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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气得直跺脚,这孩子怎么净揭人短呢,他是老师,傲娇一下不可以吗?非得无情拆穿不可,现在的孩子,太残忍了,这届学生可真是不行。 一周后,迟阳再次跟随梁圆舒来上排球课。 既然如此,裘老师狠了狠心,想,还是别顾面子了,呆会儿直接求他加入校队吧——这次校队要是再拿不到名次,他就真要再被调回去教健美cao了! 上课的时候,新加了一组课前热身运动动作。两个人一组,相对而立,互相搭着对方肩膀压下上身,尽量做拉伸。这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相近的两排对应的两人组成一组,梁圆舒的搭档是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可爱女生。 梁圆舒按照指示,摆好了预备动作,一眼瞄到迟阳那边,她缓缓直起腰,站在原地,完全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满脸写着两个字——“生气”。 雀斑女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所有的人都俯身开始做起热身运动,只有她们二人,突兀地立在中央。 “你们干什么?”老师过来问。 雀斑女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梁圆舒嘴巴撅得老高,表情又委屈又气愤,赌气地说:“老师,我不舒服,我要请假!” 她的目光还黏在迟阳身上,老师顺着那目光看了看,迟阳和一个个子高高的女生搭档着在做热身,他们互相搭着肩膀,俯身下去的时候,两人离的很近,头顶都要碰到一起,老师无奈地摇摇头,现在这些小年轻啊…… 老师挥挥手:“行了,下面大家自由结对,拿球练习。” 老师说完,将梁圆舒带到树荫下,问:“哪不舒服?” 梁圆舒按着胸口,照实回答:“心脏,心脏疼。” 刚才心里就堵,现在发生在球场另一边的场景让她更堵了,前几次课,就算她缠在迟阳身边无声地宣示着主权,偶尔都会有女生来大胆搭讪,现在,她才离开一会儿,他的身边就已经围上了一群狂蜂浪蝶。 “你回去休息吧。”老师也不强求,毕竟梁圆舒已经上过一年他的课,对她,老师只要求今年能够通过考试即可,出勤方面就可以适当放宽了。 梁圆舒得到特赦,嘟着嘴气哄哄地往外走。迟阳那边正对女生们各种各样没话找话的问题应接不暇,一眼瞥见她离开的背影,他立即推开眼前的人群,追了上去。 “怎么不上课了?”迟阳追上她,拉了一把。 梁圆舒一把将他甩开:“不用你管!” 迟阳一下子愣住了,梁圆舒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重话,她现在是在生气吗? “你在气什么?”迟阳拦住她,追问。 “我气我自己怎么会喜欢你!”梁圆舒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想钻这个牛角尖,委屈劲儿一上来,眼里就有泪水在打转了,她使了全身力气,重重地一把将迟阳推开,“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迟阳望着她的背影,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正站在原地发呆的工夫,背后忽然传来悠悠一声—— “哎——” 他一回头,裘老师就站在身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算是无故旷课吧,要直接挂科的呦。” 迟阳一惊:“您……您就原谅她这次吧,她身体确实不舒服……” 裘老师缓缓摇头,假意为难:“可这也没有假条,说走就走,你说——” “我加入你的校队。”迟阳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 作者有话要说: 健美选成健美cao那个……是真事 “球”本来是个脏话,但不是很脏,现在更多的在口语里表示语气情感,感觉像“真他妈可爱啊”这种水平的吧,比如“没钱你跟我说个球”,女主在这里就是用双关来跟老师开玩笑 第28章 “我去图书馆了。”迟阳收拾了几本书,跟室友打了一声招呼。 曹玺炀玩着游戏,随口问道:“怎么最近都没见你跟梁圆舒在一起啊?” “那个传闻不会是真的吧?”朱立平的八卦之魂立刻燃烧起来。 迟阳手下一顿。 马光也凑上来:“什么传闻?” “就是有个学弟在追她,又是送花又是买饭的,特别殷勤,好像就是上次网上那个视频里掉湖里还给女生送花的那个。”朱立平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他这样一说,马光也恍然:“诶?是他吗?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最近他俩走得很近哪,我好几次去找潇潇,都看见他俩在楼下说话。” “上次为了追一个女生掉湖里,闹得轰动全校,这才多久啊,就又换了个人,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朱立平不齿,上次的视频拍得模糊,他们都不知道那女生就是梁圆舒。 “我告诉你,女生还就喜欢这种会耍浪漫的花心大萝卜。”曹玺炀不以为然,拍拍迟阳的肩膀,“迟阳啊迟阳,这次对手强劲,困难重重啊。” 迟阳听他们在这里一唱一和的,丝毫不为所动,拿起书本开门出去。 “关我屁事。”他说。 他走后,朱立平把门关起来:“你们说这样有用吗?” “我看够呛。”马光撇撇嘴,摇头,“你看迟阳,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该学习学习,生活一点都没有被打乱。像是为情所困吗?” “哎!”三个人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自上次吵架后,梁圆舒就没见过迟阳,转眼间一周过去了,头两天,她没去“补习屋”,迟阳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她都没有接,他便再也没打过。 “死木头,臭木头!”梁圆舒踢着脚下的碎石发泄,“就不会多打几个电话吗?我不接,你可以来找我啊,这么几步路,很远是不是?” “学姐!” 听到这声呼唤,梁圆舒直觉就是想跑,然而下一秒,她抬起的腿又放下了。 她回头,笑道:“真巧,要不要一起吃饭?” 巧什么巧,一点也不巧,这段时间这个学弟追她追得很紧,她一直是躲着走,见了面也装作看不到。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她向来没有耐心,对追求者,她的态度总是又高傲又冷漠。 说什么一起吃饭,不过是她想利用此人,让迟阳吃醋,她知道,这样有违厚道,可这也算是她的最后一搏了。 她从小生活优渥,在她的意识里,世上的东西只分两种——她想要的,和她不想要的。想要却要不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可她忽略了,迟阳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 她追迟阳也有一段时间了,坚信着努力就有回报,一个劲儿地蒙着头往上冲,却从来没有停下来,仔细考虑过,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如果不喜欢,那这样猛烈的追求,对于对方来说,就是一种困扰。 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