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星宅 - 言情小说 - 风摇翠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风也不跟他计较,抬腿准备走,柳盛之又说:“你先走,我和玉娘还有事情要商量。”

    霍乘风回头看着夏慕君,“什么事情?”

    “总之不关你的事。”柳盛之抢答道。

    确实不关霍乘风的事,看着后面排队结账的人,夏慕君只能看着霍乘风说:“霍大哥,要不你先走吧。”

    柳盛之听了,得意的摇摇脑袋。霍乘风瞟了他一眼,笑着跟夏慕君说:“好。”就迈步出了小饭馆。

    第三回合,柳盛之胜!

    “麻烦柳官爷去旁边小坐,我这边忙完了就来。”

    “哎,叫我盛之吧,不然柳大哥也行,柳官爷多见外……”

    柳盛之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夏慕君有耐心,后面等的汉子也没耐心了,不停的发出“咳咳”声。

    见夏慕君不理会自己,柳盛之扭过头去,说:“咳嗽就去医馆,你传染给别人多不好,真是……”

    “柳盛之!”夏慕君压低声音吼道。

    “好,好,我去等着,我去等着。”

    夏婉娘那边一得空,就来帮慕君算账,慕君这才抽出身子,擦擦手,走到柳盛之面前,他正无聊的频频打哈欠。

    “柳官爷,关于衙门这个单子,我有很多细节的地方想请教。”

    “嗯,你说。”柳盛之赶紧坐直身子,摆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我们只负责捕快衙役和囚徒们的伙食是吧,县老爷及内眷不归我们管吧?”

    “这个自然。”

    “不知衙门上下捕快加衙役一共多少人,囚徒又大概多少人?”

    “这个……”

    “每餐每人限定餐费多少?时令节气日有无加额?”

    “呃……”

    “有没有人报备特别爱吃或者忌口的?”

    “嗯……”

    柳盛之平时哪会注意这个,连连答不上来,只能嗯嗯啊啊,好不狼狈。

    夏慕君心如明镜,这个样子哪会是负责这差事的人?

    夏慕君不跟他玩笑了,正了正脸色,说:“柳官爷,你是从何得知我缺银子的?”

    “玉娘,你又何必如此防备,我只是想帮帮你。”

    柳盛之也收了那副浮夸的表情,一双清澈的眼睛眨了眨,十分真诚,到让夏慕君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般多疑。

    “我,我确实需要这笔定金和这个单子,先谢谢你。日后会想法子还给你的。”

    “我也不介意你慢慢还给我。”

    “那你能让真正管事的人来跟我谈吗?”

    “哈哈,这个自然。”

    ☆、第七十六章地下赌场

    其实柳盛之也说不上来自己对夏慕君的感觉。

    女人,他不是没见过。

    跟酒rou朋友去赌场,青楼这样的地方,难免逢场作戏。更何况他这个样子,投怀送抱的女人大把,偶尔他也不会拒绝。

    对女人,情话他说的多了,真话说过几句?

    他会注意到夏慕君,完全是因为霍乘风。

    想当初,他志得意满,巡检使一职势在必得,谁知却被刚刚调来不久的霍乘风得了,他自然不服。

    后来,他自己找人查,才知道他就是当年名动一时的霍以达霍大将军的独子。

    这霍将军也算传奇,少年成名,半生戎马,守卫边疆,威名赫赫。

    可谁也没料到,他后来却落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最终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已经客死异乡,连个尸首都没寻到。

    作为他唯一的儿子,霍乘风死罪能免,完全是朝廷看他外公的面子。宋玉川宋老将军,一生征战,战功彪炳,当今三军之内的将领多是出自他的门下。

    霍乘风原来在中都城任个不大不小的武官,至于他为什么要来桃花镇,柳盛之就不得而知了。

    柳盛之明里暗里也没少下绊子,可那霍乘风是个硬骨头,油盐不进,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有些佩服霍乘风。

    尤其是此番一起出任务后,他明知自己不服他,也敢把身家性命交到自己手里,就冲着这气度,再背地里使坏就没意思了。

    自己染了药后,如果不是他日夜盯着,恐怕会泥潭深陷,积重难返。不过,自己的那一把火,也救了他,就当扯平了。

    一码归一码,柳盛之向来自傲,他觉得自己并不比霍乘风差,霍乘风仍然欠自己一个公平。

    他喜欢那夏慕君是吧,那我就明目张胆的抢过来,让他也尝尝失望的滋味。

    想定了,柳盛之也不纠结了,扔掉手中的小酒樽,抓起一把银子,准备去赌场过过瘾。

    天已经黑了,大部分街道都静悄悄的。柳盛之却是轻车熟路,借着月色,穿街过巷,来到了一处民宅。

    “砰砰砰”

    木门应声打开,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就露出个头,揉揉眼睛,问:“找谁?”

    “水为财。”

    “进来吧。”

    那汉子核对过暗号,才闪身让他进去,还警觉地在四周看看,确认没人才关门。

    这是一处地下赌场,什么都有的赌,什么都能赌,银子,宅子,田地,甚至女人,性命。

    掀开门上挂的隔音用的棉被,一进屋子,一股声浪夹着热气扑面而来。

    “大,大,大……”

    “我**,小!小!小!”

    这边桌是在赌大小,赌红眼的两个人对着喊,都快爬到桌子上了,荷官见怪不怪,半点也不慌张,不紧不慢地开着骰子,“三个六,大!”

    “完了完了,这是我家的田契啊,还给我,还给我,求求你们,要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

    刚刚还恶狠狠的赌徒瞬间变了个人,跪在地上哭喊,马上就有两个彪形大汉过来把他拖走。

    “单,单,单!”

    “双,双,双!”

    这桌是赌番摊,规矩很简单,随意抓一把棋子丢到桌上,拿个长夹条分,两个一分,最后剩下奇数为单,偶数为双。

    柳盛之抱着双臂看了一会,不动声色地笑了。

    那荷官手极快,可快不过他的眼睛,每每赌徒下重注的时候,荷官的手就会不老实那么一两回,捡一颗或丢一颗棋子,对他来说,太简单了。

    所以说赌博这事,相信运气的话,不知道该说天真还是蠢。

    柳盛之颠颠手里的银子,继续去别的房间转。

    有搏升宫图的,叶子戏的,角落里竟然还有斗蛐蛐的。

    还有几桌马吊,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洗牌,“哗哗”作响。这马吊牌是骨面竹背,一共四十张,分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

    万贯、索子两色是从一至九各一张;十万贯是从二十万贯到九十万贯,乃至百万贯、千万贯、万万贯各一张;文钱是从一至九,乃至半文(又叫枝花)、没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