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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了一边。那几个看大门的是“三不缺”手下派来的人,对马丽更是点头哈腰,一副副奴才相。马丽厌恶地看着 这些个无耻男人,对着工商局里的一个人问道:“你们工商局来干什么?” 那个领头的人往后退了两步,吱吱唔唔半天,结结巴巴地说道:“上边……让过来……看看,我们就……来了。说……让我们统计一下……资产……” “统计什么资产?你们先回去吧,就说是我不让进。让你领导找我说。” 那人不住地点头应答着,一边往后退一边连连说:“好的……好的……”回身带上另外两个人急慌慌地开车走了。 马丽看着他们离开,对这群工人问道:“谁是老夏?” 老夏走到前面答道:“我是。” 马丽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对他说道:“你跟我来。”说着走离人群,在一顶帐蓬边停住脚,对跟着走过来的老夏低声说:“有小夏的消息了,告诉她,不要轻易露面,正在全国通缉他们。”说着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夏说“遇到什么难事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能帮你们就帮你们。看门的老马是我亲爸爸,他知道了发生的事后很伤心,一定要来看着公司,刚好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就让他和你们一起再为公司尽些力吧!也是对石宝的一点报答。”停了一下,马丽又无奈地唉口气说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真的要对公司进行处理时,你们也不要再强行反抗了,那是无法阻挡的。你们都多保重吧!” 马丽没有再和爸爸讲话,她开上车一阵风地走了…… 众位工友见到马叔,都非常的高兴,热情地问老马这些天都干啥去了。几个以前在废品收购站就熟识的老朋友,更是拉着马叔一个劲的问这问哪。 马叔简单向大伙讲了与女儿相认的经过,大伙都替马叔高兴,几个人开玩笑要马叔请客。马叔爽快地从衣兜里掏出五六百元钱,给一个小伙说:“给,拿着,马叔高兴,和几十年不见的女儿终于相见了,我理应请大家喝喜酒的。好吃的尽管买,今天我们一醉方休吧!”说着把钱塞给了小伙。 小伙拿着那么多钱,迟疑地看看马叔,又看看老夏,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几个人见马叔真的一下拿出那么多钱,马上止住了话,同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马叔。 马叔见大家都不敢吭气了,知道大家只是和自己开玩笑,知道自己平时俭省的很,rou都不舍得吃,现在一下拿出这么多钱请客,怎么真能让他花钱呢?所以都不作声了。马叔忙跟大家解释道:“放心吧,马叔现在舍得花钱了,以后有女儿养活我,我还存钱干吗?高兴了就花,大家辛苦几天了,也该奖励一下了。”边说边推着那小伙,催他快去买。 老夏知道现在的老马和以前的老马不同了,有做副市长的女儿在,以后再也用发愁生计的事了,就对那个小伙说:“小张,快去吧,马叔高兴,就让他高兴高兴。”转头又叫道:“小杨,小赵,你们俩也和小张一起去,多买些东西带回来,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马叔的归来。” 两个年轻小伙答应一声,三个人一起跑着去买酒菜了。 大伙又说了一会话,老马把老夏拉到一边,详细地询问石宝和碧莲的出事经过。老夏含着悲痛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向老马讲了遍,讲完,他带着老马来到不远处石宝出事 的地方,那里依然有许多车辆碰撞的痕迹和遗留的碎片。 老夏忽然指着地上的一片殷红的血迹,难过地哽咽着说:“这就是小宝被杀害的地方。”说着他轻轻地双膝跪了下来,用手轻扶着那片血痕,哭着说:“小宝,你死的好惨呀,你若在天有灵,就好好保佑着莲子平平安安的,好吗?” 老马也扑地跪了下来,气狠狠地说道:“小宝,你若有灵,变成厉鬼,把杀害你的坏人都抓走吧,别再让他们伤害莲子和小夏呀!” 几个工人远远地见两个老人在这里哭叫,赶紧跑过来相劝,大家人一言我一语,不住地咒骂着害人的凶手。过了一阵,把两位老人扶起走回了帐蓬。 冬日的晚霞洒向大地时,几个帐蓬里热闹了起来,买来的酒菜分发在各个帐蓬里,大伙围坐在一起,边吃边喝。外边的寒风呼啸着,吹得蓬布啪啪作响,夜幕慢慢地降临了,四周渐渐的漆黑,从石宝碧莲出事开始,莲宝公司这一片区域就被“对着干”齐大观下令全部停电了,连路灯都灭了。所以一到夜晚就分外的黑暗,大家买了好几个矿灯夜晚来照明。 大家一直吃喝到大半夜,方醉醺醺地睡去。老夏本不饮酒的,但是今天见到老马过来,一高兴被大伙劝着也喝了不少,酒劲一上头,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凌晨时分,正当大家睡的香甜时,一队人马悄悄地围了过来,他们都全副武装,带着头盗棍棒和盾牌。他们有一百多人,分散开把各个帐蓬团团地围了起来。紧跟在他们身后,七八台大型挖掘机呼隆隆地开了过来。公司大门早被打开,挖掘机一台台开进了公司院内,像一只只野兽排列开来,蹲坐在公司的大楼前。只听一声号令,挖掘机扬起长长的铁臂,砸向了大楼。伴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一片片墙体便在寒风中飘落了,一会,整个大楼就被灰尘湮没了。 原来,守在门卫室里的几个人,一直都在观察着工人们的动静,随时把情况向上回报。当“三不缺”得到工人们吃喝到半夜才睡去时,马上向书记和市长以及梁新做了回报,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对莲宝公司进行强拆。“三不缺”马上把早就组织好的拆迁队调了过来,乘着黑夜,把莲宝公司拆掉。 不知是谁先醒来的,当工人们一个个醒来后,便都起来往账蓬外边冲。围在外边的人员马上对工人们动起手来,工人们怎么能是这些全副武装人员的对手呢,出来一个被打倒一个。 武装人员把打倒的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捆了起来,一个一个如装麻袋一样全装在了一个大卡车上。 老马叔昨晚高兴,喝酒喝的多,睡的也晚,当他迷迷糊糊地被外边的声响惊醒后,扒开帐蓬往外一看,外边正打的热火朝天,一声声惨痛的哭叫声在黑夜里飘荡。他一下清醒过来了,远远地望见公司院内许多灯光在晃动,机器在轰鸣,楼房在晃动的灯光中倒塌。他马上明白了外边所发生的事,他回头叫了一声:“老夏!”没人回应。知道老夏早冲出去了。他大叫一声:“王八羔子们,老子和你们这些狗杂种拼了……” 老马刚冲出帐蓬,一阵噼哩叭啦的棍棒声响来,他的头上被重重地击打了数下。鲜血和脑浆顺着他脸上的皱纹往下流,他的身子在雨点般的棍棒下摇晃了几下,慢慢地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