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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就吃点,肚里边有了东西,才好运功疗伤。」 「嗯。」飞萝应了一声,下床坐到桌边,端起粥慢慢饮啜。 其实以她修至的境界,完全可以依靠培元养气抵御饥饿,但瞧小玄忙得满头皆汗,不忍违拂美意,便打算摆个样子吃上两口。 谁知煮粥的米虽然质地粗糙,但不知小玄怎么弄的,口感味道却十分之佳,热乎乎地喝下去,肚子暖暖的好生舒服,飞萝甚是意外,喝得津津有味。 「只能做得这么稀,米太少了。」小玄不安道。 飞萝摇摇头,嫣然道:「很香呢,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粥哩,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真的?」小玄高兴道:「其实小婉做的粥才最好吃,水量火候什么的都有讲究,我这点本事就是跟她学的,师叔你喜欢吃,以后我再做与你吃!」 飞萝怔怔地瞧他。 「怎么啦?」小玄问,心中一阵莫名乱跳。 「没。」飞萝道,低下头默默喝粥,不知不觉,不知为何,目中悄已潮润。 小玄大把大把地夹菇往嘴里塞,稀里哗啦喝下几碗粥,满足地摸摸肚子,惬意道:「虽然不饱,但肚里边可舒服多了。」 吃完饭后,油灯里的残油已快枯竭,火苗扑跳晃动,随时欲灭。 小玄便去寻找可燃之物,过不一会,从别的屋子抱回大堆木料,却是从家具上拆卸下来的桌椅腿背。 他在屋中腾出一块空地,将木料堆摆成锥状,捏了个火莲诀拂出,火光立时腾蹿而起。 小玄有点不好意思道:「没办法,找不到柴禾,只好用这些了。」 飞萝微笑,「小心人家回来,背后咒你。」 「骷髅祸乱非小,不知他们会不会回来呢……」小玄叹了一声,忽然担忧起来,「不知泽阳城眼下如何?我师父她们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你已将魔秽大军中最厉害的骷髅巨怪尽数击毁,骷髅老妖又给你六师伯逐走,泽阳城这次多半是保住了。」飞萝道。 「最好如此,我逃走的时候,看见天上的血云正在迅速退却。」小玄道,悬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许。 两人盘膝坐在火堆前,听着屋外的风声涛声,深感暖和舒适,不觉倦意悄悄滋生。 一整天的厮杀与奔波终于过去,此刻的安逸宁静显得无比珍稀宝贵。 「小玄……」飞萝沉吟唤道。 「什么?」小玄转头望她。 飞萝道:「你知道七邪覆的来历吗?」 「知道一点,听那觅鼎子老人和我大师姐粗略说过。」 「据传七邪覆能够吸收愤怒、怨恨……残虐等七种邪恶气息,将它们转化成邪力供给所戴之人,是个无比邪恶的宝物,以你今日的表现,亦已证实了这些。」 「是啊,到现在我还觉得怪怪的。」小玄摸摸身上,惶惑不安道。 在他的体内,似乎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奇异东西,正在潜伏着发酵着,蠢蠢欲动。 「这面具的威力虽然十分强大,可是绝非什么好东西,在你获取它的威力的同时,它便会反过来控制你、诱惑你去制造它所需要的种种邪恶……」飞萝若有所思道。 小玄突然想起今日在骷髅战车上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禁一阵面红耳赤魂荡心跳。 幸好飞萝并没瞧他,继续道:「当年七邪魔君因这恶物臭名昭着人神共愤,最终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小玄猛记起雪涵说过,七邪魔君是为玄玄子所诛,心中一阵悸动,几乎脱口欲问。 飞萝抬起头,瞧着他问:「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绝不要轻易使用这个恶物。」飞萝道。 「好啊。」小玄脱口即应。 飞萝从法囊中取出一张额生七角的墨色面具,正是在骷髅战车上摘下的七邪覆,递与他道:「拿回去吧。」 小玄怔道:「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就不要了。」 