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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你干什么?”花惜尖叫起来。 “脱了。”他冷冷道,已经伸手,把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了,几下脱去,露出了里面的咖色长毛衣,明显也不是花惜自己的衣服,男生的手指冰冷,却修长灵活,几下,长毛衣也被脱去,只剩下最里面一件薄薄的白色绵t。 花惜耳尖通红,她缩回床上一角,胳膊紧紧抱着自己,“庄梦淮,你是不是变态?” 绵t薄薄的贴在身上,她缩成一团,本来就娇小,此时更加,眼角绯红,叫他名字时带了哭音,大眼睛雾蒙蒙,泪水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他抿着唇,那双阴郁冰冷的黑眼睛似乎被钩回了一丝神志。 “花惜,你就这么等不及?”他低声道,声音也有些沙哑。 他伸手把她强硬的拉回自己怀里,她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气味,让他发狂,嫉妒,愤怒……这个事实足以搅碎一颗心,让人脑海失去清明。 他把她搂得很紧,扣在怀里,冰凉的唇凑过去吻她。 花惜紧紧闭着唇,胃里一阵翻涌。 冰冷的泪水落在了他手指上,她在哭,无声的抽噎,细弱的肩膀耸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庄梦淮第一次见到她的泪水。 他心里荒芜冷寂,软得一塌糊涂,有什么似乎在缓缓破碎。 他忍不住用唇吻去她的泪水,花惜避退着,双颊潮红,“庄梦淮,你放过我吧。” 说得轻,疲惫沙哑到了极点的声音。 “我又无聊,又笨,什么都不会,没什么好玩的,玩了这几个月,你应该也腻了吧,把我甩了再去找下一个,我保证不会告诉别的任何人。” “你是什么意思?”平静的话语,看他眼睛,像是月下海的暗潮,怒到了极点,反而异常的平静了下来。 “11号那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花惜轻轻问。 “我家人来了。”他掌心灼热,“你是因为那天晚上我不在,所以生气了?” 花惜从他掌心剥离出自己的手,心里一片冰凉。 “他们想让我回去。”他扣住花惜的手,低声道,“我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无论如何,他想要和她一起将这赛季打完。 花惜苦涩的笑了声,“你这让别人怎么敢信你?” 庄梦淮显然还不知道那张照片的事情,他微皱着眉,面孔清隽,眉宇英挺,十八岁的男生,像风雪中劲瘦的竹,冷淡的神色和这样一副英俊的长相,混杂出一种复杂的别样的吸引力。 “快要训练了,走吧。”她站起身,想挣脱他的手,“你别碰我。” 这句话说得又重又急,男生眸子暗沉,手指收紧,眸子里像是燃着一簇跳动的冷焰,“别人能碰,我不能碰?”他想起了早上见到的那副画面,妒火几乎把理智摧毁。 唇瓣上传来的疼痛让花惜又急又怒,他掌着她的头,花惜被扣在怀中,几乎一动不能动,以这个姿势被压倒在了被子上,她气急,在他肩上狠狠咬下。 气急了没轻重,那块白皙紧实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血珠很快涌了出来。 第47章 冬风 男生毫不介意,适才暴烈的动作却缓缓和缓下来,他温柔的亲了亲她锁骨,“花惜,我舍不得咬你。” “我十四岁就开始喜欢你,想了你这么多年。”他唇舌温柔而缠绵,“我梦到过你,那时在梦里,早就想这样亲你。” 他低声道,附在她耳边,那双素日阴郁冷沉的眸子显出一种温柔的深黑,男生修长的手指捻起她耳边一缕柔软的蜜糖色的发,撩起,在她侧颊亲了亲,一个无关情/欲的吻,却极尽温柔。 “你对几个人这样说过?”花惜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避开他的吻,却毫无回应。 身上男生的动作在此时陡然停住,眼神一分分沉寂冰冷下去。 花惜艰难的搡开身上压着的人,“你用不着再骗我了。”她惨笑,“庄梦淮,求你放过我,别碰我了,你那些事情我不想再提。” “你出去找女朋友也好,找父母家人也好,以后比赛还是退役都和我无关。” “还有两天就比赛了。”她僵着身子从床上起身,“我这几天不会回宿舍住,你想去哪儿想找谁都随意。” 她起身,拿起散乱在床上的衣物,轻轻阖上门。 重重呼吸了一口走廊里的冷风,花惜裹紧了外套,唇色发白。 “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从庄梦淮房间里出来不久,禹暄正起来,推开门,一头柔软头发蓬松着,他打呵欠,揩了揩眼角,“风教说你昨天不舒服请假去医院了,好点了没有。” 花惜怀里抱着羽绒服,毛衣还有些凌乱,她理了领口,低头答了声嗯。 “那就好,后天就比赛了,我还对小羽他们说怕你还不好,就只能让许凡替补上了……”禹暄挠了挠头。 “你昨天是怎么了?感冒?”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声音压低,指了指庄梦淮房间紧阖着的大门,“昨天你没见他那样子,吓死爹了,我真怕他要出去杀人。” 花惜抿着唇不说话。 “你今天还不回来住?住院要这边找人去照顾吗?”禹暄问。 “不用。”花惜哑着嗓子轻声回答,“乐怿来了。” “乐怿?”禹暄明显有些惊讶,笑了,“怪不得你不回来了。” 花惜的这弟弟,禹暄只在她刚开始打职业的时候见过几面,那时他年龄不大,但是给禹暄留下的印象很是成熟稳重,比起比他大岁余的这个jiejie靠谱很多。 花惜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多。 “那我先去吃饭了,你吃完了就先去训练室等我们。”说着,禹暄在拐角处和她分开,挥手往食堂方向走去了。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花惜走到训练室坐下时,手还是颤抖着的。 他们还要一起训练。 想到这个事实,花惜背脊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捧着茶杯的细白的手指颤抖着,在纸杯柔软的外壁上留下了几处凹陷。 庄梦淮是最后一个出现在训练室的。 “到齐了,今天开始吧。”风无关上门,神情很平静。 不知道乐怿对他说了什么,风无今天没多再多询问花惜,只叫她好好休息,每天按时来训练,这几天暂时不住在宿舍也没关系。 花惜低头不出声,余光看见那修长的影子慢慢靠近,闻到那股干净清澈的熟悉的冷香,她呼吸加速,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一般,心里瑟缩得发疼。 花惜从座位上站起身,在孟羽身旁落座,孟羽小小啊了一声,明亮的眼睛里有几分疑问。 “感冒了,这边离空调近,舒服一点。”花惜轻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孟羽了然,“怪不得前辈昨天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