘫坐在太师椅上。 别人不了解冰兰的性子,自己当娘的是一清二楚。冰兰自回府后性情大变,这样的事情是完全做得出来。 「娘,还有玉缨。」柳氏稳住心神,安抚着范氏,「说不定真是去了玉缨的院子。」 贤王沉默,刚才情急之下,他根本没有派人去成表姐的住处寻人。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人出来过,所以人不可能在成表姐那里。 既然柳氏存疑,他便派人去问。 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人。 「快…快搜府…」 范氏缓过来,急喘着气。柳氏一听,忙召来府中管事,让管事命所有下人去找。范氏说了几个字后,气又喘起来。她心里清楚,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糟。 她瞪着成冰兰,这孽女哪里是诚心悔过,根本就是憋着后招。 也怪她大意,怎么就放心到不来看一眼。 柳氏心里开始慌神,眼睛不停地看着外面,希望看到有下人来报,说找到了女儿和慈姐儿。 范氏扶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成冰兰的面前。人未站稳,弯着身子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女儿。一个你字哽在喉咙,半天问不出话来。索性抬起手,狠狠甩了成冰兰一个耳光。 一把扯掉成冰兰口中的布,「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成冰兰捂着脸,眼含恨意,「母亲,您为何打我?」 「你心里清楚…快把慈姐儿和缨姐儿交出来。」 成冰兰手放下,那边脸颊上的红印子清晰可见。她冷冷一笑,「母亲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她们早就离开,至于去了哪里,女儿怎么知道?」 「你撒谎,本王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出去。」 「殿下会不会是眼花了?」 范氏直起身体,摇摇欲坠,她只恨得想立马掐死眼前的祸害。 贤王虽是成国公府的外孙不假,可他是陛下的亲儿子。看来是冰兰是猪油蒙了心,为报复他们,已经全然不管不顾。 这样的孽障… 范氏怒急之下,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朝成冰兰的头上丢去。茶壶碎裂,茶水混着血水从成冰兰的脸上流下来。 她似感觉不到痛,抬手一抹,满手的血水。 目光盯着范氏,居然还笑出了声。 「娘,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何要生我?」 一句话问得范氏往后退了两步,被柳氏扶住。 「那都是你的命。」 范氏捂着胸口,悲从中来。 除了一句认命的话,她还能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说陛下是让他们成家牺牲一个女儿,便是牺牲所有人,他们只能从容赴死。 「哈…哈…命?娘说得真是轻巧,一个命字,就能掩盖我所受过的苦。你们贪图滔天的富贵,可是你们看看他不过是皇五子,怎么能…」 「啪!」 成冰兰再次捂着脸,另一直手还指着贤王。 范氏气到无力,柳氏浑身在抖,刚才那一巴掌,是柳氏打的。 「冰兰,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成冰兰吼着,范氏忙朝身边的婆子示意,「快…堵上。」 嘴再一次被堵上,成冰兰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外面几乎全府的下人都在找人,国公府虽大,但发动起全府的人,没用多久连假山的缝都找过,就是没有看到成玉缨和郁云慈。 国公府的总管焦急地跑进院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次。 他艰难地摇头,屋子里的柳氏看得清楚,身体一软,倒在范氏的身上。这下换成范氏托住她,加上婆子几人,合力撑住婆媳俩。 贤王皱着眉,坚定地道:「人一定还在屋子里!」 猛然间,范氏似是想起些什么,瞪大了眼睛。 安妃未出嫁之前,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那时候曾有一个心腹悄悄告诉自己,说夜里好像听到安妃的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 莫非… 暗室中,油灯如豆。 室内桌凳床柜,一应俱全。且看雕工木料,都不是凡品。 沈绍陵喘匀气息,开始行动。他的目标是郁云慈,所以直接拔开卫青英等人,伸手过去,想将她拖出来。 不想郁云慈身体一滚,翻身爬起来,直视着他。 「原来是沈表哥,倒真是巧了。」 沈绍陵一愣,很快眼阴沉着,「巧?确实是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表妹真是令我吃惊。可惜啊,你就算是没中迷香,人也逃不出去。」 「表哥对我真是用心良苦,看来你不见我死,是不会善罢罢休的。只是我这人惜命,实在是没有享够世间的荣华富贵,还舍不得早早离干。依我看像表哥这样的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