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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积福。母后担心失去的不正是嫁入皇家的荣耀和翟家的富贵荣华?” 这些话极其精准的戳入翟太后的心坎,她担心失去的确实如此,她懂得失势之后的卑弱,才一再的要去稳固权势。她的心被直截了当的刺中,刺到薄弱之地。 谢韫舜微笑道:“母后,有儿臣的帮忙,请母后放心。” 怎么能放心的下,一想到谢义那张刚正不阿的脸,翟太后的背脊就挺直了些,斗志下意识的激起,冷笑了笑,开口道:“皇后未免太过无视谢义的存在。” 谢韫舜冷静说道:“谢大人终究是天华王朝的臣,尽管是权倾朝野的重臣,也是臣,臣只能是臣。” 臣只能是臣?翟太后诧异。 谢韫舜从容的道:“希望母后有机会在颐养天年的时候,见证何为‘臣只能是臣’。” 她连自己的亲爹也敢要对付?翟太后心底莫名打颤,望着她明亮镇定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放自信的力量,清晰的呈现出了她的野心,去赢,去得,去掌控,正直理智,气魄凛然,毫不遮掩,有种耀眼的生命力。 谢韫舜正视着,认真的道:“儿臣的诚意仅限今日,请母后三思。” 轮到翟太后做出选择了,选择相信她的和为贵而放权去颐养天年,还是坚持决裂斗争出胜负?翟太后自然善于审时度势,端正的道:“皇后使两家联姻,让翟家二位公子都提拔为尚书,哀家便放心的去颐养天年。” 这是翟太后的选择,最妥善的选择,不盲目信任,不盲目拒绝,保留反悔和反攻的能力。 谢韫舜理解这种选择,这是任何深谋远虑之人都会做的选择,很符合翟太后的谨慎,道:“多谢母后。” 面对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博弈,谢韫舜本性流露,在正视冲突的进击下而落幕。 翟容容见状,偷瞄了眼谢远川,他一直在看她,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不怀好意,好像要把她整个活吞吃了,她害怕,怕的发慌,跪移到翟太后脚边,悲痛的哭泣道:“容容不能嫁给他。” 翟太后肃然道:“你还能嫁给谁?” 未出阁已经失身,破釜沉舟以失败告终,还能嫁给谁?!翟容容心碎了,她领悟到自己被彻底抛弃了,永远的被隔离在皇宫之外,距离皇上越来越远。 谢韫舜冷静的看向谢远川,道:“谢公子可以回府了。” 谢远川恭敬的向太后和皇后行礼,告退之前,看了眼翟容容,她就像是一堆经风雨侵落之后落满泥坑的残花,黯淡的无声无息的悲怆。他脚步迟了迟,霍然转身靠近她。 翟容容吓的缩了缩,胆怯的发抖。 “拿着。”谢远川把贴身玉佩塞给她,抱她站起来,“等我明媒正娶你。” 翟容容警惕而受惊,泪眼朦胧,手心的玉佩温润,心里怕他。 谢远川拍了拍她的背,道:“我谢远川娶定了的姑娘,坚强点。” 谢韫舜看着兄长的洒脱,恍然明白,兄长是喜欢上翟容容了,喜欢的坦坦荡荡。 在翟太后默许的放行下,谢远川走了。谢远川知道,娶她,需要他自己说服爹。 “儿臣告退。”谢韫舜一步一步的走出小苑,走回御花园。 途径竹林小径时,便遇到了贺云开。他平和寂静的站在前方,专注的看着她,目光温煦。 谢韫舜继续走着,走向他所在的地方,终是强撑不住,精气虚乏的晕厥了过去,被他眼疾手快的稳稳的接入怀里。 第44章 宜轻轻观察 当谢韫舜缓缓苏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贺云开的怀里,斑驳深碧的树影投映入眼帘,他面容温和俊雅,怀抱结实温暖,时光静寂。 她恍惚的望着他,在他温存的笑容里,她的意识在渐渐恢复。伴随着远处欢声笑语入耳,想起了御花园中热闹游玩的闺秀们,她连忙心惊的要坐起身。 “放松,皇后。”贺云开倾身用胸膛压下,贴合着她的心跳加速的胸脯,臂弯圈住她的双腿,温言道:“我们这是在僻静的小院角落,无人察觉。” 谢韫舜的身子被他不轻不重的固定着,便转头看了看,确实如他所言,是在竹林深处的假山后面的墙角,树荫深浓杂草丛生,人迹罕至。他坐在一块岩石上,抱搂着她在怀,她的后脖枕着他的胳膊。 “皇后睡了半个时辰。”贺云开见她的心跳平稳了些,便抬起上身,温柔凝视着她,“身子是否感觉不适?” 半个时辰前,她晕倒落入他怀之后,他迅速抱着她拐进这茂林修竹深处,让她平躺,不一会她就苏醒。苏醒后实在疲乏的发困,睁不开眼,她就顺势睡着了,他则一直这样抱她在怀里睡。 谢韫舜仔细的感觉了一阵,身子没有不适,只是有点虚乏。倒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衣裳被解开,尤其是裙摆下的里裤,被松松的褪在膝盖,隐秘之处微凉的暴露着。心下羞慌,立刻伸手去提。 她伸出的手被他握住了,贺云开将她朝怀里揽紧了些,不让她动,安抚道:“放松。” “皇上……!”谢韫舜凛然视之,他已知她怀了身孕,难道他还要有临幸之举?! “朕岂能有临幸之举。”贺云开抿嘴一笑,解释道:“这么做,为方便检查。” 谢韫舜冷静看他,等他说出检查什么。 “检查皇后有无滑胎流血的迹象。”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朕每隔一会便轻轻的摸摸,轻轻的看看,观察观察,确保皇后的身子无恙。” 他竟然……摸……看,竟然还说出来,谢韫舜闻言面色通红,矜持的推了推他,要离开他的怀。 贺云开搂着她,哄道:“皇后别动,放松,再观察半个时辰。” 谢韫舜被他这样姿势的哄抱着,被他温厚的暖流包裹着,使她突然有种回到孩提时感觉。那时单纯的认为有爹娘的庇护,一切都舒心如意,正如此时此刻他给的安全踏实。 “喝水?”贺云开从旁边拿出细瓷茶盏,自己先饮了一口。 口是渴了,口干舌燥,她启唇。他将水杯送到她唇边,喂她轻饮。 喝罢,贺云开注视着她湿润的鲜艳唇瓣,眸色软了软,从旁边拿出几个红莓果,自顾自的吃着。 有茶水又有莓果,定然有人来过,谢韫舜冷静问道:“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