飞萝道:「我本来也不想将它还给你,因为此物有无数人垂涎,说不定会为你惹来许多麻烦,但你身世已经揭开,日后传出,定是凶险无尽,权衡轻重,我想你还是拿回去吧,带在身上,在万不得已之时,它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小玄接住,本来心中还在犹豫,但在指尖触着面具的瞬间,倏地悸动莫名快美无名,不禁一阵心惊脉跳。 「怎么啦?」飞萝瞧着他的脸问。 「没……没什么。」小玄掩饰道,不知为何,竟不敢把这种奇异感觉告诉她。 「还有这个……」飞萝从法囊中又取出一样物事,却是把小巧的牙骨团扇,做得异样精致秀美,扇面不知由绢、罗、纱还是绫所制,当中似有云雾轻涌光霞隐透,十分玄异。 小玄一瞧便知是个宝物,讶问道:「这是什么?好漂亮!」 「它叫云影,是我采梦蚕丝做的,加持过收纳之法,可以记录文字与图案。 你不是喜欢机关术么?当中收录了我记下的一些相关的技法和心得,你闲暇时自己去看。「飞萝道,说着递与小玄。 小玄大喜,感激万分地接过扇子,奇道:「怎么我只瞧见团团云雾?」 「你不知它的禁制之法,如何瞧得出它的门道。」飞萝道,当即传授给他云影的开启及收录秘诀,又道:「最重要的是,这扇子里还收录了前阵子我教你的借形术,它可使你藏形匿迹,你得尽快学些,才 好应付日后的凶险。」 「师叔,你……你不教我了么?」小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只能再教你这两、三天,待我功力稍复,就立刻送你去一个地方躲避,日后如何修习全得依靠你自己了。」飞萝道。 小玄一阵失落难过,半晌默不作声,忽道:「师叔,你告诉我玄玄子的那些事吧,我听说,他最后是……是给天庭诛灭的?」 飞萝道:「这些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眼下你只需尽快离开此地,以后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够了。」 「不,你告诉我,我要知道!」小玄执拗的哀求。 「你不听我的话是么?」飞萝拉下了脸,她容颜极美,一绷起来却是令人胆战心惊气魄尽消。 小玄垂头,不敢再闹。 不知何时开始,对这女人,他有一种心甘情愿的服贴怯畏。 「此处绝不能久留,你六师伯的追踪术十分厉害,随时都可能找到这里来,眼下得抓紧时间,我先将借形术中最难懂与最关键的几个地方跟你说说,你一定要仔细听好并牢记心里,日后才能自行修习。」飞萝道。 小玄乖乖应是。 于是飞萝娓娓而述,将借形术中的疑难及关键之处细细分析剖解。 小玄起初还心神不宁,待听进些许,很快就给借形术中的无穷奥妙深深吸引了,只觉此术与所知所闻的一切功法大相迳庭,忽然间似乎发现了一个新的天地,对世间万物有了不同以往的认知。 他听得如痴如醉,飞萝却以为他没听懂,道:「此术非同寻常,殊异难懂,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只需记住我说的这些关键便可,日后再慢慢体会。」 小玄忍不住问道:「师叔,这借形术怎么与教中的其他功法完全不同啊?就连灵力运用都有背入门心法。」 「因为,这借形术不是我教的功法。」飞萝道。 小玄「啊」了一声,「这奇术出自何处?」 飞萝一阵出神,凝眸火堆,半晌不语。 小玄忽然发现她面上晕着淡淡的嫣红,心中越发好奇。 终听飞萝道:「这个你不用知道,还是抓紧时间听讲吧,对了,哪里不懂,可趁现在就问。」 小玄于是不时发问,竟非无的放矢,所问几乎皆是根本或关键之处。 飞萝一一细答,心中暗暗吃惊,怔怔地望着他,翦水眸中似有什么在悄悄盈溢。 这一教一学,不知不觉便已过去了大半夜。 飞萝呼吸突地一阵急促,闭目狠喘。 「怎么了?」小玄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扶住。 「没什么。」飞萝摆摆手,面上现出疲乏之色。 小玄瞧得心中大疼,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先歇息吧!明天再继续教我好了。」 飞萝亦觉有些支撑不住,点头道:「嗯,你自己也去歇息去吧。」说完由小玄扶到床上,又再盘膝打坐运功疗伤。 小玄往火堆中加了些木料,将火拨旺,这才轻轻带上门,找了另一件屋子睡下。 