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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沉香应声道已经过了,锦绣这才冷笑道,那位高夫人就算不是法净的同伙,至少也是被哄着骗着给仙公教捐赠过钱财的,这钱财还未曾少捐。 “要不然依着高家如今的门第,怎么可能在这等盛会时定下一整座院,院儿里除了他家的女眷还没有旁人。” 那高夫人的娘家父亲倒是个品级不低的文官,若是她打着娘家的旗号前来,或许也能得到天王寺的特殊礼遇,可高夫人的娘家不是没来人么? 锦绣可不是当时就有了决断,或许今后六天的突破口便在法净与那高夫人的来往之上了。 方麟却是接到阿丑传来的信儿便神色一冷。 那位曾经的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源是已被发配了不假,论也早就该替方麟解了气。 可那高源在诏狱里时既是他亲自审过的,他又怎会不知在与辅国公夫人蒋氏的来往中,高源并不是主导,一切全赖于高夫人先与蒋氏搭上的关系? 因此上方麟心里明镜儿似的,那蒋氏既敢跟高夫人谈起锦绣的亲事,还想将锦绣嫁给高源的庶长,都是那高夫人从中弄的鬼。 只可惜高源虽是假公济私到沦落身陷诏狱,最终又落得个被夺官发配的下场,到底未曾牵连家人一点儿,也便令这高夫人依旧活得好好儿的。 那么现如今再听高夫人竟也与那法净相识,方麟可不是暗暗冷笑起来,又暗道这一日终于被他等到了。 等他冷笑过后便拍了拍手唤进人来,当即就又往天王寺多派了两人,而这两人在今后的六天里只须替他盯紧了那位高夫人。 “你们二人务必切记,这几日你们既可以跟阿丑、阿寅联络,也可以直接给容三姐传信儿,只是万万莫叫大长公主瞧见你们,至于你们如何乔装打扮我就不管了,愿意扮成婆丫头都随你们。” 原来方麟既将锦绣前往天王寺的真实用意瞒了他外祖母,他便打算一直瞒下去。 他那位继母是在昨日便仓皇离了天王寺、逃窜一般回了方府,论他外祖母也就不用继续留在天王寺,再给锦绣撑腰壮胆。 可若是外祖母愿意带着舅母们在那寺里多住几日,也好趁机热闹热闹,松散松散,这不是挺好的? 他又何必再拿着公事给长辈们徒增烦恼?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夜里约见 却也正是因为方麟又往寺中多派了两人,锦绣虽不知方麟这是有着为她出气的意思在里头,也好叫人盯死了那位高夫人,她却是等这两人才到了不久,便又得知了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惊吓的消息。 那新来的阿巳竟然认得那个法净? “你确定阿巳看得极清楚,那个法净尼姑是邱准的妹?”她沉声问道。 沉香连连点头又匆忙摇头:“阿巳倒是拿不准那尼姑到底是不是邱准的亲妹。” “只是就在方大人当初将那邱准捉了没十天,便有个自称是邱旗妹的人找到了镇抚司衙门去,是想问问她哥哥出公差要几时回来。” 而阿巳当时正巧前往镇抚司给自家主送些换洗衣裳,出门时正瞧见这女跟个校尉在话,多少听到了一些话语声。 阿巳既是明知自家主早将邱准处置了,他可不是当时便仔细瞧了那女几眼,也就记下了她的长相。 锦绣的心头顿时打起了鼓。 方麟前些天去跟她商量、叫她前来天王寺赶赴观音七,不是那法净去年秋天便离了京城,前几天才回来? 敢情那法净却是打着离开京城当借口,实则却改为寻常闺秀的扮相,在京城里头混迹起来,并且还和那已经死了的邱准有着莫大勾连? 要知道自家后宅里可还有个邱准的堂妹邱姨娘呢! 那么哪怕法净并不真是邱准的亲妹,也不知邱姨娘暗下里与这法净有没有来往? 她四叔倒是从打倒向她父亲后,当即就将邱姨娘和蓬姐儿娘儿俩禁了足,至今已是好几个月了、都未曾放这母女俩出来走动,哪怕走动的范围仅仅局限在自家后宅,四叔都未曾松口。 可如今看来,那邱姨娘娘儿俩无论如何也不能多留了! 容府总不能才按下葫芦就起了瓢,才刚料理了一个蒋氏便又跟仙公教扯上干系啊?! 锦绣就连忙跟肖莹商量起来,商议道是不是该给家里送个信儿。 哪怕如今并不能叫她四叔四婶这就要了邱姨娘娘儿俩的命,若能这便悄无声息将人送到庄上去,一旦旁人问起只去年就将人送走了,至少也省得牵连容府不是? 容府可早就将那娘儿俩“发配”到庄上去了!又怎会借着这娘儿俩扯上仙公教! 肖莹连连点头道,这样挺好:“左右这娘儿俩的身份也是上不得台面的,轻易不曾出现在外人跟前,是去年就送走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若是再往前推也顶多推到你刚回府那会儿,倒是有人在赏花宴上见过蓬姐儿,我看索性就是那时候送走的也罢。” ……如此等到观音七的第三天头午,康氏就从容程派回的元庆口中得知此事,当时便吓得一个激灵。 她怎么从未听四爷起过,那个邱准还有个当尼姑的亲妹?还是四爷也被这邱家蒙在了鼓里? 只是元庆既得了容程交代,他又怎会跟康氏吐露仙公教的事儿,见状便只笑道四奶奶莫急。 “那尼姑到底是不是邱准的亲妹也不一定呢,谁叫那邱准已经没了,再没处可问去?” “三爷也只是怕那尼姑来历不明,再连累咱们家、连累四爷和您罢了。” 可康氏本也就是害怕这种来历不明、底不干不净的人不是么? 就那邱准吧,他明明做着镇抚司的旗呢,虽要多大风光是没有的,却也不愁吃穿、不愁官商孝敬,却偏要暗下里和这个那个狗扯羊皮,最终可不就落得了个死于非命? 若是邱准不死,或是死的不够及时,谁知道会将四爷和她牵连成什么模样儿! 康氏便不迭声道我听三爷的,三爷想叫我怎么收拾那娘儿俩、你便尽管话,我全都没二话。 元庆难免又笑了:“四奶奶这话就不对了,此事既是涉及四房的私务,哪里会轮到三爷发话呢?”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