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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单从严宏谦掌握的资料上看,而汪文骏铁定有参与。这在怀钧手中就是个活炸/弹,汪文骏是想闹个大新闻,可他不想自己去蹲号子。 “放个烟/雾弹,让汪文骏和原童朗互相扯皮,陈禄思也能加快速度。”赵伏波起身,神色微微有点倦,指了指直播上的陈西源:“把人看着点,容易出事。” 陈西源仗义相助,即便之前与麦芒素未谋面,科小丰也要表示表示,挑了时间约六音乐队去吃海鲜。 本想邀佛团一起撑场面,上头却限制了姜褚二人的出行,只在御苑匆匆见了一面,朱定锦也在场,陈西源大大咧咧的,戴了一顶遮住半只眼的棒球帽,歪着头眯眼看了她好几眼,才后知后觉:“哦,小朱,头发这么长了,没认出来。” 朱定锦:“那我剃个短的好看吗?” “剪什么头发,长的好看。” 完了又与姜逐寒暄,客气叫了声哥:“姜哥和褚哥年末就筹备海外场了吧,旗开得胜啊!” 姜逐笑笑,将一整盒秘制卤蛋拎给他:“恭喜得奖,明年更进一步。” 陈西源哎哎叫着地搂过礼品盒,活像抱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鹅,边摸边东张西望:“褚哥呢?不在啊,还记我仇呢。” 他说的是电影宣传曲的争夺赛,守望赶去沙培却遭遇特大泥石流,之后便没有什么联络。姜逐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摇头道:“想哪里去了。陆老师生病,他一大早买了水果去探病了。” 陈西源摸摸板寸脑袋:“陆老师?谁啊?” “陆沉珂。” 秋冬季一到,陆沉珂的病情也是反反复复,这老头儿惯会糟蹋自己,积攒一身七零八碎的毛病,不乐意住院,药也不定时,一旦换季,各种病就争先恐后往上蹿。 好不容易押他住几天院,还得时时刻刻防着他“越狱”,褚沙白真是烦到头昏,但不管又不行,这么个老头子,年纪大了容易翘辫子,他狠不下心不理。 更头疼是,陆沉珂对住院深恶痛绝,钱是不会出的,褚沙白一边骂娘,还要一边简衣缩食挤出点余粮给他垫医疗费。药钱省不下来,硬件设施自然要差一点,住的是价钱低的多人病房,整日鸡鸣狗咬,热烘烘一团杂味,床头乱七八糟摆放吃剩的盒饭和果皮瓜子皮,地上污渍一片接着一片,冷不丁护士大嗓门就在门口乱炸,叫谁谁去做检查。 佛团知名度蹭蹭蹭往上涨,褚沙白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这么频繁的外出着实不安全,管彬杰寸步不离跟着他跑。即便如此,褚沙白还是坚持一三五去医院盯着陆老头,这三天是他打点滴的日子,陆沉珂怕打针,褚沙白是真担心他拔针逃了。 这样孤零零的一个老头,他撒手不管,就真的没人管他了。 佛团行程紧,褚沙白还要忙海外场的工作,问过朱定锦能不能帮忙照料几天,没想到平时一向好说话的朱定锦一口回绝,任褚沙白磨破嘴皮,就是不去。 褚沙白利诱道:“小朱,帮个忙,哥哥请你吃龙虾!” “褚哥,别说了,龙肝都不行。” 陆沉珂是认得她的!一双招子亮着呢。 褚沙白无奈,只恨那老头一张嘴威名赫赫,吓得人小姑娘都不敢近身。 医院里这种病房的味道都不好闻,天气稍微回暑更难以忍受,好几次楮沙白从录音棚赶过来,一进门就奇怪地嗅了嗅:“什么东西馊了?” 病房一直弥漫在潮湿的霉味里,霉味的源头——陆沉珂吃过的几个瓜皮还七零八落扎在塑料袋里,管彬杰心里打了个突:“这时日发潮,东西容易长霉,我去叫护工。” 褚沙白点头,扯了扯闷得难受的口罩,弯腰搬了个三脚凳,往陆沉珂床边一坐:“老师,好点没?吃苹果不?给您削一个?” 他衣衫洁净,自带气场,一来房里的叔伯姑婆都略微静了下,叔儿婶儿的,时不时拿异样眼光上上下下在他背心转悠,江湖九流都被困在这间不大的病房里,谁家小辈孝顺,谁家舍得花钱,心里都有个谱。 而陆沉珂虽然位列怀钧三大金字塔,但跟高雅温柔的肖鹤舫和人模狗样的夔彷没得比,从头到脚穷酸样,藏污纳垢,脏得像挖煤挖出来的,身上一股霉味,护工都不愿给他擦身,早晚抹了脸就算结束。 而老头本人又不是个和气的,控制不住脾气,听到不合心意的音乐就大声叫骂,叽里咕噜说着人听不懂的专业术语——他躁郁症非常严重,当着赵伏波的面都敢骂人。 一来二去,病房里的人也厌烦了,觉得他是“疯子”,脑子有毛病,不然家里人也不会管他,经常来的还是个学生,他这样骂下去,迟早会把人骂跑。 不过陆沉珂症状也是间歇性的,躁过了,就开始郁了,好一段时间情绪低迷,恢复了点清醒,胳膊上吊着水,不能动,护士估计也清楚这位的德性,用毛巾把他两只手都捆在床沿的铁栏上。 褚沙白见老头总算乖了,猴子称霸王,笑眯眯的:“给您打饭去啊,吊完了就跟临床的大哥大姐说一声,喊护士把针头拔了。” 说完乐颠颠端着餐盘和勺子去食堂了。 过了好半天,陆沉珂抬头看了看水,又伸长脖子望门,他虚弱得只被两条毛巾捆着就起不来身,见门口没人,便梗着脖子,不出声。 又是一会儿,他有些难耐了,稍微动了几下身子,褚沙白还没回来,他这回盼望得有点真情实意。一分一秒过去,他眉头夹起来,试图从打结的毛巾中抽手,毛巾沾过水,涩得很,他气喘吁吁了半天,徒劳无功。 他没与同龄人有过什么交集,在公司打交道最多还是训练班的孩子,他从一窝欢声笑语嘴唇翻飞的中老年身上扫过去,锁定了隔床一个玩手机的小青年,盯了半天。 “哎,哎。”他叫了几声,咽了口唾沫,“哎,小孩,小伙子,帮我叫下人,哎!” 他反复叫了几遍,不知道是没注意根本不想应,那个青年头都没抬一下。 而其他人相谈甚欢,笑闹的声音不轻不重碾过了他的呼喊。 他慢慢躺了回去,愣愣地抬头,看着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落下来。 饭点的食堂人满为患,褚沙白遵从医嘱打了些清淡的,但这清淡也淡不到哪里去,菜泛着油腥味,青菜叶子皱巴巴,颜色暗沉,看上去就没有食欲,他拨了拨,心想着还是买个保温钵,下次在御苑做了带过来。 管彬杰见他打好了饭菜,跟在他后面三四步的位置,也是为了排查狗仔。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多人病房,还未近前,先被里面粗嗓门震了一跟头。 门是关的,褚沙白从门窗往里看,只见护工拽着床单,的吼声瓢泼一般喷开:“他妈的尿了你自己不知道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