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若有半分感激的话,就让我caocao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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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澄醒的时候,后颈还是痛的,继而意识到脖子上和腕上被粗粝的东西绑着,那东西绑得太紧竟有刺痒嵌进rou里。等顺应了这疼痛,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前的凉意,他已经被除去了上衣,浑身上下只余一条亵裤。 回想刚刚在筵席上,大将军沈庭筠对他态度还十分和善有礼,问了他斋饭合不合口味,一路是否顺利,京中近年是否一切安好。可筵后屏退旁人,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指着他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亲信说道,“打晕脱光,绑到我床柱上。” 少时他便知道这将门沈家的四娘,她会跟着三位哥哥每天一起来大智林,那是从文帝起便立下的规定。皇子公主与世家大族的儿郎女娘在宫内下了学,都要到与皇宫一墙之隔的大智林寺听一个时辰的经。 隐约记得她那时是调皮嗜睡了些,只是耍起赖来也多是女儿家的娇憨,问她什么她都是胡诌着糊弄过去。 七年前她便跟随父兄一起来了北境,至景盛二年年,沈家父子四人均埋骨黄沙,独留她一人披甲执锐,终于在一个月前,她率六万固城军踏破西北王庭,终结了这场耗时整整十一年,吞没数万生灵的仗。 她将北凉王头颅与捷报一道发回天昌城,向陛下请旨,让他来北境超度,他自然答应。哪怕她不提,他在京中也会做一场盛大的法事,毕竟这场战役太持久也太惨烈。 只是这位大将军现在想做的,他却有些看不懂了。他细细回忆着,应该和她并无私交恩怨才是。 “吱嘎——”门被人打开了。 谛澄警惕地望过去,是她。 她脱了刚才穿的轻甲,只穿了黑色的里衣,束着发,关门的时候,谛澄看到红色的发带与发尾一起在她腰间轻轻一晃。 等分辨清楚来人,他便将目光避开,不再去看她。 沈庭筠直直走到他面前,离他极近。 女人笑着说,“大僧正,看都已经看了,为何还要躲。我听人说你已经参破初禅,到了无量光天。怎么?你们这定生喜乐地,仍是连女人也不敢再看第二眼吗?不过说来我与僧正相识这么些年,僧正竟从不曾抬眼瞧过我一次。” “少时不慧曾习五停心观,为持不净观,不常与人对视,非是针对将军一人。” 谛澄接着问道,“将军为何要除我三衣?” 她转身将随身带着的剑放到架上,说道,“我要做的事嘛,难道僧俗钦崇、朝野悦服的大僧正竟然参不透?亏我还好心把你绑来了卧房,怕在厅中弄你把你吓坏了。” 谛澄沉默了几个呼吸,这才说道,“男女缠缚,不易出离,引出多少罪恶苦痛。便如绳索,缚得你皮rou筋骨、难以舍离。将军若想建功业,非节制yin欲,乃至离欲不可。” “啧,你这话说的便不慈悲了,我此地的功业才建好,莫非你还指望着哪里祸事不断,生灵涂炭要我去救?”她探手去摸谛澄的脖子,在碰到他皮肤的一瞬间,这男人明显颤了一下,她用指腹摸了摸他颈上的麻绳,她附到耳边轻声问他,“莫非大僧正尝过?不然怎么知道这男欢女爱会像这绳索一样?” 他是香的,檀香的香,哪怕除了衣物,仍能闻到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安定的香气。他的皮肤实在脆弱,坊间常传言大僧正有金身或是玉身,沈庭筠瞧着也就是寻常皮rou,不过就是比他们吃rou的生得细腻柔滑一些,麻绳一勒就像是要出血一样不中用。 谛澄摇头,严肃说道,“不慧幼时便受具足式,亦摄受三归,将军不可妄言。”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纾解心中的滞塞?