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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动作可比他快多了好吗! “我又不是纸做的人,哪能众目睽睽下出事?” 季梨浑不在意地挥挥手:“你也太过小心,怎么娘们唧唧的……” 驾马车的两个侍从正谨慎地牵制着六匹骏马,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没给吓死! 这位老祖宗跟皇帝陛下说话还真不客气…… 要换成别人,他们都要担心对方被皇帝一气之下就拖出去了! 更令他们诧异的是,皇帝别说生气了,竟还苦口婆心地劝道:“带你出来已经不知道担了多少风险,万一出了事,叫我如何跟荣国公交代?” 也是他自己一时说漏了嘴,把秋季狩猎的事情告诉她,见她兴致盎然,大有一睹的欲望,鬼使神差下,他就随口提出可以带上她。 这下可好…… 她还真就放在了心上! 于是,在荣国公欲言又止、极为纠结的表情下,还真把他府上的老太君给接出来了……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荣国公为何是那副神情。 与荣国公一样纠结的,还有三皇子寒祈。 在知道季老太君即将一同出行的时候,寒祈也忍不住诧异。 没有想到他的父皇,竟对季老太君如此恩宠…… 然而,在诧异过后,他又有些期待。 季老太君连去相国寺都带着赵三姑娘,此番行猎,她要是也把三姑娘带上,他就有机会能再见到对方了。 一想到赵歆蕙嫩白娇艳的小脸,他心头一片火热。 可惜,很快他就发现季老太君根本谁都没带,除了她自己! 哼,果然是个不慈的老虔婆! 寒祈驱马溜了一圈回来,跃下马,随手把缰绳抛给了随从,就看到寒礼远远地走近。 他这弟弟虽然年纪小了他几年,但心眼倒是一点都不少,最近盯他盯得紧,瞪着俩铜铃似的眼睛,天天盯着他的错漏,好像生怕错过一点可以参他一本的机会似的! 看着寒礼带着一脸的假笑走近,寒祈微微一勾薄唇:“什么风把五弟给吹来了?” 皇家鲜有亲情。 他们虽说是亲兄弟,却有着天然的利益冲突。 可以说,不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日后登基,对于另一个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既然无法改变天然的立场,自然只能做彼此的敌人。 握手言和? 没可能的! 寒礼暗中冷笑,脸上却是一贯的假模假样:“做弟弟的,只是好心过来提醒你,父皇打算把季老太君接到宫中,至于你和那位姑娘,还是早作打算为好。我听人说,信阳侯府有意要与荣国公府联姻,我记得,信阳侯府唯一适龄的就是信阳侯世子,世子配荣国公的嫡出千金,挺般配。” 信阳侯有意姚跟荣国公府议亲确有其事,一打听就知道了,至于皇帝是否打算把季老太君接到宫中,只有略有传闻而已…… 就连今日狩猎,父皇他都将季老太君带在身边,可见是一刻都离不得了,不管真真假假,反正只要扰乱了他那好三哥的心神就行! 寒祈心中一急,暗中一握拳,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似乎,所有人都坐实了皇帝陛下和季老太君的私情…… 季梨此刻正驱着马,缓速前进。 季老太君年轻时候也是马上的行家,是个中高手,在女子里绝对是拔得头筹的存在。 可惜到了如今这岁数,出入皆是马车,至于骑马,已经许多年没有碰过了。 季梨此刻就是个毫无经验的新手,战战兢兢骑在马上,任凭寒楚非牵着马,缓慢行走在草坪上。 这个场地挺空旷,附近都渺无人烟,就连吴海福和其他侍卫都没有走近,只远远地跟着。 大家也是很有眼色的,哪会当个大蜡烛去打扰皇帝陛下的兴致? 自以为很懂皇帝的大总管,此时心里相当的得意。 “你说你当年在马上是何等的英姿飒爽,现在不行了?可见我说你老是一点都没错,偏偏你自己不肯承认。” 这是充当马仆,正给人牵马的皇帝陛下。 这要是给人看到皇帝陛下在为一个女人牵马,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吗! “呸,你老死我都不会老!” 总、总算把这句话丢出来了! 天天耳提面命地提醒她的年纪,这皇帝到底跟她有多大仇? 被堵了一句,皇帝陛下的内心很舒爽。 这要是不看两人的身份背景,和年龄经历,倒也不失为挺登对的一对儿。 吴海福看天看地,幽幽地直叹气。 忽然,一骑从远处而来,片刻功夫就冲到了跟前,一下子就呼啸而过,直奔皇帝陛下。 吴海福悚然一惊,正要厉声大喊“护驾”,突然发现马上之人背影相当眼熟…… 那不是三皇子殿下? 到嘴的“护驾”又立刻吞了回去。 但他还是赶紧带着侍卫疾步上前。 看三皇子殿下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 寒祈的确有重要的事! 虽然对于寒礼的话他并不全然相信,可在属下打听过后,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荣国公已经在给赵歆蕙议亲了! 赵歆蕙即将及笄,荣国公及其夫人为她相看也实属正常,可他却不能再等…… 要是等到她三媒六娉嫁给别人,他哭都来不及! 寒祈原本就对赵歆蕙的几分好感,在这种迫切的压力下,更添了许多恋慕。 更何况,摆在眼前的还有他父皇跟季老夫人的事……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他和赵歆蕙来说,绝对是不利的。 寒祈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在寒楚非和季梨疑惑的视线下,在吴海福和侍卫们急切地跟上前来,下了马,跪在了面前。 他低着头颅,言辞恳切:“父皇 ,儿臣恳请父皇为儿子臣赐婚。” 此话一出,寒楚非等人自然惊诧。 但在所有人当中,唯一想到别处的,却是季梨。 寒祈什么时候跟赵歆蕙熟到了想要结婚的地步? “你……” 寒楚非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 他这儿子,他是了解的,向来沉稳,什么时候做出过如此草率的事? 赐婚? 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 寒祈抬起了头,看到了寒楚非眼中的不认同,顿时心口一搜索,气息都跟着喘了起来。 “父皇不同意?” 这要是搁在平常,他断然不会如此草率和急迫,当然,也更不会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请求赐婚了。 在一片心焦的时候,就连判断力都失去了。 季梨颇为好笑地继续看热闹。 寒楚非定了定神,低声斥道:“回去再说。” 误以为请求赐婚被拒绝的寒祈,顿时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