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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安静,能听到属于乡间夜晚的声音。很安静,很寂静。而她的心很乱。 这一次与前两次很不一样,他虽然仍是带着他惯用的力量,但没有那么的肆无忌惮,多了克制的……温柔? 良久,他果然自有分寸的停止了。 为乏力的皇后盖好被子,贺云开走出营帐,把避子汤的药包交给木桃去煮。 看了眼在不远处孤单的颜留,贺云开回到营帐,点燃烛光,坐在铺榻上,轻抚着皇后额头的汗湿。 谢韫舜迷迷糊糊的睁眼,困意深沉,看进专注的温和眼眸。 “还可以?” “……” 贺云开面带笑意,温存道:“皇后睡会,朕明日黎明先回宫,京城等你。” 谢韫舜渐渐清醒,忽然想到他和翟容容,不由得心底阵阵凉意,凉的发疼,挥之不去的烦躁。 木桃轻道:“药汤好了。” 贺云开起身去接过药汤,闻了闻,浅尝了口,道:“能不能不喝?” 谢韫舜胸口闷的不适,不自觉的沉着脸,抬起上身接过汤碗,尝出是熟悉的味道,便一饮而尽。 第36章 宜恭喜 清早,当谢韫舜一觉睡醒时,侧拥着她入眠的贺云开已不在身边,于黎明之际便先行回京,来去匆匆。 简单的用膳之后,她安静的端坐在古枣树下,侍从们正忙碌的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回京。 春风骀荡,四周是空旷的郊野,她眺望着远处山峦,心绪随山势起伏,莫名浮现了贺云开昨夜的言行。一想到他竟然临幸了翟容容……,突然,她觉得有些恶心,不适的捂了下胸口,深深吸气。 回到京城就要为皇上选妃了,后宫会变得很热闹,处心积虑争宠的妃子会使贺云开应接不暇吧?他将不再被忽略,会被簇拥,会被取悦,可以尽情的放纵临幸女子。 谢韫舜的神色渐渐复杂,胸腔不禁发闷。贺云开会享受被美色围绕的感觉?他会变得怎样? “皇后娘娘。”颜留笑逐颜开的走来,眼睛里除了她,就是喜悦。 谢韫舜收起思绪,漫不经心的遁声看过去。 颜留将一碟新鲜的蜂蜜呈上,道:“草民无意间在石崖下偶得,进献给娘娘。” 不远处的谢远川闻言,意味深长的暼了眼颜留,什么偶得,分明是颜留清早特意去采来的,整个身子裹的很严实,没裹严实的头上被蜜蜂蛰了数个包。 谢韫舜隐隐一笑,用小匙品尝,甜度不错,便收下吃着,从容说道:“这几日有劳颜公子了。” 颜留乐呵呵的蹲在她旁边,倜傥不羁,扬脸望她,全心全意的道:“既然皇后娘娘对草民这几日的陪护还算满意,不如,草民净身进宫,天天陪护在娘娘身边。” 谢韫舜一怔。 “咳……”不远处的谢远川握拳咳了声。 颜留挪了个地方蹲,背对着谢远川,压低声音对谢韫舜说道:“草民真有此意。” 谢韫舜侧目垂帘瞧他,他的眼神纯澈认真,不见往日的玩世不恭,仍有往日的调笑之嫌,她不与调笑,冷静的道:“不可以。” “为什么?”颜留可怜巴巴的仰望她,“草民净身后,论哪一点不如你身边的太监?” 谢韫舜微有惊讶,他可是商贾世家的富贵公子,自幼衣食无忧的风流快活。能得到元惟委以的任务,一定有深藏不露的能耐,他竟然跟太监相较。 “毫不谦虚的说,哪一点都遥遥领先啊。”颜留讨好的眨眨眼,争取道:“收下草民,有草民这样的太监形影不离的侍候在你身边,你走到任何地方都很风光啊。” “别再胡言乱语。”谢韫舜不理会他,专心吃着蜂蜜。 “草民没胡言乱语啊。”颜留诚挚的望着她,她很美丽,就像是浸染朝露的神秘仙花,花香润心,高贵而遥不可及,发誓道:“草民颜留志向远大,心甘情愿当太监,当个后宫里赫赫有名的大太监。”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认识他多年了,听他说过不少胡言乱语的话,这次最是过于离谱、荒唐。 谢远川忍不住阔步而至,随手把颜留拎了起来,沉声道:“闹什么?” “没闹啊。”颜留无辜的道:“人各有志。” 谢韫舜沉思过后,微笑道:“颜留,我更需要你帮我做另一件事。” “啊?”颜留又惊又喜,千万不要让他滚或滚远些。 “你成为声名显赫的大商人。” “啊!” 谢韫舜清醒的道:“回京后有劳你帮我牵线令尊,我需要颜家的威望,你替我出面做生意,一起赚银子。” “行啊。”颜留马上神气了,毫不犹豫的答应,得意的响应道:“颜家能被皇后需要很求之不得,赚银子草民很拿手的事啊。” 谢韫舜有心试试,她的计划长远,道:“你莫轻偌,回京先跟令尊商议。” “家父定然愿意。”颜留乐呵呵的保证道:“草民定能为皇后赚的盆满钵满。” 谢韫舜笑了笑。 “到那时,皇后再考虑让草民净身进宫当大太监啊。”颜留的目光犹如圆月明亮,满怀期待。 谢韫舜笑道:“别妄想,我不许。” “好了。”谢远川一把拉走颜留,道:“出发回京,途中边走边议生意的事。” 并肩而行,颜留不想听谢远川道的奚落,赶紧一副喜悦的样子道:“我才不想当太监,就是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不曾想,得了个好差事。” 谢远川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的道:“颜留公子啊,恭喜。” “同喜同喜。”颜留乐呵呵的回拍了下他的肩。 途中,谢韫舜和颜留先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在京城合开上乘的胭脂水粉、绸缎店,做大户富贵人家夫人小姐的生意。谢韫舜想通过生意上的往来方式,慢慢渗透入官宦们的家事。 亦是在途中,谢韫舜的身子渐渐出现不适。没有食欲,精神不佳,心烦意乱的情绪低落。 起初,她并未将渐起的不适放在心上,以为是奔波劳顿。她不矫情,同样不娇气,便按捺着不适,不动声色。 隔了两三天,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她不仅没食欲,且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