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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很心软,周生生小姐。”他换了称呼,言笑晏晏地看着她,“非常天真,非常冲动,也非常心软。我想过去的你,一定就像一只懵懂的鸟儿一样。高兴的时候,会叽叽喳喳的叫,不高兴的时候会哭会闹,以至于现在的你总给我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压抑忍耐。我说得对么?” 邹眠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每次来找你,都像是在上课。” 厉胜白轻笑起来:“至少你现在完全放松下来了。” “来,周生生小姐,我还有一种方法能让你开心起来。” 厉胜白伸出手,一种温柔的、真挚的邀请。邹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他说话,许多郁闷都能够缓开,他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格外踏实。 她伸出手便被他紧紧攥住了,但他说的方式居然是—— “打麻将?”邹眠愣了好一会儿。 “对。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跟别人打麻将。” “我不太会打麻将。”邹眠说。 “没关系。”厉胜白落座,直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唇靠近她的耳边:“你郁闷是因为你输了,没有任何输家会开心,哪怕你以为自己不在意。人生也是场赌局,你要学着把手里的牌打好。掌握控制权,判断形势,做出权衡和取舍。邹眠,试着去拼尽全力赢一把。那之后,你就知道,没有什么牌是打不好的。而且你现在手里握着的,可都是好牌呢。” 邹眠侧眼看他,他也看着她。 他总是笑着的,总是。但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郑重在,一种认真的温柔在。 她突然也想笑:能够把打麻将这件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也只有他能做到吧。可是她又好似有了点希望,有了点力量。 “别忘了,我也是你手里的牌之一。”他微笑,像是作下什么誓言似的垂下眼,“爱情有时候是负累,但也可能是你披荆斩棘的武器。至少我希望,我的爱在你眼里是如此。” ☆、第 65 章 厉胜白这个牌桌是临时凑起来的,一大早田新月的母亲田王氏带着一个朋友来拜访厉胜青,三个人进里面聊了一会儿,又招进去了刘管家。后来田王氏出来,正好看到厉寻寻、厉胜白、苏秀三个人有打麻将的架势,立刻上来“毛遂自荐”。 在码牌的当口,苏秀和厉寻寻不停地使着眼色。 苏秀:寻寻,他俩好了? 厉寻寻:嗯。 苏秀:这么快? 厉寻寻:二哥一向快、狠、准。 苏秀: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厉寻寻:亲亲(做了个亲嘴动作)。 “嗷!”厉寻寻猛然间小喊了一声,她把腿缩回来并幽幽看了一眼正前方的厉胜白:怀里抱着一个人,腿还能伸得那么长踢她。 麻将打到一半,田王氏开口说了:“呀,寻寻,你今年也二十了吧?” “对呀。” “有没有喜欢的男孩?有喜欢的话,婶给你介绍。”正好这时候刘管家出来,耳朵不由得竖得长长的。 “算是有吧。” “谁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连我哥哥和嫂子都不知道。”厉寻寻撑着下巴说。 “咳咳。”苏秀想要换过一个话题,“今天胜白的手气好像格外好。” 田王氏有点尴尬,笑着说:“女孩家就是害羞。其实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就该想这件事了。你看林菁就是,年少时太挑了,最后好不容易选中了一个,哪知道婚后两年就吃喝嫖赌全沾了,最终说她没有生孩子,就给休了。她前几天来找我,让我来谋份差事,我看她坐在家天天被闲言碎语说的,也实在可怜。正想,你们这似乎要招一个新的管家理账的,就带她来了。她上学时算数可好哩。” “听说她跟我大哥小时候是隔壁的邻居?” “对对对,真真正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小时候她也带过你,你忘了。你还老叫她小jiejie哩。” “……我忘了。”厉寻寻说。 “哈哈,不要紧,多接触接触就想起来了。” 此时的苏秀正全神贯注盯着牌面,她刚学会了一种牌面,正咬着手指惴惴地看是不是有人要放炮,突然间脚被踢了踢,“哎哟,寻寻。” 苏秀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厉寻寻面不改色地打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厉胜白盯着牌面开口:“嫂子,我看大哥到时间要去店里了,你要不要进去提醒一下他?” 虽然厉胜白是十分悠然的语气,苏秀已经下意识地对他的话不敢不听,懵懵懂懂地站起身来:“对,好像是,那我先进去提醒一下。” 刘管家被招呼坐下来代打,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田王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打了两圈,厉胜青、苏秀、林菁三个人一起出来了。田王氏和林菁没有再多叨扰,临别时,林菁站定,对厉胜白和厉寻寻都露出了讨好式的笑容。 厉胜青和苏秀一路把她们送到门口。 大厅里的厉寻寻撑着下巴无聊摆着牌,“二哥,答应我,你不会娶田家的任何一个女人。我总觉得,只要娶进来她们家的其中一个,全家都好像要扎进来似的,她们也太喜欢做媒了。” 厉胜白笑:“当然不会。”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后,厉寻寻起身回房。顺便招招手手,把刘管家也带走了。 “我很好奇。”邹眠起身问:“你们为什么不想让你大哥跟林菁单独接触?” “寻寻是个鬼灵精,她说不记得,但她记性一向好得很。我印象中大哥有一阵喜欢过林菁,只是那时候我们家还没发迹,他们家没瞧上。” “但你们不是应该站在你们大哥那边的吗?”田王氏一见他们来就说要打麻将,她总觉得是想拖住他们,让厉胜青和林菁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其实田王氏嘴上说给寻寻做媒,暗地里是想给厉胜青做媒,寻寻才那么反感她。踩苏秀的脚,是想提醒她,厉胜青正跟他的青梅竹马,孤男寡女地待在一起,而厉胜白是直接出声让她过去了。 他们太维护这个嫂子了,问题是,目前来说一个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常见的事,更何况厉家这么大的家底。 “没有谁比我们更知道大哥心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我们只是怕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举动而已。毕竟他比我们谁都要宝贝嫂子。” “你们不相信你大哥?” “大哥心太软,责任感太重。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三秒,他就受不了。” 有一瞬间的沉默,厉胜白问:“觉得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吗? 邹眠摇摇头:“不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我闻过,是小姨那最新上的一款巴黎香水,她若真的有心来你们家做事,不会抹这么浓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