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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他可不敢居功:“这可是你父亲自己决定的,并不曾与我商量。” 锦绣扑哧就笑了:“那可怪不得你后来故意遗漏了法净那个徒弟,你这是和我父亲比本事,看看是谁更能将对方蒙在鼓里呢。” 方麟登时将手摆得越发厉害了,直道他可不敢,这等玩笑可不敢开:“你父亲将来可是我的岳父大人,我哪儿敢跟他老人家如此较劲?” “再我若是早知道服侍过邱姨娘的两个婆和那个叫藕的也早入了教,将人留下来也是当诱饵的,我不是早就叫阿丑他们跟你讲了?” 他又哪儿忍心瞧着她从天王寺回来后,当即便得使出浑身解数打理这乱糟糟的后宅? “就连你父亲必也没想到你回来后便忙碌起来,还以为只交代了陈松他们盯紧门户就够了,要不然他肯定也将真相提早跟你了。” 锦绣却是没想到自己只是个玩笑罢了,便引得方麟这般解释起来,同时还替她父亲起了好话儿,仿佛只怕她因此和父亲生了嫌隙。 她就忙笑着叫他尽管放心:“只要你们对这些乱线头全都尽在掌握中,我就是忙碌一点、替你们收拾一些蚂蚱也是应当的,哪里还会埋怨谁呢。” 更何况她今儿也不曾白忙,二房逃跑的那个佟婆不就是她发现的么,还有五房那个藏到花园里躲起来的婆,以及前院的老苍头? 这不都是她父亲留着藕等人当诱饵的功劳? 另外连翘前往镇抚司之前,还给她两位堂姐送了信儿,两位堂姐的夫家此时也在清理门户,并不曾被仙公教的教徒们闹得家反宅乱,这便已经很令她欣慰了。 ……只是锦绣也不曾想到,也不知方麟是对那仙公教太过帷幄在胸了,还是实在太憎恨他那个继母了,他竟在今儿忙里偷闲进了宫,还从皇太孙那厢请了口谕来,命他只管将方夫人处置了。 因此上他虽是来给她帮忙的,实则也是捎带手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好在她也明白方夫人与仙公教着实牵扯太深,方麟若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也怪不得他上午才离了天王寺,下午就进宫去了。 “可她……” 可那位方夫人到底还怀着方麟父亲的孩呢,就算方麟已经请了口谕来,难不成便可以立刻狠下心肠造出个一尸两命? 她便也不等方麟跟她讲讲他已想好的处置法,就悄声给他出主意道,不如先将人找个僻静的庄关起来,等方夫人将腹中胎儿诞下、再论方夫人的生死也不迟。 “我知道像她这等人肯定是越留越是祸害,论我也不该与你替她肚里那个孩求情。” 这就更别等她将来嫁了方麟,那孩便得叫她一声嫂。 而那孩既是个出生后便没了娘的,她和方麟还指不定要替那孩cao多少心,如今若是留那孩一命,怎么看怎么都不是一桩好买卖。 可连良姐儿这个方夫人亲生的女儿都挺叫人喜欢与疼爱的,并不曾被方夫人教坏了去,若叫锦绣这便决定一尸两命的事儿,她哪里忍心呢? 谁知方麟却是听罢她的这番话,顿时便冷笑起来,直道他虽是请了皇太孙的口谕来,这清理自家门户的事情也不该由他亲自动手。 “我那位继母可是我父亲的妻,她肚里的孩也是我父亲的孩,哪里轮得到我置喙。” 锦绣这才纳过闷来,原来……原来方麟对他父亲的恨意竟也不比对继母的浅,他请来的皇太孙口谕本就是他给他父亲挖下的一个大坑。 “你当我亲娘是怎么死的?”方麟咻的红了眼:“她是被方文安一把推倒,摔得产大出血而死的!” “我娘那个身孕……若是生出来便是我的亲弟弟,亦是他方文安的亲儿!” “他却撒泼打滚儿逼着我娘去寻……去寻建文帝,打着我娘是建文帝表姑母的旗号给他要官要爵,我娘不同意便遭了他的黑手!”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做个煞神 锦绣当然早就知道方麟四五岁时就没了娘,那时节坐在龙椅上的还是建文帝朱允炆,而不是当今陛下永乐帝。 只是她却从未听过华贞跟她起方麟亲娘的死因,她也便一直都以为他娘是病死的。 不但如此,她还不止一次私下感慨过,别看他娘是大长公主府出身,要银有银要人脉有人脉,却终归扛不过病魔。 怎么如今方麟却跟她,他娘竟是简直等于他爹害死的? 若事实真是如此,清河大长公主怎么就能这么白白认了,难不成连女儿和外孙的命也不在乎么? 锦绣自是极为震惊,也极为疑惑,只不过面对着已经有些失态的方麟,她却不能这就不停口的追问,也免得惹他越发难过。 她便连忙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又轻轻拍抚起来、也好权作安抚。 也许就是锦绣的手心太过温暖了,动作又极是温柔贴心,再不然也是方麟这些年早就历练了出来,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坏情绪。 他的失态也便一闪即逝,转而还颇为歉疚的对她道,你可别被我吓到了,我不是对你。 “我知道你看似手腕凌厉,眼里从来揉不得沙,实则却是个再良善不过的性,这才哪怕被我继母算计了不止一次,也愿意为她腹中那个孩句好话。” “可我还是得叫你明白,我今儿进宫请旨这事儿……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这绝不是看在那个没出生的孩面儿上便能收手的。” “你当我当年明明也能有不少更好的去处,为何却蹦着高儿的都要进锦衣卫,哪怕我外祖母放话,只要我进了镇抚司衙门便一棍打断我的腿、我也不退缩?” 锦绣这才微微有些明白过来,原来方麟的生母之死从来都是个谜,大长公主夫妇虽有怀疑却苦于没有实证,方麟自己当年又太过年幼,他母亲摔倒之时他并不在现场,也便更是连怀疑都无从可谈。 后来还是方夫人续弦进了门,多多少少有些话语令日渐长大的方麟生出了些许警惕,尤其是他十五岁生辰那天,他父亲在宴席上醉了酒,与方夫人的几句谈话又被他偷听了去。 “我继母明知方文安喝醉了,却还调笑着问他,她如今也怀上老二了,不知会不会也被他弄死。” “锦绣你知道么,方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