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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 花惜秒懂,跳起来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宽大温暖,有股清爽,让人眷念的熟悉的味道。 她在他怀里抬头,皱起鼻子,对禹暄示威,“谁说是场面话了。” 禹暄目瞪口呆,看着这俩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到了一起,“靠,你对小庄耍流氓,占人家便宜,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 可惜被占便宜的小庄毫无自觉,他低头,微不可查的嗅了嗅怀里女孩头发上的清香,对禹暄“嗯?”了一声,明显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花惜获得了全面胜利,一直到下车,都洋洋得意,在禹暄面前牙尖嘴利,张牙舞爪,把他嘲讽得连坨鸡屎都不如。 禹暄大势已过,气焰不再,只能老实受着,他边听,边回头看了眼走在最后的那个罪魁祸首。 少年却已经恢复到了平时那副冷淡中带些阴郁的模样,和在车上看着花惜的目光迥然不同。 禹暄回头,继续走路,神色有些复杂。 * 晚上回房间后,花惜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刚才把禹暄尽情的羞辱了一番,让她心情无比舒爽,正拿着吹风吹着湿漉漉的长发时,门铃忽然响了。 花惜一手拎着头发,一边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往门口跑去。 “来啦!”她以为又是来叫她吃饭的队友或者教练,怕等急了,边走边扬声答道。 门口却没回音,花惜有些纳闷,拧开门。 看清楚来人后,她神色顿时僵住了,第一反应就是想狠狠阖上门,门外男人却已经反应极快的先一步伸手卡住了门。 “惜惜。” 月余没见,他还是那副光风霁月的俊朗模样,只是似乎有些瘦了,呢喃出她名字时,目光里带着深深的眷念与爱怜。 花惜狠命继续关门,“你出去!谁告诉你我住在这里的?”她气得整张小脸都通红。 她已经说过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顾逐光低声道,“我自己找过来的,你不要一直躲我,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聊一次……” 花惜冷笑,“没有误会,我就是讨厌你不想再看见你。” 顾逐光终于也维持不住那副冷静自若的面孔了,“我知道,是我不对,没遵守当年说过的话,但是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孩子,说的是孩子话,都太天真。” 他看着花惜动作缓了,仿佛抓住了希望,“职业圈和我们之前想象的根本不同,有时候只要团队需要,队员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况且我们就算不在一个队里,现在不是都发展得很好吗?” “而且你可以转会来DS……”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一株浮木,忽然欣喜若狂,“你只要在这个转会窗挂牌,我一定可以说服老板把你买过来,那样我们就又可以一直同队,到退役,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 当年俩人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在青训营里,未来像是陷入了泥沼里,迷雾般混沌,看不到希望与未来。 那时,圈内首屈一指的豪门DS对他抛出了橄榄枝,顾逐光扪心自问,无论是对谁,这绝对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想打职业,想打首发,想拿冠军,而一个电竞选手的黄金时代又能有几年?给他这样再奢侈的浪费下去? 顾逐光也想过,花惜这资质这么高,以后肯定也会有队伍要她,再不然,等他打出了一番成绩,他回来娶她。 她这么聪明,不打职业也可以回去继续走念书的路,他肯定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 花惜越听神色越冷,唇畔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天真?顾逐光,你知不知道,当年DS在青训营里第一个挑中的人是谁?” 顾逐光愣了。 “是我。”花惜一字一顿的说,那双眼睛昔日清澈明媚,看他时总盛着满满的笑,此时却像是再看一个陌路人一般冰凉。 她笑了,“我拒绝了,都没带犹豫,就是为了你说的那个天真可笑的诺言。” “我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顾逐光,我理解你,却不想再看见你了。” 他一声不响的不告而别,甚至连他去了哪里,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而她在青训营最后度过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灰败,最不想回忆起来的时光。 她那时整晚整晚做噩梦,最差时一日三顿吃的都是泡面,兜里剩下的钱不到一百块。 那时宣萱也已经离开了,只剩她一个人,她又倔,从家里出来时已经说了,不打出一番事业不会回家,此时混到这种地步,更加没脸联系父母。 只有在最绝望的一个晚上,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深夜三点的时候哭着给乐怿打电话,最终却又在接通,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瞬间挂断。 她蜷在天台上,举着手机,脸上全是眼泪,最后却依旧站起来,擦干泪水,一步步走回了寝室。 自己选择的路,爬着也要走下去。 那晚后的第二天,教练叫她出去,通知她ZERO拿走了她的简历。 和风无一起离开青训时,花惜在心里下了决心。 要帮这个人拿到冠军,以及,再也不见,那个曾经让她满心欢喜,如今却不想再提起一句,看到一眼的人。 顾逐光。 第18章 西柚味的 一时寂静,入夜了,走廊外听到风的呼啸,花惜想扳开他的手,阖上门。 顾逐光却忽然从停滞中反应过来了,手掌一翻,反而捉住了花惜的手腕。 “我一直不知道,以前有过这种事情。”他喃喃道,语气里近乎痛苦。 花惜伸出右手,奋力想将自己的左手腕从他的桎梏里解脱出来,“都无所谓了,我现在也不在乎,你就当没认识过我吧。”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顾逐光,他眸光顿时暗了下来,手掌无意识的用了狠劲,“惜惜,你明明还在乎。” 是的,她绝对在乎,他看得清楚,她平时那么没心没肺,不会掩饰的人,情绪都写在脸上,只有在看见自己时,那种抑制不住地的异样的情绪波动,顾逐光都看在了眼里。 她在怪他,怨他,却不等于不在乎他,只是心结未解,在顾逐光心里,花惜始终还是那个在游戏里碰见时,输了晋级赛会哭鼻子,在青训营里会怯生生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的小女孩。 只是如今闹了脾气,需要让他哄回来。 男人的手劲很大,腕上传来一阵刺痛,花惜挣脱不开,像是被蝎子狠狠蛰住了,让她觉得愤怒又生疼。 “你放手。”她拼命想要挣脱。 灯光下,女孩的轮廓既熟悉又有些陌生,他多久没这样看过她了,侧脸线条春水般柔软,粉唇,清澈明亮的杏眼,比起当初似乎更加能触动他的心弦。 顾逐光眼神里带了些迷醉,心里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