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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刨出一件她认为最符合直男审美的藕粉色纱裙穿上,坐在梳妆台旁往脸上涂涂抹抹。又唤来贴身丫鬟给自己梳好了头。 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怎么看怎么美。她走出房门,看到汤兆隆还在那里锯木头,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她取了方帕子,袅袅婷婷地移动到汤兆隆身边,伸手准备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可是她还没碰到汤兆隆,对方就惊恐地往后一闪,像防刺客一样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你躲什么?” “你干什么?” “给你擦汗啊!” “不必了。”汤兆隆说完,看自己的王妃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又补充道:“你先回房吧,别在这儿碍事。” 谁知西惜不但不挪窝,反而站在原地红了眼眶:“妾身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惹得王爷这般嫌弃?” 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一个不注意眼眶中就会掉出金豆豆。 汤兆隆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看着面前娇媚动人的少女一副楚楚可怜,就快哭出来的样子,不免也有几分心软。 他放缓了语气道:“别多想,本王没嫌弃你,只是本王做事的时候不希望被旁人打扰。” 看对面的人还是一脸委屈,犹豫着伸手摸了下少女的脑袋。 谁知那人立马得寸进尺地攀住他的胳膊,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眼角还挂着两滴泪珠,看起来有几分滑稽:“我不会打扰王爷的,我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汤兆隆皱着眉头甩了甩胳膊,可谁知那人就像长了吸盘一样紧紧吸在汤兆隆胳膊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行,回你的房间去!” “我保证,我保证不说一句话,你就把我当棵树。假如我没做到,我就是土拨鼠!” “土拨鼠是什么?” “嗯……”西惜表情有些纠结,“就是一种叫声很好听的动物。” “哦?它是怎样叫的?” “呃,就是……”西惜深吸一口气,模仿土拨鼠的叫声,“啊——” 空气陷入了可怕的安静,院里的下人纷纷看向这边,嘴巴张成了“O”形。 汤兆隆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西惜脸红地挠了挠后脑勺:“过奖啦。” “我不是在夸奖你。” “我……” “给我回房去。” “夫君……”西惜撒娇道。 “给我回去!”汤兆隆的语气里已带着一丝愠怒。 西惜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蹭回房间,关门前,她看到几个丫鬟下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地说笑。 她踢了踢凳子,跌坐到床上,颓废地说:“乐乐啊。” 【是欢欢。】 “这回好感度有提升吗?” 【报告宿主,此次见面好感度 0分,当前好感度-20分。】 “怎么可能?他摸了我的头耶,为什么好感度会没变化?” 【报告宿主,那个时候好感度的确略有上升,不过在您学完土拨鼠后,数据就又跌了回去。】 门外又响起了“嗤嗤嗤”的锯木头的声音。西惜像条死鱼一般仰躺到床上,拿被子捂住脸:“撩小哥哥什么的,也太难为我胖虎了。” 接下来的几日,西惜使出浑身解数,对汤兆隆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然而她发现汤兆隆不但喜欢锯木头,整个人也跟个木头一样,不管她是嘘寒问暖炉边灶台,还是撒娇卖萌宽衣解带,汤兆隆愣是不中招。 她还发现了汤兆隆虽是不近女色,但小爱好却不少,养鸟、刻木头、斗蛐蛐儿、睡午觉,啥都爱干,就是不爱读书。搁现代社会整个一二世祖,她就纳了闷了,这条胸无大志的咸鱼和将来造反成功的景王真的是一个人? 这天,在她在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了N个回合后,决定破罐子破摔,走卖惨路线,大不了就撒泼打滚,来他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大早,“嗤嗤嗤”锯木头的声音又如期而至地响了起来,她往眼里滴了几滴清水,披头散发地推门而出,对着汤兆隆就扑了上去。 “王爷啊!”她扯着汤兆隆的袖子哀嚎,挤了挤眼睛让刚刚滴进去的水流下,“妾身真的错了,呜呜呜呜。” 汤兆隆满脸黑线:“王妃何出此言?” “呜呜呜,妾身就不该出生在权贵之家,不出生在这权贵之家,就不会被皇上赐婚给王爷,不嫁入这王府,妾身就不用守这活寡!” “何来守活寡之说?” “王爷您心里没点ABCD数吗?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洞房花烛之夜,您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这几日,您更是避我如瘟疫,我看您待您那鹦鹉旺财,都比待我来得亲热,妾身就这么惹人嫌吗?” “不是旺财,是福贵。” 刚刚滴的水已经风干,西惜又挤不出眼泪,只能用更加歇斯底里的嚎叫来演绎悲伤。 “我钟祖槐生得不说倾国倾城,好歹也是沉鱼落雁,哪个男人见了我之后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想必我要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必能觅得一夫,对我百般宠爱,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汤兆隆看着她浮夸的演技,内心毫无波动:“那你想怎样。” “既然王爷这般讨厌妾身,妾身今日不如就一死了之!愿来生能投个好人家,嫁个好郎君!” 说完,便一头向墙上撞去。 结果头还没碰到坚硬的墙壁,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西惜抬起头,看到汤兆隆冷着一张俊脸搂着自己,不禁脸颊有些发烫:“王……王爷。” “呵,”汤兆隆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拿了把刀子塞到西惜手里,“别撞墙啊,死不了的话多疼啊,还会弄脏了这王府的砖瓦,用这个吧,死得快。” 西惜还沉浸在美男子刚刚的拥抱中,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握着把刀,脸红得跟个灯笼似的。 汤兆隆瞥了她一眼,撂下一句:“收工收工,今天就干到这里吧,别打扰王妃投胎。”便转身离去。 西惜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耍了,一张俏脸红转白,白又转红。她气鼓鼓地把手上的短刀扔出去老远,对着汤兆隆离去的方向大喊:“汤兆隆,你混蛋!你给我等着,今儿个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儿个姑奶奶我让你高攀不起!”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冲回了房间,“啪”上了房门,留下一院的丫鬟下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这王妃娘娘可真是泼辣得紧,就是浑身上下不见半点贵族小姐的气质风度。 西惜如同困兽一般在巴掌大的屋中踱来踱去:“这汤兆隆还真是把硬骨头,软硬皆不吃,老娘哪儿吸引不了他了?看来这王爷绝对是个GAY没跑了!” 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