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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喜的丫头。 见何夫人来了,花扬喜热情的招呼,“何夫人,快坐,快坐,我去给你沏壶茶。” 这叫了好几年的亲家母,现在却要改口叫何夫人,感觉真是很不好。 “亲家母,不用这么客气!你看我这嘴就是改不过来,这亲家母叫了好些年,都叫顺溜了。”李香婕连忙笑着轻抽了两下自己的嘴角。 “哎,都是我家言婉没福气,就这么早早的去了,要不然我们可不得做一辈子的亲家。”说着眼里有了些雾气,自己到底也命苦。 自己相公走得早,自己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女儿。眼看大女儿说了门好亲事,谁知道竟是福薄的。现在就只剩一个言青和她相依为命,可她却是个有主意的,半点不听自己的安排。 “快别这般说话,这不是还有小豆子嘛。我们可不是一辈子的亲家?来,小豆子,快叫外祖母!” 汪婆婆放下小豆子,这孩子双脚一着地就往花扬喜怀里扑去,嘴里甜甜的叫着外祖母。 花扬喜被小豆子叫得欢快,心里刚生出的愁绪瞬间散去。这么个乖巧的孩子,以后可不能给后母欺负了。花扬喜去里屋拿了一些零嘴,何夫人常带着小豆子来看她,家里零食总是备着的。 汪婆婆领着小豆子在院子里玩耍,花扬喜和何夫人坐在桌边说着闲话。 “这小豆子天天的嚷着要找姨母,这言青是去哪里了?” “去薛妍家学针线了,这丫头现在居然对这女红有了兴趣。以前天天叫着要她学,她都不愿意。” “姑娘家长大了,自是醒事。她也快十九了吧,是到了找婆家的时候,你心里可有中意的小伙?” “哪是快十九啊?这都快二十了。这丫头打小就没有言婉听话。让她相个人家,她天天扯什么情情爱爱,女孩家家的也不怕躁得慌。”说到这里,花扬喜倒是先红了脸。“这一天天的推下去,怕是要当老姑娘。” “怕不是还念着柳谦絮的儿子?”何夫人凑到花扬喜耳朵边小声的说。 花扬喜本还泛着红的脸,瞬间就显了白。要说她这一生有什么不喜欢的人,那柳谦絮就是其一,当然他的儿子就是其二。 何夫人娘家姓李,也是这个贡南城的人,一些家长里短、是是非非她自是相当清楚。其实现在言青对男女之情这么有主见怕也是随了她娘,当年要不是有花扬喜横插一脚,言青的爹早就和柳谦絮成一家人了。 她见花扬喜变了脸色,知道这是说到了她的痛处。“我见言青倒是个好姑娘,谁家要是能娶到她倒也是有福气,最少都是有了口福。”李香婕说话带了三分笑意,表面上是打趣,实则是夸赞。 听李香婕这么一说,花扬喜深感骄傲。别得不说,这言青做菜那真是一把好手。再一深思她的话,这是和自己有一样的心思? “我也不指望她能找个多好的人家,找一个知道疼她的就可以了。这女人啊,重要的是要找个顾家、稳重的男人,什么爱不爱?几十年过下去还不是一样!哎,像何顷这样各方面条件都好的人怕是难找,只看这丫头有没有那个福气!” 两人这话一谈下来,明里暗里都表达了那个意思。 前几天言青去了学堂找何顷,这天花扬喜又去了。一时间,何顷还颇吃香。 “何顷,我这给你带了点酥油小饼,这是言青做的。听你娘说,你经常忙着没时间吃饭,这身体可是比啥都重要的,你可得好好顾惜。这小豆子娘都没有了,爹可不能再有个甚!” 何顷连忙丢下手头的事,亲自给花扬喜沏了茶水。 “你可别忙活,我这坐坐就要走。我来是想问你点事。” “岳母,你说吧!”何顷还是一直叫花扬喜岳母,言婉虽然没了,可这称呼倒似换不过来。 “这都一年多了,你都还是喊我一声岳母,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直说了。” 花扬喜喝了一口茶,“我是想把言青也许配给你,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个意思?她虽不如她jiejie优秀,但也是个好姑娘。cao持家里事务,照顾人那自是不在话下,最要紧的是不用担心她欺负小豆子。” 花扬喜话说的很直接。这何顷是个聪明人,他天天忙进忙出,这真要是找了个其他女人,他怎么可能随时顾得了孩子? “岳母,那言青是什么意思呢?”何顷没有先表态,他先问起了言青的想法。难不成这岳母把她摆平了?她哪是那么容易就会屈服的主? “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天到晚竟想些不着调的,怎么可能一直由着她的性子来?单说你这里愿不愿意娶她吧?我和你母亲都有这个意思。” 花扬喜不好直接说言青不同意。她想得是只要何顷没意见,她还就不相信她这当娘的做不了她的主。 “能娶到言青那自然是好,毕竟都是相处了这么些年的人,脾气性情大家都熟悉。” 听他这么一说,花扬喜就觉得这事算是成了。她又和何顷聊了聊家常,再次叮嘱他注意身体,然后提着食盒回去了。 何顷看着桌上一个个色泽光亮的小饼,突然就觉得饿了。就冲着这手艺,言青也当得起一个贤妻的名声。他拿起饼子咬了一口,细细的品尝起来。 花扬喜在回去的路上,心里越琢磨越欢快。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用再焦愁言青的婚事,也不用焦愁自己的外孙遇到狠毒的后娘。一路走回去步子都特别轻盈。 言青在屋里绣香囊,看到母亲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意。 “娘,什么事这么开心?笑的都合不拢嘴,你路上捡钱啦?” “这可比捡钱还让人开心,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言青听花扬喜这么一说,瞬间耷拉下脸。“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还在琢磨让我嫁给姐夫的事?我乐意,人姐夫都不能乐意!” “谁说他不乐意了。不光他乐意,连何夫人也乐意。” 言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乐意?他可是答应了自己的。看来刚才母亲提着酥油小饼出门就是去找他,他怎么会是个如此言而无信的人?言青第一次觉得他好可恶,这哪里是什么谦谦君子,这就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可是我不乐意!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有什么好不乐意的,他哪一点配不上你?要不是你jiejie走的早,还轮不上你!” 听言青吼起来,花扬喜也火了,这是个什么丫头?如此不知道好歹? “我自己会将自己嫁出去,你着什么急?我也没吃你多少米,你就这么容不下我,要我嫁给一个鳏夫?”言青也是气的口不择言。 “我就是不想养你了,要不你明天就给我把自己嫁出去,要不你就去给你姐夫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