这一夜,梦竟不断,所梦稀奇古怪纷乱杂陈,狰狞的面具、绝色的容颜还有张牙舞爪的骷髅骨龙如浪花泡沫般交叠滚涌,时而惊恐暴怒如痴似狂,时而旖旎甜蜜销魂蚀骨。 第十回芦花飞雪 倏一下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然却无声无息,所有物事开始可怖地慢慢解体,分化……直至灰飞烟灭。 小玄乍然睁眼,望着残旧破败的屋顶,犹分不清梦里梦外。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待到确定身在何处,这才发觉背后已是汗湿一片,加上昨日激战中沾染的尘埃血沫,只感浑身上下俱不舒服。 「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噩梦……」他呆呆发愣纳闷许久,头昏脑胀地走出屋子,见天已朦朦发亮,想起飞萝,急忙过去看她。 谁知推开虚掩的门,却不见飞萝,屋子当中唯余将熄的火堆。 「师叔!师叔!你在哪里?」他大声叫唤,却不闻回答,心中惊了起来,急忙一间间屋子寻找,但仍不见美人踪影。 「不会是来了敌人吧?还是六师伯追来了?不对不对!六师伯来了也该捉得是我啊……!」他惶恐地胡思乱想,又奔出屋,沿周围一边高唤一边寻找。 待到水边,终于听见一声娇喊:「我在这呢。」 小玄赶忙转过头,循声望去,远远眺见岸边停靠着条小小渔舟,其上倩影一条,正似飞萝身影。 他急奔过去,只见飞萝坐在舟头,正用手梳拢披开的如云乌发,心头顿松,道:「吓死了我,你怎么一大早就跑这来了?」 飞萝微笑道:「一身好脏,难受得很,所以下水去洗了个澡。」 小玄这才发觉她已纤尘不染,凝乳似的肌肤晕晕透彩,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其上犹挂点点水珠,晶莹欲滴。 「师叔,看上去你精神好多了,伤势怎么样?」小玄高兴道。 「调息了一晚,又恢复了许多。」飞萝边说边倾斜身子,把头探出舟外,双手用力绞拧头发,无数颗水珠子如散开的珍珠串般挤了出来,叮叮咚咚地落在水面。 小玄呆呆地瞧着,只觉美极。 「干吗?」飞萝问。 「没……没有。」小玄支吾道。 飞萝似有若无地横了他一眼,依旧专心致致地梳理头发。 「哇,这船上有渔网!」小玄忽叫。 「嗯?」 「可以改善改善胃口了,做烤鱼我最最拿手 !」小玄欢声道。 小玄摇舟离开岸边,一路仔细观察水下,终于找到鱼多之处,将网抛出开始捕鱼。 此时晨雾未退,轻烟薄乳般弥漫在湖面上,把远处迷蒙成茫茫一片,四下宁静如梦,咿呀橹声清晰可闻,偶尔有风,夹带着凉润润的水气轻轻拂过,令人神清气爽。 飞萝已梳理好头发,用一条帕子随意扎起,斜倚船头嫣然瞧着男儿捕鱼,不时闭上美目深深呼吸,似乎很享受此刻的一切。 小玄忙乱一会,连下数网,却没捕着几尾鱼,纳闷道:「怎么回事?水里明明有许多鱼呀,敢情这里的鱼比较狡猾?」 飞萝噗哧一笑,道:「你学过捕鱼吗?行行有门道,以为有网就一定能捕着吗?」 小玄老脸一红,他在逍遥峰上的溪流中捕过鱼,但却从来没有使用过渔网,盯着水底下游来游去的条条肥鱼,恶狠狠道:「不信捉不住你们!」 说罢脱下衣服,就往水里一扎,却是亲自追鱼去了。 过没片刻,一条条大鱼便从水里抛上船来,鲜活无比地在舱里乱蹦乱跳。 以小玄的身手,加上水若偷偷教给他的分水诀,捉几条鱼自是不在话下。 飞萝给水溅着,蹙眉唤道:「够了!够了!你吃得了这么多吗?快上来,溅我一身水啦!」 小玄却仍在水里扎进扎出,真个鱼龙滑翔浪里白条,欢叫道:「水真好,凉到骨子里去啦,我亦要洗个澡。」 飞萝笑盈盈地瞧着,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渐渐凝涩,整个人竟似痴了般,倏地晶莹闪动,却是一颗泪珠子滚下腮来。 小玄终于耍足玩够,猛地跃上舟来,带起的水花溅洒得美人一身淋漓。 飞萝慌忙拭泪,发嗔道:「你坏蛋啊!故意溅我是不是?」 「哎呀,不小心的,我帮你擦擦。」小玄笑嘻嘻道,忙从身上掏出手帕,蹲跪下去正要擦拭,却突然呆住,眼睛定定地盯住了她。 飞萝怔了一怔,不觉用手背又抹了下面颊,但却发现男儿仍然目不转睛,摹尔意识到,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