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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劝说,看也没看碧莲一眼,冷冰冰地说道:“我们家中倒没什么事,只是让外人多cao了心。” 本来她的国语讲的就很生硬,再加上她的冷冰态度,这句话听起来就更加生硬了。碧莲简直不敢再站立在她面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直所期盼相见的jiejie,几天来竟变成了这么一个冷漠的人。她一时不知如何再和牛芬讲话,她觉得这个jiejie在一忽儿之间已飞去了国外,离她无比的遥远和陌生了。 方阿姨急匆匆地走进来,她白了一眼床上的牛芬,对碧莲说:“莲子,我们到客厅里坐会吧,她也病了,你别理她。”说着,拉着碧莲的手就往客厅里走。 就在碧莲刚一转身,牛芬突然翻开被子大叫道:“谁病了?我看有病的是你们,自家女儿不管,反倒关心起别人来了。到底是谁有病?自家女儿用钱时,叫苦连天,别人用钱时,倒取之不尽。还把我当不当你们的亲女儿了?要不我明天就回美国,永不再进这个家门。” 碧莲被牛芬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大喊大叫惊吓住了。她很苦闷地看看方阿姨,又看看那一脸怒气结满冰霜的牛芬。很痛苦地向方阿姨乞求道:“方阿姨,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不把我当外人,还把我当你女儿的话,请你快点都告诉我吧!有什么事,我们在一起商量商量,总比各自闷在心里强吧。” 方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碧莲,又看看石宝,停了好长一会儿,她也没有鼓起说出实情的勇气。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方医生刚一出去,牛芬便从床上坐起了身,她用被子捂了捂躺在她身边的牛斯,看着碧莲正色道:“既然,你要问为啥,那么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问你,你们以前吃住在我家,把我爸妈当作爸妈,这么说我们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什么你们把家里的财产独吞?你们开始干生意时,什么也没有,全拿爸妈的钱,即便我们之间是外人,那我爸妈也算投资了吧?现在事业发展了,你们都把我们一脚踢开了,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呢?” 碧莲听牛芬这么一说,心中惊愕万分。也突然明白了一家人不和谐的大概原因。她看看呆站在一旁的石宝,不知怎么回答牛芬好。可转而在心中一想,也觉得这些年确实没给牛伯伯他们什么物资回报。现在又把福利儿童医院的重担压在了方阿姨身上,也是工作太忙,也是因为她确实把二老当成了亲人,没有再去多想那些回报不回报的事。现在,经牛芬一提,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两位老人了,心中不免愧疚万分。 但是,牛芬讲他们初干生意时用的全是方阿姨家的钱,这点她想是牛芬不知道实情误会了。她深思了一会儿,很诚恳地向牛芬解释道:“牛芬姐,请你千万别生气,我们非常感谢方阿姨和牛伯伯对我俩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们没有很好地报答他们,这是我们俩年龄小不懂事,没想周到,以后请你放心,我们会常来看望二老的。不过,至于我们初做生意干事业时用没用二老的钱,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敢向你保证,我们绝对没有连累二老一分钱,不信你问方阿姨。” 这时方阿姨又从外面过来了,她一脸的怒气,过来拉着碧莲就往外拉,并气恼地说道:“你别理她,她是被西洋的铜水污染了脑壳,满身散发出来的都是铜臭味。” 那牛芬被mama这样一说,气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她冲着方阿姨叫道:“我看你们真是老糊涂了,不站在自家女儿一边,反倒跟这两个外来的野种一理。他们用什么花言巧语把你们迷惑住了?受了欺骗还不清醒。” 方医生猛地定住身,回过头来,对着牛芬冷漠地说道:“你这个死妮子,闭上你的臭嘴!我们心里很清楚,是你自己糊涂了。你要还当我是你妈,你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管。在家住不下,够了!就回你的美国去吧!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培育你学知识,也完全对得住你了,对得住天地良心了。”她说着,拉着碧莲和石宝走了出来。 他们三个一起又来到牛先生床边,看着牛伯伯那深陷的眼窝,碧莲心疼的一问才得知,这许多天来,他们没吃过一顿安生饭。每次坐到一起,牛芬就和他们争这吵那的。那个小杂种牛斯还胡喊乱叫的,一动他就又大哭大闹,简直听不懂一点我们这里的人话。天天得不到安宁,牛先生一气之下卧病在床已有三四天了。什么全家团圆、一家人欢欢乐乐过新年,真是见面不如听音,看人不如看像呀。 他们几个正在这边屋里说话,那边屋里牛芬竟大哭大叫起来。一会儿,那个混小子牛斯也号叫开了,气得牛先生在床上直摔头。方医生那满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扑哒扑哒地往下滚落。 碧莲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带给他们的,她也非常伤心地想马上改变这一切不和谐,只要能使这个家庭和美起来,使牛伯伯和方阿姨包括牛芬都不再伤心,她宁愿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她觉得她生命的一切都是方阿姨和牛伯伯再次给予她的,她有什么不可奉献的呢。当初,没有方阿姨那慈母般的关怀和照顾,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再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哪里还会有现在的事业和成就呢!她有责任使这个家庭重新荡起欢笑。她明白,这个家庭失去往日欢乐的另一方面在牛芬身上,或许是她把自己和石宝想象错了,或许是她现在心中有什么不便说出的苦衷和难处。更主要的是她们之间缺少沟通。这时碧莲在心里对自己又责备开了,她埋怨自己在结婚后,只见了牛芬两面,就再也没来看望她,好似没把她放在心上,更没把她当成亲人当做jiejie对待。也许牛芬以为碧莲看不起她,这怎么不让她伤心呢。她可是专门为赶上他俩的婚事提前回国的呀。碧莲越想越觉得她应当向牛芬道歉,向她作一些解释,并准备向牛芬保证,等她回到美国后,她一定尽力照顾好方阿姨和牛伯伯。她这样想着,不住地责备着自己,重又走进牛芬的卧室。 碧莲再看到牛芬时,她怎么也难以相信,那个孤身一人在国外闯荡了近七年之久的姑娘,竟会如乡村泼妇一样大哭大叫起来。也许是她在外受了多年的委屈,如今到了自己家里,可以毫无顾忌地敞开胸怀大肆放纵一下了。但是,再放纵也不能在亲人们面前哭叫呀。况且还是离别多年的亲人面前,这将给亲人们多么大的伤痛啊!碧莲有些不理解牛芬的做法,她想,也许这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之处吧。西方人追求的是自己完全的个性化自由,我行我素,毫无拘束地自我释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和看法。但是,总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吧。或把自己的苦恼和痛苦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