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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便是创建一个食品加工厂,以良好的工艺配方,利用当地的各种特产,再加上高科技的精工制作,生产出一流的既方便又味美可口的食品。 然而,她的理想和追求,随着暑期里一件件惨事的降临,全都付之东流了。而且在她一次次身受严重打击之下,她竟一次也没有再想起过她大学校园里的理想和追求。她费尽心机,历尽艰险从精神病医院里逃出来,也只是完全地想到平湖祭奠一下含恨死去的mama而已。她当时已根本没有什么理想和追求了。她只想与mama永远地在一起,重新投入到mama的怀抱。而且她不觉得再次投进mama的怀抱是一种脆弱,是一种死亡,是人生的毁灭。 她并不惧怕死亡,她已和死亡打过了几次照面。但是,现在,石宝的几句话又招回了她丢失很久的理想和追求了。“是啊,死亡的只是我一个,而我的理想和追求却是为了更多的大众。我为什么不能象这个流浪儿一样珍惜自己的生命呢?世上是没有神鬼和幽灵的,我的死亡并不能招来mama的魂灵,更不会安慰mama死去的心。而我的理想和追求如果能实现,却能服务于大众,这是我受教育多年理应明白的最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竟糊涂起来,从不曾再想起,反而被一个从未受过什么文化知识教育的人来唤醒呢!”碧莲在心里反复地做着自己的反醒,她怎么也不能理解,一人从未受过学校教育的小孩,竟然能重唤起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生迷失的心灵。她觉得这一切是时代对整个社会的嘲弄,而不是单单对碧莲的戏弄。她相信,她现在就是被时代嘲弄的对象了,她是一个多么悲惨的受害者呀! 谁也没劝阻住石宝重建自己的小家园。第二天,他的新房子便开始动工兴建了。依旧是一间简单的小木板房,只是比先前的略宽大一点。建造起来很快,七八个青壮劳力,天黑前便搭建好了雏形。次日又经过一天的忙碌,到下午,一所崭新漂亮的小木屋又挺立在平湖岸边了。它象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紧紧地依偎在平湖若大的胸膛上,静静地吸吮平湖那甜甜的乳汁,感受平湖母亲给他带来的呵护和关爱。 一个新家落成了,旧的都已经烧掉,一切都是新的。连石宝的神情都焕发着以往从未有过的新意。他从方医生家搬了过来,住在新屋的第一夜,心情无比激动,他整夜都难以入眠。他有一种无比骄傲和自豪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大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因为在他心里,思想里根本还没有那么多的理论和条框,他只是觉着,他凭着自己的一双手,能够自食其力地生活着,就是一种伟大,就值得他骄傲,值得他自豪。至于什么理想和追求,他是一点都不懂的。在他的头脑中,从来就没有接受过那种伟大的思想启蒙。 重建家园花去了石宝一万多元的积蓄,他听从方医生的话,没再把余钱埋在屋里地下,而是让方医生帮他存进了银行。以前他只所以要埋在地下,也是万不得已的事,因为他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件。他没有身份证,他的钱也就无法存在银行了。现在他有了一个完全可信赖的阿姨,他完全放心地把余下的三万多元钱全部交给了方阿姨,以她的名字存进了银行。连存款折也让她保存着,他觉得放在他们家里比放在他这里要安全的多。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又买了一辆三轮车,重新开始了他辛勤的工作。在每天天亮之前,他就骑着他的三轮车出发了,他走进城市里的一条条街巷,从市民的家中收购出来各种废旧物品,满一车了便送到废品收购站转卖。一天有时可卖几车,他又不怕辛劳和吃苦,一天能挣不少钱。他对这种生活感到很满意,也很知足。从来也没有生过厌烦之心。他还照旧地把钱一元一角地积攒在一起,凑成大数额后,便交给方医生,让她帮他存起来。他生活的非常俭省,从一些人家收购的破衣服旧鞋子,他选上适合自己穿的就都留下自己穿,基本上不买新衣新鞋。吃饭只讲求吃饱,从未想过能吃好吃香。他觉得能吃饱便是吃香了吃美了。因为他被饥饿饿怕过,他觉得饥饿是制造美味食物的最好方法。 他去方医生家看过几次他们了,每次去,他们都坚决反对他买礼品,虽然他们一家人(当然包括碧莲)都不缺什么东西,但是他总觉得不给他们买些礼物良心上过意不去。而有几次他心中竟有一种奇异的意念,很想花很多钱给碧莲买件礼物。但是他跑酸了双腿,进了很多家商店,也没有选好礼品,更重要的是他始终没有送女孩礼物的自信心。在这种心思面前,他第一次承认自己太软弱了。 ☆、第二十六章 春天来了 第二十六章春天来了 碧莲在石宝离开后,心情便安静下来了。她那烧焦的头发已长长,脸上的烧疤已褪落,虽然还残留着很大很明显的紫色印痕,但是她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它的存在,她根本也不去拿镜子照看它,她有时还希望它更大更深些呢。这样别人就再也不会认出真正的她原来的她。原来的她才是真正地被大火烧尽了呢。 现在,她每天料理些家务,帮方医生照料上门而来的病人,一天天过的也很有意义,也很开心。她觉得这两位老人是她从未遇到过的好人,可无论怎样,在她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些涌动的不安和自卑,她知道这里的人都把她当做了亲人,包括村中的一些村民,对她也都很关心,而且都很尊重她。但是每当她沉静下来后,特别是在无眠的深夜,那种自卑和不安便象毛毛虫一样在她的心尖上蠕动,使她久久不能入眠。在许多个夜晚,她竟爬上了房顶,遥遥地向石宝的小木屋观望。她会猜想石宝正在干什么呢?若是里边还亮着灯光,她会又增加一种不安,她担心石宝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是不是受到别人的欺侮?她会久久地一直望着灯光熄灭。一切陷入沉静之后,又呆愣愣地凝望长时,方才依旧心怀不安地走下楼顶,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回到房间后,她更是不能入眠,有那么多的思绪纠缠着她,冲击着她,她怎么能够轻易入眠呢! 在她心里极其不安不踏实时,有时她竟想跑到石宝那里去看看。有几次她竟一鼓作气跑到了他的小木屋旁,可是里边的宁静立时便冷凝了她的激情,把她长时间地冰立在原地,让黑暗的夜色裹挟着她在风中站立。最后,她又一个人静静地走回来。她解释不清她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男孩有这些复杂的心意和思绪。她也不明白,在一个个深夜里,一个人急匆匆地跑到石宝那里去想要干什么?但是每次在她从那个小木屋外转回身,重新回到她的房间后,她都能甜甜地平静地入睡,有时还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