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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响,但这名头到底有几分真假,那就值得琢磨了。” 赵珊的思路果然被他三言两语岔开,移到这上面。 “也对,”她嘟着脸包子,思忖道:“像血罗刹这种人,向来都是隐在幕后,若是真有厉害的高手值得依托,肯定会被她藏起来当做秘密武器……何况按三娘子的话来讲,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孩子,年纪必定跟我差不多大小,往后有机会可以留意一下戌字辈以后的人。” 何东看着还未褪去婴儿肥,脸颊还显得有些圆鼓鼓的赵珊,此刻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模样,觉得甚为可爱,忍不住伸手就去摸她的发顶。 赵珊没有以往的尴尬,似乎这些日子来已经习惯了他的手,时不时还很自觉地在他手心里蹭蹭,像是寻求他安慰让他挠痒痒的小猫儿,何东的心头莫名地满足起来,这种养成习惯的方式,看上去也不错。 隔日,丑三娘让两人进屋泡澡。 赵珊一进门就看到屋里烟雾弥漫,整个一干冰不要钱喷太多的架势。 等到视线好不容易适应了水雾,这才发现不远处架着一个大木桶,下面燃着熊熊烈火,将木桶里的药材和水煮的上下翻腾,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药材味道。 “进去蹲着。” 丑三娘以往梳成各种高耸入云新奇式样的青丝今日只懒懒地挽了个髻,鬓角垂下两缕碎发,此时被她手中的团扇轻摇得微微飘动。 “不会是要把我给炖了吧?”隔着烟雾缭绕,赵珊冲着丑三娘说了句笑话,看那大桶里药汤翻滚模样,还真有些可怕。 丑三娘手一顿,美目一横,“美得你了,你这身烂rou,老娘不稀得。” 她拿团扇指了指后面的屏风,“进里面蹲着。” 赵珊看了河东一眼,何东带着她走过去,她这才犹犹豫豫地进了桶。 好在让他们泡的的木桶不是架在火上,而是端端正正摆在屏风后面,能够容下她和何东两人。 他们和衣分坐两头,丑三娘和甲八轮番将煮沸的药汤勾兑着冷水加进木桶里。 刚开始赵珊还有些紧张,泡着泡着慢慢便觉得身体里的浊气好似排空,五脏六腑飘飘然地都有些空旷的回荡感。 她不耐地动了动,隔着水汽,她看到何东阖着眼似乎已经陷入沉睡,她也跟着闭上眼,没过多久,又觉得从肚脐附近忽然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逐渐充盈全身。 她一时好奇,趴在桶沿上,问:“三娘子,这药汤是做什么用的” 三娘子正好往木桶里倒下满满一木勺药汤,顺带用勺底敲了一下她的头,“好东西,这可是老娘下了血本,准备了大半辈子准备给自己享用,眼下倒是便宜你们两个兔崽子。” “到底做什么的?” “老娘看你习练这么久,身体仍有滞怠,一摸就知道你经络未开,给你疏通一下。这药汤泡上一天一夜,能将你体内的瘴气除去,接下来老娘还有好东西便宜你……” 赵珊看着桶旁说得舌灿如莲满色潮红的丑三娘,感觉她不去做电视购物主持人实在是太可惜。 泡完一天一夜,又给两人服下几粒丸药,众人都很是疲惫,丑三娘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甲八回房安置,何东和赵珊两人也各自回房睡觉。 再休息了一日,四人背上行囊出发,在落霞山庄门口再次和丁一碰面。 这次偌大的山庄门口,只有丁一一人,一时没看到那尊金光闪闪的金山,赵珊还有些不自在。 丁一瞟了一眼赵珊和何东,感觉两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与以往不一样,隐隐带着些不同寻常之气。 “丁老头儿,这趟是要干嘛?”丑三娘懒得理丁一肚皮官司,懒洋洋问道。 “上次那趟任务,大家都知道我家主人得了一个盒子,这次没什么风险,就是替我家主子将盒子护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你去不就行了。”丑三娘又说道:“送个盒子还需要这么多人。” 丁一解释道:“上次去的时候,你也看到需要六人的血液做引,我家主子担心这次依然需要这么多人,所以才请了原班人马一同前往。”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主子他眼下有急事,晚一点跟我们汇合。” 丑三娘一路听着他主子前主子后的,颇有些不耐烦,冲他撇撇嘴道:“我说丁老头儿,你现在开口主子,闭口主子,当个奴才倒是当的很舒坦,好歹以前你也是黑风里响当当的人物,如今怎么甘心被人驱使?” 丁一没说话。 何东听到丑三娘的话,眉毛一扬,心中猛地有了个猜想。 ☆、第 44 章 一行五人上了三辆马车,昼夜不停,唯有沿途换马车时才有一炷香/功夫下来走动,活络筋骨,眼下正是换车的时候。 赵珊看着卧在车厢一角,浑浑噩噩睡过去的何东,叹了口气。 上车以后,他便盘踞在车厢那个角落,犹如老僧坐定般阖眼不语,周遭的气息凝结到冰点,捎带着整个车厢都像被寒冰封住般刺骨。 她也忍不住往外挪了挪身子,靠近车厢门帘吸取冬日难得的阳光,来温暖快要被何东冻僵的身体。 这一路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马车停下来吃第一顿饭时,她鼓起勇气招呼他,却不曾想他撩开眼皮后,看向她的眼神陌生到可怕,像是把用千年玄铁打造又在千年玄冰之间淬过千万年般的铁器,冷漠到让人从骨头缝里冒着寒气。 她不习惯这样的何东,甚至......有些惧怕。 她不明白,上车前后就那么短短的几息,到底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整个人变得如此难以靠近,和……可怖。 这一路上,她努力回想还原当时在场所有人的言行举止,也没能找出蛛丝马迹。 她醒了睡,睡了醒,他的姿势一直没有变化过,只能从她睡前摆放在他面前小几上减少的食物和水的分量,才能探得他吃过很少的东西。 第二天夜里,她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这种奇怪的氛围,正打算一掌将他劈晕。 马车像是碾上什么大石头一般,颠簸了一下,随即见他身子随之一震,软绵绵地倒在那里,昏昏沉沉地一直睡到现在。 第三天清晨,趁着休息,她让丑三娘搭了把脉,丑三娘号了半天,也只说了些“忧思过重,心火上冲”的客套话。 她当然知道是忧思过重,可她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她暂时松口气,他若不想说,那就耐心等到哪日他愿意开口。 赵珊掀开帘布看到马车停在山林开阔之处,轻轻推醒何东,扶他下了车。 何东已然陷入一种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行尸走rou状态,赵珊喂他吃便吃,扶他走便走,丑三娘挑眉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