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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自家三姐这个打扮竟是歪打正着,还令鞠管事以为三姐这是特地走的这一趟。 只是她自己个儿也还生着一肚闷气呢,她又怎会给这鞠管事好脸儿? 她便在对上鞠管事的求救眼神后只管冷冷的哼了一声,多一个字也不想再,径直便将他晾在了当地。 可再想到三姐终归是主,哪有叫主亲自问话的道理? 付mama这才冷笑道,回事处的胆可真大,竟连三房替三姐认祖归宗摆宴的请柬都敢扣下。 鞠管事难免又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一回话儿的?回事处何时将三房发出去的请柬扣下了? 好在付mama既然这一趟还带着锦绣,她也不想叫三姐在这外院过多停留,她便将今日发生之事讲了,是三房明明在昨日午后便打发人将二十六份请柬送到了回事处来。 “谁知这二十六份请柬到了今日此时,竟还有最少八份未曾送出去,甚至不知所踪了。” “因此上若叫我呢,鞠管事也别急着回家吃晚饭了,还是先抓紧时间将这两日当差的厮挨个儿问问、寻一寻那些请柬的下落,再给三房一个交待吧。” 那位鞠管事顿时汗出如浆。 起来这辅国公府的回事处本也不是为了跑个腿儿、分发个请柬设立的,后宅女眷间的应酬对他们来都是事一桩,本也令人看不上眼。 只是自打十四年前大爷二爷战死沙场,当今圣上登基后、国公爷也未曾再领实差,公文的迎来送往越发少了,这回事处为了不变成摆设,这才将那替后宅女眷出府传话送信的活儿也都担了,连着当差的人也没过去那么尽心了。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回事处的琐事也便多了,捅出的篓也多了不是? 现如今这不就出了事,竟将三房庆贺三姐认祖归宗的宴席请柬都弄丢了?! 鞠管事越想越怕,怕得他连忙跪下请罪,直道还请三姐放心,请三爷三奶奶放心。 “的这便仔细盘查,等得查出究竟是谁弄丢了请柬,的必将严惩不贷。” 怎知锦绣听了这话却笑起来:“严惩不贷的事儿就不需要鞠管事办了,等你找出那罪魁祸首来,便绑了他送到三房来吧。” 只因锦绣心里明白得很,哪怕真是回事处的哪个厮藏了请柬、未曾及时送出,也必是出于谁的授意。 否则不过一个跑腿儿厮罢了,得罪了三房、毁了三房的赏花宴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她此时对鞠管事这般交代了,也是早就打定主意,不是找出那个藏匿请柬的厮就算完,她还要将这人背后的人揪出来。 这之后不论这人是对着华贞来的,还是对她容锦绣来的,再不然便是针对了整个三房,她必叫这人好看! 鞠管事也便在尚未查出罪魁时,已在心头替那人默了一默哀——虽有句话得好,叫做阎王打架鬼儿遭殃,可既然有人不知死活、敢在三房这么大的事儿上伸手偏帮,这人实在也是个该死的。 鞠管事眼下能做的也就是连连点头、连连应声,直到眼见着锦绣摆出一副并不想为难他的样来,这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又一路陪着笑脸将锦绣与付mama从回事处门前送走了。 这时的锦绣也便想都没想到,她这厢分明才与付mama一起从前院回来,那鞠管事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盘查,春英却已经得了些许消息,见她回来后便附耳跟她了几句话。 锦绣听罢这几句话便笑了,笑道怪不得蒋氏明明已被她逼得全无分身之术,怎么赏花宴的请柬还出了问题。 敢情那请柬虽不是蒋氏暗中差人扣下的,却是四房康氏搞的鬼,就因为她在她祖父面前给莲姐儿告了一状,导致莲姐儿被禁足抄书? 康氏这不是倒打一耙么?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第九十五章暂不出手 只是别看锦绣对这消息足有七分信,她也不忘又仔细问了一遍,问得便是春英究竟从哪里得知的此事。 要知道春英可不是容府的家生,而是华贞当年陪房带来的。 虽这丫头进容府当差时不过七八岁,这七年来也早将容府后宅熟悉透了,可也不能不防备有人将春英当了枪使不是? 万一这请柬本就是蒋氏暗中使人扣下的,却偏借着莲姐儿禁足、足以成为四房对付三房的借口,再勾着三房将矛头指向四房,蒋氏不就成了坐山观虎斗的那一个? 等得四房在三房手里吃了亏,四房却偏是无辜的那一个,蒋氏不就又有了引收拾三房,更甚至在辅国公面前给三房上眼药? 好在春英也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等她陪着锦绣回到馨园换衣裳时,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 原来春英既已被华贞给了锦绣,哪怕锦绣今儿出门不在家,她也只在馨园与宋mama一起教教那两个大同带来的丫头,并不曾离开院一步。 倒是连翘陪着锦绣出府了,肖姑姑又一直在同轩馆陪着华贞,留下甘松一人实在无聊,这丫头便溜出院、在后宅四处转悠了起来。 “也不知这丫头是走迷了路,还是故意摸到四房附近去的,就被她撞上了鬼鬼祟祟从外院回来的白mama。”春英笑着给锦绣学道。 至于白mama为何大白日里便成了甘松口中那个“鬼鬼祟祟”的模样儿,只因别看白mama捯饬得人模人样,偏在衣角处鼓起了个大包。 而这衣裳若只是鼓鼓囊囊还则罢了,白mama偏又见到甘松便伸手按住了衣角,就仿若那里头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白mama若不伸这个手还好,她那衣裳再鼓囊,甘松也不好去掀开她的衣裳翻看。” “谁知也就是她伸手这么一捂,那大包反而滑落出来一大半,就被甘松瞧见一角大红洒金笺。”春英又笑又恨。 “只不过甘松当时也没将此事当回事儿,外加上白mama一副防备样,就差立时喊人赶她或是抓她了,四房的地界儿她也不便久留,当时就一路跑回了馨园,又将这事儿当成笑话给奴婢学了学。” 春英当时听得甘松如此学,也是一听一笑就罢了——亏那白mama还将大红洒金笺当成好东西,难道那东西还能偷拿出去卖钱不成? 她便一边在心头将白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