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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这些天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呀?她继续追问石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石宝始终不吐露一点原因,他还奉劝碧莲不要在这里管他,劝她离开这里。并祈求碧莲不要把他受伤的事告诉方医生他们。他坚持说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坑里,摔成了这样。 碧莲觉得滞留在这里石宝也不会告诉她什么,她也不能马上给石宝疗伤,便流着眼泪跑回了家。她将这一切都告诉给了两位老人,两人听后大吃一惊。方医生立即准备了一个药箱,和碧莲急匆匆地赶到了石宝那里,两人刚到,牛先生也锁好家门追了过来。 方医生一边劝说一边强制地检查了石宝身上的伤。她发现石宝的两臂两腿,前后胸都有很重的击打伤,多处软组织破损,一看就知是拳棒所致。万幸的是伤处都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脏。但是两膝盖处的伤最为严重,因双腿已不能打弯,一打弯就会牵拉扯开伤口,这也是直接导致石宝不能走路卧床的原因。 方医生先用消炎药水把所有伤口都细细地擦了一遍,有些溃烂的地方附上了云南白药粉。将几处严重的用纱布包扎起来。经过一个多小时,才全部理疗好。她又让碧莲赶回家提来一瓶开水,取一些口服的消炎药,要石宝按时服用,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床走动。 ☆、第二十七章 清除小组 第二十七章清除小组 本来三个人都劝石宝重新回到方医生家治疗,但是石宝硬拗着死不离开小屋。无奈,三人只好任他做主。包扎好伤,在三人的一再劝导追问下,石宝才讲出了受伤的缘由经过: 原来本市又调来一位新市长,以前的市长——碧莲的爸爸梁新已升任副省长了。这位新市长是个“洁癖。”眼睛里看不得肮脏物。否则便恶心干哕,一连几天吃不下饭,精神萎靡不振。他在某县做县委书记时,外出时一坐进车里便闭上眼睛,一路的凄惨风光全不领略欣赏,直到到了目的地,司机将车停在一片提前早就洒扫清除干净,铺红挂绿鲜花朵朵的地方,告诉他说:“书记,到了。”他才小心奕奕地睁开半只眼,慢慢地再微睁双目。但是二目依旧不敢冒然环视四周,生怕一些污秽肮脏的东西飞撞入眼帘。他直迎着欢迎他的人群,走进整洁的会堂,开始他夸夸其谈的指导和训示。他从未到乡下那些他所谓的“贫民窟”“老鼠窝”“垃圾筒”去过。他大多都呆在宾馆酒店,或者他的办公室里。每次他外出前,在他所要经过的地方,他手下辛勤的公务人员都会尽职尽责地将一切污脏之物扫除干净。甚至下令,在公路两旁二百米内不准衣衫褴褛不整,满身油污的老百姓下地干活或走动。因此,本县人民群众给他送个雅号——“玉玲珑!” 就是这个“玉玲珑,”在一次陪同省领导下乡检查时,在村头大老远望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破衣烂衫的在自家门口晃动了一下,他的胸腔便受到了老人脏气的强烈冲击。虽然他当时还专门带了一副深色墨镜,结果在省领导面前把几天前吃的鸡鸭鱼rou都哕了出来。事后,这个村的大小官员全部开除公职,所有党员开除党籍。全村每户处以一千元的罚金,以弥补“玉玲珑”受到的精神伤害。乡领导被降职处理,在全县电视上做深刻的检讨,并被处以一万元的罚金,行政记大过一次。 “玉玲珑”见不得肮脏污秽,也听不得鲁提辖拳打镇关西之前,在酒楼所听到的悲泣哀怨之声。在他当任期间,全县的环境卫生可真没得说,那真是净光一片呀!全县最繁荣的行业就是服装和美容美发,洗浴酒店。县城里的人自不必说,就是乡野荒村,男女老少每人都要备几身新衣靓装一两瓶头油花粉。各级乡村领导会不定期choucha检验。哪家哪户哪个人,要是没按规定备制。不但家主受罚,情节严重的还会受到拒留管制,在县“统办”学习一个月的“五讲四美三热爱。” 后来,他还在几个行政村试行“全民劳动服装统一制。”要求这几个行政村的所有农民,下地干活和参加集体劳动时,必须着县统一定制的劳动服。发型以二寸板头为基准发型,以体现全县劳动人民的整齐一心。 在全省县市环境卫生大评比中,“玉玲珑”可谓风光无限、出尽风头,更是业绩非凡、成绩突出。年年都是他的第一名。再加上他的出身非凡,有好事者打听到可靠消息,说他是什么什么的亲孙子,自小长在美国、学在英国、玩在法国。在特殊培养和良好的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回国后直接特招特聘的年轻新时代干部。做了基层县领导的同时,没两年就身兼市委副书记了,又两年就跃马扬鞭成了大市长了。 官员调动升降的事,本来就从没有征求过老百姓的意见。官的事官管,老百姓谁也不敢吱一声。敢吱一声的那也就不是老百姓了。所以,对于当官的谁走谁来,老百姓们是很淡漠的。这也是千年的习惯成了自然吧! 本来碧莲是很喜欢看新闻的,但是自从她mama去世后,她就再也不看电视和报纸了,特别是本市的新闻她别说看了,她躲都想躲着。所以对于本市市长的更换她是一点不知的。她也不想知道这些闲事。再加上这些日子诊所时比较忙,方医生和牛先生也无暇顾及它事,更不会超心换了什么市长局长了。 那“玉玲珑”领职市长后,他的洁癖更是有增无减。再加上春季里全国全省都进行卫生城市大评比活动,他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对本市的卫生环境要求更加严苛了。 他一上任,便颁布了一个“五十令。”其中包括“十不准”“十处罚”“十清理”“十整治”“十灭除。”全市大街小巷到处挂满了他亲笔题写的各式宣传标语,红色的条幅挂的满堂红。什么“放下一切工作,清除所有巷道。”“齐抓共管,改头换面。”“文明不文明,卫生要先行。”等等。 在他强力的号召和管制下,全市各级各层企事业单位,都要组织开展声势浩大的卫生大清除活动。工厂停工了,学校停课了,公交停运了,店铺停业了。大街小巷穿行来往的全是锦衣绣衫的“清除小组”和“综治大队。” 石宝还算幸运,他碰到的仅是一个由闲杂人员临时编组的“清除小组,”所以他只受了一些皮rou之苦,扣下了三轮车。要是碰到由执法人员组成的“综治大队,”整他个头破血流不说,关进牢房吃几个月的“黄粮”那是小意思,打残丢命的多了去了。那个“清除小组”看石宝年龄小人老实,只轻微的揍了他一顿,“教育”了一下他。把他那身破鞋脏衣给剥了去,要他没有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前不要再出门。 石宝半光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几个小时,才回到他的小木屋。他不敢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