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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驾驶员有意猛打方向盘,让自己这一边直接遭受到严重的撞击。 梁圆舒瞬间瘫坐到休息区的凳子上,手抖得很厉害,她把脸埋在颤抖的双手里,脸色苍白。 迟阳看着心疼,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时间缓缓流动,迟阳听到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知道这样的安慰见了些成效。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中:“护士,请问乔静淞是在这里吗?” 梁圆舒抬头,男人背后是天花板的灯光,有些刺眼,他的长相在阴影里有些模糊。 她站起来,主动上前,问:“您好,我是乔静淞的女儿,请问您是——?” 男人一愣,有些意外,干巴巴地笑了笑,说:“我是她的朋友,我叫李承泽。” “李先生你好。”梁圆舒礼貌地想和男人握握手,却在这一刻看清了他的长相,硬生生地把手缩了回来。 男人伸出的手有些尴尬,他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把手放回身侧。 迟阳也看清了,他也明白梁圆舒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这个男人,就是那天他们在超市里见到的,与乔静淞姿态亲密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能留下来看这章的朋友们都是真爱了,女主和二哥本来就是没长大,二哥比她更混一点。 女主为什么对母亲的事反应大,对父亲却没有,因为第一刀总是最疼的,后面再多刀都有点麻木了,她讨厌母亲,也不仅仅因为出轨的事,她是个自私的恋爱脑,家里出了这种事,她最先想到的是——真丢人,让男朋友看笑话了,她觉得mama无理取闹,是因为mama蛮横地反对她恋爱,矛盾都是一点点堆积的。 其实人挺奇妙的,都有情感偏向,你主观认定谁好或者谁坏,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有偏向,比如女主对小杰一家。 “我来说句公道话”,这后面接的话,通常都不怎么公道,因为我们总是太急于发表看法,急于站队。 总之对辣鸡,我是一直秉承着能拯救的拯救,不能拯救的销毁的原则,请放心。 第46章 “你给我滚!” 梁圆舒提着水果, 还没进病房, 就听见一声怒喝。 她推开门, 毫无意外地,孙佳丽整个人都湿淋淋的,蹲在地上收拾着破碎的玻璃杯。 自从出事那一晚之后, 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乔静淞因为身体原因,需要长期住院疗养,而孙佳丽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来照顾乔静淞, 即使被一次又一次地被乔咒骂驱赶, 也仍然固执地坚持着。 梁圆舒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旁边桌子上, 弯下腰想捡地上的玻璃, 被迟阳眼疾手快地拉住, 自己蹲下去捡。 这半年来, 梁圆舒对父母都积攒了许多不满, 有时感觉自己真像像一个被抛弃了的小孩。 母亲的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如鲠在喉。再加上每次她来, 都会看到母亲恶声恶气的样子,实在想不明白,以前端庄和善的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动不动就发脾气。以至于她每次去探望,都显得疏远而客气,本该温馨的母女相聚,现在每次都像是例行公事。 当然, 这份疏远客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每次探病,都会与迟阳同去,母亲对于他俩交往的事情,反对之姿依然强硬无比,开始的几次,因此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就再也不提——你反对你的,我做我的。 研究生是考上了,但她不打算去上,最近她一直在忙另外一件事,她打算和迟阳一起出国。 梁谨言手术之后,就被推进ICU,在里面躺了很长一段时间,病危通知下了三次,次次都被他挨了过来,如今情况终于算是趋于平稳了。然而由于脊椎受损严重,过了许久才醒转过来的人,全身上下除了眼球,全都无法活动。 自打梁谨言出事,公司就被交到了梁敏行手里,他在孙志高等人的帮助下,也算打理得井井有条。 梁圆舒对公司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对于父母双双出轨的事情,她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却存有芥蒂。她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一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令人艳羡的小公主,一直以来,最让她自豪的莫过于父母恩爱,他们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王子公主,是她最向往的目标。 谁知所谓的幸福美满、家庭和睦全是谎言。 梁圆舒心里有个结,她不想整日面对他们,这总能让她想起以前的母慈子孝,那些幸福快乐的泡沫像一根针一样,总是刺痛她,时时刻刻嘲讽着她的幼稚可笑。 她决定离开,换一个新的环境。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如今到了最后和母亲摊牌的时刻。 “妈。”她立在母亲床边,说,“我打算和迟阳出国。” “我不同意。” 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最快下周就走。”梁圆舒继续说。 “你就这么绝情?为了这个男人,连妈都不要了?”乔静淞指着迟阳,手悬在半空中,颤抖着。 “我怎么不要了?我只是出国留学,又不是不回来。”她越来越觉得母亲的想法变得很极端,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母亲又说:“你大哥呢?他还躺在病床上。” “我也不是医生,我能怎么办?”梁圆舒铁了心要走,“大哥有这么多人照顾,我留在这有什么用?”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梁圆舒梗着脖子还想争吵,迟阳悄悄地按住她的手,说:“伯母,我们——” “你闭嘴!”无奈乔静淞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妈!”梁圆舒怒了,“我来只是通知您,不是跟您商量的!出国的事,我势在必行。您好好保重身体吧。” 说完,不顾一切地拉着迟阳愤愤离去。 “公司呢?公司你也不管了?”乔静淞气结。 梁圆舒脚步不停,扔下一句:“对我来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比公司重要。” “你怎么变成这样?!”母亲气得直拍床板。 梁圆舒突然站定了,垂着头,保持着背对着病床的姿势。 “我该是什么样?”梁圆舒的泪水在眼眶了堆积,最后止不住往下流,如今她回家也不自在,来医院也得不到温暖,她每天都在悲伤和孤独中度过,亲人这么多,却没有人能坐下来好好听她说一说心中的难过,如果大哥还在,一定不会这样,如今能让她感受到片刻安慰的,除了迟阳,没有别人,她只想牢牢抓住仅剩的温暖,“从前亲近的不能亲近,从前尊重的不值得尊重,活在谎言里的人应该怎样?你和爸爸,谁来告诉我?” 乔静淞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往总是把女儿当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