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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求表扬。 迟阳眉毛跳了一下又一下,强忍下拒绝的话,违心地挂上一个笑容,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说:“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说完自己都嫌假。 但是没关系,梁圆舒当真了。她笑得更得意了,拉着他滔滔不绝起来:“我查了,那边纬度跟泰城差不多,只不过是内陆,冬天应该会更冷一点,也比较干燥,你一定要多抹点护肤品知不知道?我看你在这边就什么都不抹,有时候还用香皂洗脸,这是不行的,如果到时候你回来,变成一脸皱纹的老头子,我可是拒绝签收的。” 迟阳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于是也摸着自己的脸,假装受到伤害的样子,与她打趣道:“我以为你看上的是人家的内涵。” 梁圆舒笑道:“当然是看上你的脸。” “哦?”迟阳陪着她入戏,“那接近我也是为了补习数学喽?” “这倒不是。”梁圆舒摇摇头,“怎么能为了补数学就做这种事呢。” 迟阳这才笑起来,看着她,期待她说点什么好听的。 岂料她话锋一转:“必须是为了排球啊,你不知道,我啊,喜欢大学生联赛上一个二传手,为了更接近我的偶像,就利用你教我打球呗。” 迟阳虽然知道她是信口胡说,却还是被这丫头煞有介事的样子气得够呛,眉头一挑,圈着她的小细腰,把她拉到自己近前,两具身体密密实实地贴在一块,他与她对视,问:“偶像?是谁?” 梁圆舒对他吃味的样子很满意,调皮地莞尔一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认识的,就是泰大排球队的二传。” 迟阳一愣,他当然认识,泰大的二传手,就是他啊。他松了一口气,满足地微微笑起来。 下一秒,迟阳的动作僵住了,环着她腰肢的手臂也陡然收紧。 “等我。”梁圆舒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像是春日里纷飞的胡蝶。 夜色渐浓,周琳玥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走到宿舍楼下,就被人拦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哦,迟阳走了?”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迟阳的。” 周琳玥倚在树干上,懒懒道:“OK,你想说什么?” 梁圆舒酝酿了许久,才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说什么,没头没脑的。” “成天借着近水楼台,动不动就假装不经意地暗示我二哥,给他吹耳边风,让他怀疑我大哥对我有非分之想,让他觉得我大哥图谋我家的财产,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梁圆舒双手攥拳,“挑拨我两个哥哥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象力很强嘛,怎么不去做编剧。”周琳玥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的笑容太刺眼,梁圆舒情绪更加激动:“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我大哥搞成这样,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做这种事,晚上睡觉睡得踏实吗?” “这苍蝇啊,不叮无缝的蛋,”周琳玥淡淡地说,“我吧,也就是随便说说,女人都比较八卦,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你们梁家那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早就被虫蛀的千疮百孔了,你不能怪别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梁圆舒拉近了和她的距离,声音一瞬间变得低沉而危险,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你在给谁做事。” 周琳玥游刃有余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崩裂,她没想到这个草包大小姐竟然这样聪明。 梁圆舒继续说:“我没工夫追究你的责任,我来找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帮我。” 对她说的话,周琳玥始料未及,想了想,问:“你在求我帮你?” “不,不是求你帮我,是要求你帮我。”加一个字,意义完全不同。 “你凭什么要求我?” “凭你欠了我哥的!我两个哥哥,一个把你当人才,重用你,一个把你当朋友,信任你,你算计他们,把我家搞得一团乱,你欠的,不该还吗?”梁圆舒愤愤道。 “噗!”周琳玥忍不住笑了,“既然知道我是忠人之事,就该知道,我不是白做的吧。” 竟然坐地起价?梁圆舒气得质问:“你都没有良心的吗?” “我以为你会有点长进的。”周琳玥摇摇头,遗憾道,“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良心,良心能当饭吃吗?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不是靠‘良心’活下来的。” 梁圆舒被说得无法反驳。 “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再来跟我谈。”周琳玥凑近她,压低声音,“放心,我还是有商业道德的,今天的谈话,我暂时不会说出去,不过你得快点,再过几天,这个保密协议就不一定管用了。” 梁圆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有不甘地对着面前的树干狠狠地踹了一脚。 第49章 五年后, A国。 一场大雨驱走连续数天的阴沉。 迟阳完成了最后的工作, 关闭了办公室的灯。雨已经停了, 他推开窗子,初霁的夜里,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 一轮朗月挂在当空,他看着看着,竟出了神。 “真的要回去?”男人开口问。 迟阳没有回头,他依然保持着举头望月的姿势, 沉默许久, 才应道:“嗯。” 来的人是一男一女, 女人竭力劝说:“就算不在这间公司干, 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 伯母也已经接过来了, 何必回国呢?” “我跟瑞福有协议在先。” “其实你和瑞福仅仅是口头协议, 连法律效力都没有,即使是有, 凭你现在的身价,要陪这点违约金也没有多难。况且你后几年的学费都是自己负担的。”对他这份执着,女人根本不认同。 男人伸手拉住女人,制止她:“Linda,你就让他回去吧。” 女人不死心,追问:“你是不是根本就忘不掉她?你别忘了,是她抛弃了你。” 迟阳压下不满, 尽量保持礼貌:“Linda,这是我的私事。” 说完,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为什么要忘?他所有的爱、青春和激/情,都在那个人身上得到最尽情的燃烧,他想,也许到了八十岁,她的一颦一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夜夜入梦,清晰如昨。 迟阳犹记得刚来A国的那天,天气也是这样,天空里阴霾一片,他下了飞机,就给梁圆舒打电话报平安,没有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打过去,电话被接起来,梁圆舒听起来行色匆匆的,没说两句,就挂掉了。 再后来,她的话越来越少,行踪越来越不定,与他的联系越来越少。先从电话里消失,换了号码,再从网络上消失,慢慢地不再上线,最后,彻底的断了联系。 迟阳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