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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嫩粉润,美妙极了。”贺云开故意激她开口,提道:“元惟的床上水湿一片,朕是今晚给元惟换个新床单送去?还是明日送去也可以?” 谢韫舜目光凛然的暼他一眼,道:“请皇上以后别再那样。” “哪样?”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问:“未经皇后允许临幸皇后?还是朕把朕用的药物藏在暗道使皇后误吸了?还是朕在皇后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齿痕?” “在别人的地方……”谢韫舜说不下去,觉得羞耻。 贺云开直言问道:“在元惟的床上临幸皇后?” 谢韫舜冷静道:“请别再有下次。” “皇后在意的是这事?”贺云开抿嘴一笑,矫健的坐上床榻,凝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道:“元惟的栖身之所可不算是别人的地方,就像是天华王朝的每一寸疆土一样,都是属于朕的,是朕的地方。” 谢韫舜一怔。 贺云开散发着温厚的气息,面容上浮现温和的笑意,目光温煦,语声温存道:“元惟是何等明智之人,不与朕一般见识。他知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行夫妻间欢爱的事天经地义,朕可以随时随地临幸皇后,他管不着,只能坐视不管。” 谢韫舜的心咯噔一下。 贺云开保持着温厚气息,诚挚的道:“如果皇后觉得需要,朕去当面向他郑重致谢,以谢借用了他的床和床单。” 谢韫舜莫名的有种错觉,此人像是猛虎,潜伏着兽性的强势。可偏偏,他的气息温和而无害。不由得,她又觉得他手段非同一般,主动坦白药物一事,让她无法追究。 贺云开认真的道:“当然,是朕没有克制,放纵了,朕今后避免。” 谢韫舜深吸了口气,闭目,他怎么就不觉羞耻?他何来的心安理得?就像他的皇权旁落那样,他不以为耻的心安理得。 贺云开温言道:“朕再次因未经皇后的允许临幸了皇后,向皇后道歉,对不起。” 谢韫舜只是听着,身上的不适仍很清晰,他的临幸是屠杀式的占据,要把她的一切屠杀殆尽完整占据,毫不怜惜。她冷然的再次重申:“但愿你我真的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 “如果朕做了什么使皇后产生朕没有秉行和皇后相安无事相处的错觉,请及时告诉朕,朕一定改。”贺云开的态度虔诚。 谢韫舜不语,到那时,为时已晚。 避子汤煮好了,贺云开起身过去倒出药汤,与上次相同,把药渣倒进炉火烘干燃烧成灰。 谢韫舜偏头,平淡的看着他,看着他动作缓慢,心平气和的端来避子汤。 贺云开信步走到榻前,伟岸的身形投下庞大的影子笼罩着床上佳人,手里的避子汤冒着热气,温和的望着她,低语问道:“能不能不喝?” 谢韫舜抬起上身,冷静的伸出手,让他把避子汤递过来。 “热,再等一等。”贺云开坐在她旁边,专注的吹着热汤,温声说道:“它的药效很好,药性太猛烈,频繁服用,对皇后的身子非常不好,可能会难以受孕。” 谢韫舜躺下,闭目,心里莫名潮湿。 “距离上次喝它不过半个月,”贺云开平和瞧她,“这次不喝了,可以吗?” “要喝。”谢韫舜语声镇定,语气薄弱。 贺云开提醒:“对皇后的身子非常不好,可能难以受孕。” 谢韫舜清醒的道:“臣妾近期不想受孕。” “何时想?”贺云开认真看着她,认真问:“等皇后从垠口回宫之后?” 何时?谢韫舜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自然是在后宫不被压制时,在朝堂指点国事时。那是在何时? 良久的沉默,贺云开再问道:“皇后何时想受孕?” “两年后。”结合贺元惟的计划,谢韫舜暂且给自己定的目标。 贺云开的眼神悄无声息的一沉,平和的问:“在两年内,我们每次行房,皇后都喝避子汤?” “还有别的方式?”谢韫舜抬眼看他。 贺云开道:“两年内频繁喝,只怕皇后到时候想受孕,身子已毁无法受孕。” 谢韫舜瞧着他,漫不经心的道:“平心而论,皇上能随时纳嫔,六位貌美体贴的皇妃在下个月陆续入宫,供皇上临幸的美人有很多选择。” “朕要遵循皇长子必为皇后所生的约定?” “当然。” 贺云开问:“每次临幸完,都要给她们喝避子汤?” 谢韫舜若有所思。 贺云开平和的道:“平心而论,朕年轻体壮,依朕身体的需求,后宫再多的妃嫔,都会因频繁喝避子汤毁了身子不能受孕。皇后自己不想受孕,使得她们何其无辜?贺家血脉何其无辜?” “应该还有别的方式。”谢韫舜会研究此事。 贺云开道:“朕研究过,服避子汤最有效,但也非万无一失。” 谢韫舜冷静说道:“纵欲伤身,皇上应该把精力放在有意义的事上。” “比如?”贺云开好整以暇。 “一些修身养性的事。”谢韫舜说罢,便觉得所言无益。 贺云开道:“朕没有元惟那么有修行。” 谢韫舜不禁发现,他以前称呼元惟都是皇长兄,最近都是称呼元惟,为何? 贺云开饮了口避子汤,道:“温度可以了,皇后决心要喝?” 谢韫舜当然要喝,当前形势不利于怀胎。她接过汤碗,浅尝了尝,便一饮而尽。 贺云开深深的看着她,俯首去吻她唇角的汤汁。 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闪开了,道:“请吩咐臣妾的侍女备小轿,臣妾回祥凤宫。” 贺云开不放弃的追着吻上,她颤了颤,没动,他轻柔的吻她的唇角,边吻边低语道:“皇后别走,留这就寝,朕去送新被单给元惟,归来后睡在屏风外的榻上,不打扰皇后歇息。” 谢韫舜道:“不用如此。” 贺云开温言道:“留在朕这里休养,后日清早朕送你出城。” 随即,贺云开走出了寝宫,在皎洁的月光下,来到了贺元惟的独院。 贺元惟正端坐在窗边灯下翻阅古籍,沉稳而尊贵,坐在简陋的室内,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场。 贺云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