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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琪一直和她说家里人生病住院了比较忙, 严总正好病了半个月,据说昨天早上才出院。 再比如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橘子带来的口袋里装的疑似, 好像,差不多,是饭菜,没人会想不开大晚上到这里就着剧本下饭,除非她原本就是过来送饭的,送饭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她,而是他们刚刚出院的严总…… 种种蛛丝马迹拼合在一起,编剧大大甚至怀疑他们严总是不是和面前的橘子隐婚很久了,可前一阵橘子不是还说相亲之类的事,难道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怀疑故意的? 娱乐圈里隐婚不新鲜,有些是为了人气,有些是为了保护女方,像他们严总又不卖粉丝经济,大概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所以他们买下的版权又找关鑫来演可能根本和关鑫无关,买版权才是重点,自己老婆的一定要找最合适的演员来演,管着什么违约金签约费,只要你合适我们都可以掏。 此时的童琪和严穆还不知道,再让编剧大大脑补一会儿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只是严穆后知后觉地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一眼望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编剧大大立刻自动自觉地表决心:“严总放心,我和谁都不会说的,咱们公司的人也不会说。” 说完这句话好像生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要被灭口一样,收拾东西关电脑交代剧本明天再给童琪看一气呵成,一溜烟儿地跑了。 唯一的电灯泡没了,严穆仅剩的那点在下属面前需要维持的威严也消失殆尽,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会再叮嘱她不出去乱说,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 他好像真的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一样,站在那里等她继续骂。 真是大傻子,童琪想,一点都分不清她是赌气还是真的生气。 “大傻子!” 听到她开口,严穆抬眼迎上她的注视,又听她说:“你吃过晚饭没?” 严穆没想到她会突然把话题过渡到这里,一时间忘了说谎,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患胃病那么久,每次进医院都少不了饿几天,饿得多了就感觉不到饿了,平时都是早上不吃,中午晚上有应酬出去应酬,没应酬也不想出去玩就想不起来往胃里填东西。 童琪看他这样原本的那点气也变成了心疼,她扯扯他的袖子:“我们去你办公室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在这里吃万一把人家工位弄脏了不好。” 深夜的办公大楼里没有灯光,严穆怕她不熟悉地形摔倒一路任由她牵着手,进到电梯里才象征性地挣了一下,没挣开便继续给她牵,只是轻轻咳了一下掩饰掉光亮环境下肢体接触带来的那点尴尬。 来到他的办公室,童琪把餐盒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在严穆的办公桌上一字排开:“吃吧,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出院之后就可以吃些好消化的菜了,不然一直喝粥缺乏营养,你工作强度这么大身体会吃不消。” 菜色其实很家常,因为必须少油少盐也做不出什么花样,但严穆闻着饭菜的香气,居然久违地感受到了饿的滋味。 他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听话吃饭的模样让童琪有点想揉揉他的头发,告诉他可以慢点吃,又没人会和他抢。 吃过了饭,严穆发现童琪正十分入神地看他电脑屏幕上的项目策划书,嫩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滑动鼠标滚轮,勾得人心里面发痒。 “你真是所有过千万的项目都亲自把关啊……”童琪看到最后托着腮帮感慨,“在你手底下干活的人是不是都特别轻松愉快,拿着行业顶尖的工资不用干多少活,自己弄不明白的全丢给你。” “也不是。”严穆把文档关闭,“别看了,已经十点半了,回家吧。” 童琪大学的专业金融,她是正儿八经考到中财的王牌专业并且没挂过科顺利毕业,现在透过严穆你不懂别掺和的语气,她突然有种自己在专业方面被这个在中戏学了四年导演的人鄙视了的错觉。 回到家之后,童琪还是觉得严穆运营公司的方式似乎有哪里不对,她特地翻出了大学期间老师讲课的PPT,看着上面的案例又回想起平时时蜜和她的吐槽,才惊觉不对在了哪里。 严穆真的是集权太狠了。 像他这样的手腕儿一个人做投资没什么问题,可他现在运营的是一家规模很大的投资公司,这种基本不给下面人自主权的模式,一方面留不住那些真正有想法有能力的人才,另一方面他再是神仙一天也就二十四个小时,这样下去迟早会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她把这个想法和时蜜一说,时蜜给她的答复是你不去做本职真有点白瞎。 时蜜说:“你说得一点错都没有,我现在一个同是投资总监的同事就是严穆手底下过来的。我问过她离职理由,她说在严穆那边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像是做项目,她的工作就是把下面汇报给她的项目再报给部门负责人,就算是做到了部门负责人的位置,工作也只是把他们的项目再汇报给严穆,最后投不投怎么投全是严穆说了算。她就像是拿着总监的钱干着文秘的活,这样的工作没野心没抱负的人爱干,根本不需要自己动脑,可但凡自己想做出点名堂的都干不下去。” “啊对,她原话是这么说的,之前好几次想离职想想严总的脸都忍了,后来考虑了半个月,觉得他脸再好看也轮不到我来摸,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意思,离职算了,老娘挣多多的钱摸别人去。” 童琪没想到严穆的脸还有挽留员工的作用,一口喝进去的肥宅快乐水“噗”地喷了出来,虽然没喷到床上,却弄脏了睡衣,她用纸巾擦了半天没擦干净,索性换了件衣服,然后拿去卫生间,趁着刚弄脏没渗得太深,放在水池里搓洗起来。 洗着洗着她又想到了严穆,据夏初说这位爷能干洗的衣服全送干洗店,干洗店不管的贴身衣物他直接当一次性的穿完扔,反正是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不但不要保姆,连那种不照面的钟点工都不会请。 结合他不愿意给手底下的人放权的行为,说白了就是他不愿意信任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人,稍微信一点的就是夏初,那也是建立在夏初跟了他十几年,又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想害他也没辙的基础上。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从十八到二十八岁,他一次次被亲爸后妈逼上绝路,最后付出了一侧肺和一只手的代价,他的世界里连血亲都不能信,他还能信谁? 洗完自己的衣服,童琪想了想,下楼去到严穆房间,敲门问他有没有需要洗的东西。 结果敲了好几下没人应,她便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了一个缝,只见卧室里没有人,连通着卧室的浴室里倒是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依照童琪写了十几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