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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有素地从地上爬起,迅疾勇猛地砍向他们身旁的敌人。 匈奴兵大惊,想要撤退,却发现毫无退路。一时间他们兵荒马乱,而冀军气势如虹,没多久,就已然胜负分明。 冀军活捉了匈奴将领巴图,剩下几个残兵头也不回地逃跑了,汤兆隆吩咐将士们不必去追。 这一场胜利,大大鼓舞了冀军的士气。那天夜里,他们饮酒欢歌,庆祝到了天亮。 这一战,李二虎的功劳显著,汤兆隆也对他十分赏识,于是将他提拔为参将。 汤兆隆将匈奴将领巴图好吃好喝地供起来,而那巴图确实十分不领情,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汤兆隆将巴图请到营帐内,看着他被五花大绑地推入帐中,立马冷下一张脸对手下呵斥道:“你们好生无礼,快些给巴图将军松绑!” 巴图冷哼一声,将头侧到一边,不去看他。 汤兆隆端着两杯酒走到巴图面前,递向他一杯:“鄙人久仰将军大名,今日相见果然名不虚传,好个英雄儿郎!将军可愿赏脸与鄙人喝上一杯?” 巴图斜睨他一眼,突然伸手掀翻了汤兆隆手中的酒杯,里面的美酒溅了汤兆隆一身。他看到汤兆隆的模样,狂笑起来,从牙缝中挤出一句:“狗贼!” 周围的士兵冲上去准备砍了巴图,汤兆隆摆摆手制止了他们。 汤兆隆很好脾气地让下人拿来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衣衫。 “将军真可谓是铁骨铮铮啊,”汤兆隆冲巴图抱拳。 “来人,送将军回营内,给我好生伺候着。” 待巴图被带走后,汤兆隆装不下去了,他将酒杯一把挥到地上,破口大骂道:“妈的王八犊子。” 巴图在冀军兵营待了三天,在这期间滴水未进滴米未沾,汤兆隆每天让人将美食佳肴送至巴图面前,可巴图动也不动,只是眼神空洞又悲哀地望着远方。 这天,汤兆隆来到巴图帐内,看着巴图消瘦了不少的身形,内心暗暗一爽,但他还是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呼喊道:“将军啊,你这可是一心求死?” 巴图不搭理他。 “唉,”汤兆隆沉重地叹了声气,还从眼中挤出了两滴马尿。 他深情凝视着巴图,显现出万分的真挚和痛苦,像是做了个极其艰难的决定一样,沉痛地开口道:“若是将军的希望,鄙人愿意放将军回到故国。” 巴图像枯井一般的眼眸登时亮了起来,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此……此话当……当真?” “还能有假?” 巴图颓然跌坐在床上,他看了眼摆在自己面前的美食,突然像发狂一般狼吞虎咽起来。 翌日,汤兆隆为巴图送别,还送了他一匹骏马,临别时,巴图对着泪眼朦胧的汤兆隆抱了一拳,什么都没说,便跨上马离去了。 他在内心想,冀国王爷真是个胸襟宽广的贤人,假如不是立场不同,他是极愿和这人结交的。 然而他没有看到的是,汤兆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挂着几滴泪珠泪的俊雅的脸上,露出了阴险又jian诈的笑容。 ☆、凯旋了 把巴图送走后,汤兆隆就号令三军,班师回府。 将士们十分惊讶,这仗才打到一半,连那逆贼高权的影子都没见到,怎能就这么回去呢? 汤兆隆不知从哪寻到块木材,又开始坐在那削木头,对于众将士的疑惑,他只是气定神闲地一笑说道:“我军已胜。” 然后又低下头去,在他那宝贝木头上敲敲打打。 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王爷这自信到底是哪来的,不过这命令都下来了,哪有不执行之理? 于是冀军在一天之内收拾好东西,踏上了回家的路。 果然,两天后,传来了南鲁余孽高权身亡的消息。此时汤兆隆他们还在路上。 事情是这样的:那巴图回去后,高权见他不光毫发无损,还骑着一匹冀国王爷送的宝马,不禁疑心大起。那巴图也是个一根筋的家伙,他固然忠诚勇猛,然而刚愎自用,狂妄自大,从来都没将高权放在眼里,对高权的询问也是极其不耐烦。 生性多疑的高权认定巴图已经反水,投靠了冀国。遂决定铲除之。 他买通巴图的下人在他的饭食里下了鹤顶红,没成想被巴图发现。于是,巴图连夜闯入高权的府邸,一刀削掉了高权的脑袋,随后,也被高权的手下乱刀砍死。据说,巴图一共被砍了一百多刀,死去时浑身的骨rou都已分离。 高权死了,南鲁自然群龙无首,乱做一锅粥。而匈奴首领损失爱将,伤心欲绝,将南鲁余党全部剿灭。 自此,扑腾了几十年的南鲁政权,算是彻底完蛋了。 汤兆隆归心似箭,所以整支大军昼夜不停地行进着。 “二虎啊,回家后准备干些什么呢?”汤兆隆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左后方的男子,玩味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继续走索卖艺吧。” “哈哈哈,你小子还会走索?”汤兆隆坐在马上大笑道,“不但会占卜还会走索,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二虎!” “王爷谬赞了。”李二虎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 “靠卖艺能养活你和你爹吗?” “不能。” 汤兆隆“啧”了一声,接着说道:“不如这样吧,你以后就跟随本王可好?至于你父亲,不用担心,本王会安置好他。” 李二虎沉默了,汤兆隆想他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见李二虎下了马,跪在了汤兆隆身旁,磕了个响头:“二虎叩谢王爷,二虎愿这辈子做牛做马服侍王爷!” 汤兆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起来吧。哦对了,‘李二虎’这名字虽说好记,可不太雅致,本王现在就赐名于你,你看以后就叫你‘李彪’如何啊?” 李彪又俯首磕了一个头,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李彪叩谢王爷厚恩。” “起来吧。” 李彪从地上爬了起来跨上马,他眼中仿佛闪着泪光,但眼神中却不见一丝脆弱,有的只是一种沉痛又难以捉摸的情绪。 汤兆隆指着队伍中的几个士兵,带着看好戏的笑容对李彪说道:“他们不就是当初欺凌你的人吗?怎么,不想报这一箭之仇?” 李彪轻轻摇了摇头:“不了,属下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过。报仇是有心结的人才会干的事,而属下,从未有过心结。” 汤兆隆突然用一种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李彪,那眼神让李彪有些发憷。许久,他悠悠地开口:“李彪啊,假如有朝一日你背叛了本王,本王该如何是好?” 李彪登时吓得一身冷汗,他急忙应道:“王爷何出此言?王爷是属下的再生父母,属下永远不会背叛王爷。假如属下真的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