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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衬衫,一手撑着伞,一手护着一个透明袋子,雨水落在袋子上,里面的喷雾,药和纱布干爽,没有粘上一滴雨水。 他问,“你们在干什么?” 花惜像是被火灼到了一般,往后跳,手却被梦淮紧紧拉住了,他冷笑了声,“干什么你看不见?” 花惜抿着唇想挣脱他的手,“梦淮……”她乞求般小声叫了句他的名字。 今天晚上,打从她和他一起出去买药开始,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直到现在顾逐光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就是个回避型人格,看到顾逐光,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走,再也不想看见他,以此阻拦住那些如附骨之疽的,噩梦般的回忆。 拉着她的手却毫无松开的意思,温柔,却力道坚定。 顾逐光看着眼前并肩而立的二人,却是慢慢平静下来,视线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他和乐怿一样大吧。” 他问花惜。 “以前我们在训练营时,乐怿还在上中学,现在应该也成年了,你也很久没见过乐怿了,怪不得,会觉得和他亲近。” 顾逐光说得缓慢。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梦淮神色陡然冰冷,看着顾逐光的眼神冰凉凶狠,仿佛草原狼,终于露出了乖戾的獠牙。 花惜却已经率先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顾逐光,请你再也别在我面前提以前,不要让我恶心你。” “我先回去房间了,手疼。”她回头,勉强对梦淮笑了笑,他手指冰凉,听到这句话后慢慢松了力道,“去吧。”他低声道。 花惜揉了揉手腕,率先进了酒店大门,短靴在雨畦里激起了一串串涟漪。 * 剩下雨夜里两个气势殊异的男人。 “你太傲了,迟早会败在这一点上。”顾逐光将他神色变化收在眼底,语气平静。 庄梦淮扬起眉,“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他轻笑了声,眉目锋锐。 如果说顾逐光是片敛尽锋芒,温柔深湛的海,他就是把刚淬火生出的匕首,寒芒四射,冰冷锐利。 “你家里人求你找你多久了,让你回去,你都根本不在乎。” 顾逐光眯起眼睛,错过少年视线,“你这种冷心冷肺,从来不在意别人感受的少爷,一时兴起跑来打游戏,玩玩别人也就算了,最好不要把算盘打到她头上。” “惜惜单纯,好骗,和你玩不起。” 他在走廊下点燃一根烟,黑夜里燃起橘红色的火光。 庄梦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玩她?”声音冷而沉。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把她拥到怀里时剧烈的心,他的初吻,初牵,少年期第一次的悸动,生涩,炽热guntang的一颗初心全给了她。 他后悔自己错过的她的这些第一次,甚至一想起还有别人这样对待过她,就会嫉妒得难以自抑。 他玩她? 怎么看,一头栽进去,被玩得彻底的人都是他。 “秋季赛见吧。”一片沉默后,男人的轮廓隐藏在袅袅升起的轻烟里,“白非言已经基本确定要转会了。” 庄梦淮收起伞,“转不转都一样。”他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顾逐光伸出手,“期待和你在赛场上碰面。” 高傲,冰冷,阴郁,这是顾逐光第一次碰到庄梦淮时留下的印象。 日后有的被验证了,有的却被打破。 在他终于夺走,拿到自己所珍视,苦苦追求的一切之后。 * 花惜回房间,换上睡衣,缩回被窝里,睡不着,却又爬起来,打开电视,关上,打开游戏,关上,什么也做不成,焦躁烦闷到像是心里落了一万只蚂蚁。 她一贯是个简简简单单的直线条,生活里除了顾逐光这个不确定因素之外,一切都是像是舒展开的白纸,黑是黑,白是白,平稳而界限分明,太复杂,她看不透。 花惜团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宠物节目发呆时,猫猫狗狗的叫声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夜深了,她累到都不想下沙发。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忘了药。”简短,声线冷质磁性。 花惜方才想起自己把药遗忘在了外面,梦淮……应该是他送药过来了。 他方才不知道生了她的气没有,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外面先回来了,也没有好好感谢他陪她一起去买药…… 只是她听到顾逐光用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谈论起那些往事时,就忍不住生气,现在想来,就那么走了,确实有点不妥当。 花惜蔫蔫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无精打采的走过去,开门。 “谢谢。”她想从他手里接过药,对他道谢,却忽然发现少年视线停顿在了她身上,旋即移开,有些异样。 花惜方才想起她自己现在穿着睡裙,是条白色无袖短睡裙,不长,底下还捎着圈蓬蓬的花边,她耳后瞬间红了,左看右看,悄悄团回沙发,把薄被垫在了膝盖上,勉强遮住了露出的双腿。 “我等下自己来涂。”她接手,示意梦淮把药给她。 他没给,自己从里面抽出一版药剂来,“这要睡前吃。” 花惜缩了缩脚丫,“好,我待会儿吃。”她接过药,把它搁在了一旁。 方才经历了那样一场,她神情还蔫蔫。 “这个药睡前吃几片?”梦淮问。 花惜“……” “现在就吃了吧。”他淡声道,在房间里看了圈,给她找出了水壶,很快架上,房间里传来了呜呜的烧水声。 外头风急雨啸,花惜坐在沙发上,趿着拖鞋,露出了一双赤着的光润的小脚丫,他就坐在她对面,清隽秀逸,面无表情看着她。 花惜忽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偷偷缩回了脚,想将脚丫也缩回薄被下。 水烧开了,他看着她皱着眉头吞下三颗药丸,耐心道,“手伸出来,睡前要涂一次药。” 花惜抿着唇伸出了手腕。 她穿着无袖睡裙,露出的手臂纤细洁白,透着股沐浴后的果香……少年深黑色的眸子逐渐暗沉,他伸手拿过喷雾,捧起她的手,喷下去后把纱布拿出来,细细缠了几圈。 手指与肌肤相触,所及之处光洁,白皙,豆腐一样柔嫩光滑,只要他多用几分力气,毫无疑问就将会在上面留下痕迹,梦淮呼吸有些重了起来,手上动作却依旧轻柔细致。 花惜低头能看到他低垂的睫毛,心里一动,忽然问道,“梦淮,你几月生日?” 他手略微顿了顿,“九月。” 处女座,怪不得。 花惜嘀咕,“那你比乐怿还小几个月。” 她印象里的乐怿已经很小了,还是个背着书包的稚嫩男孩的模样,现在这么久没有回去过,不知道现在他变成什么模样了,是不是也长到了他这么高? 庄梦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