我眼下倒也没了别的欲求,若是明日要我死,今日我也就只剩一个愿望……便是caocao你了……”她向谛听又靠近一步,“奥对,僧正持身端正,恐怕不知道‘cao’字怎么写,我写给你看。” 说话间她手指抵住了谛澄胸口,在他精致的皮rou上写起字来,一撇一捺……这最后一笔堪堪落在了他粉嫩的乳尖上,她轻轻向里按了按,谛澄鼻腔发出一声短促的呼气声,闭上了眼睛。 “便是这样写的,就是要入到你的xuerou里去。” 他很快就将呼吸重新整理好,仿佛刚才的错乱不曾有过,说道,“汝欲断阴,不如断心,yin由心生,心止则yin灭……” 却听女人笑了出来,“僧正不会以为我动了春心吧?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想cao你,并非是发自我真心,若是发自真心,我会杀了你。可我又不能杀你,你若是折在了这里,陛下动了怒,我沈家在京中的女眷们恐怕得跟着我一起倒大霉。所以我只好破了你的戒,你若是说出去,那你便再做不了大僧正,你若是不说,那便行行好让我xiele这私欲。” 谛澄终于睁开眼看向她,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这个女人的脸,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女人脸上是有疤痕的,譬如她眉尾上方就有一条很长的细痕,鼻梁正中也有一个凹进去的圆形小疤。 他问,“你恨我……是何缘故?” 女人一时没有应他,她比他稍矮一些,本是仰头看着他的,此时却垂下头看着他的锁骨,不知道在想什么,灼热的呼吸就一阵一阵地抚过他的心口。 他接着说道,“因果分明,若有一日你仍因恨杀我,我堕入三涂地狱,还能去赎。”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沈庭筠开口缓缓道来。 “崇安三十二年,我父带三万人夺雍城,几欲占住,鹰部却纠集另外三部反补围住,他苦守十二日,粮草不来,被困死于城墙上。那一月,天昌城里新立仙窟、仰光二寺,我听闻很是宏伟壮丽,还不曾有机会看过。” “景盛元年,我大哥和小哥哥深入大漠追讨风神部,中了埋伏,后来我和二哥去那收尸,尸体没找到,破铜烂铁做的兵器倒是没少捡。嫂嫂早先给我寄的信我后来才收到,她说天泰寺又建了十方金铜像、十方银像,仰光的旗旃铜像立像高十丈、大爱敬的天鼓雷音佛坐像高五丈,气派非常。” “景盛二年,我和二哥终于把雍城重新夺回来了,可是二哥中了毒死在了那里,我难得喘息,扶柩回家,彼时天昌城里正在举办四部无遮大会,万人空巷,好热闹呀。” “陛下召我问话,说要再帮我挑几个帮手,我向阶下看去,看我留在京城的那些权贵世家同学,各个熏衣剃面,傅粉施朱,从容出入,望若神仙。满口彼岸寄托,我难道指望他们来帮我杀生不成?更别提家家斋戒,人人忏礼,我固城军本有十三万,眼下只能凑得出六万人,再征不到人了。” “噢对了,差点忘了十几年前为什么要打仗,因为先帝想要打通去西域求经的路,与北凉先是利诱通商,引得他们眼红,后来边境干戈摩擦不断,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两族的仇怨,非要你死我活。” 她说得慢条斯理,清清楚楚,声音平静仿佛不是在形容自己的苦痛,每一句话好像都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想了无数次,成了锥心刺骨的笑谈。 她抬起头来,向上扯了扯嘴角,却是半点没露出笑意,眼神冷得不能再冷,“还想听吗?大僧正听完觉得我该去恨谁呢?是那从来不肯垂眼于我又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佛,还是生杀予夺的陛下……可我的嫂嫂侄儿们还在等我回家。” 谛澄的辩才向来极好,可是此刻面对挂着虚假笑容的她,他哑口无言。 女人放下了嘴角,她神色里的哀婉便不经意溢了出来,她扶住了谛澄的腰,女人的手是粗糙的,指腹上还有些茧,握住的腰却是嫩得吹弹可破。 她声音也软了下来,温声说道,“好神僧,来往西域的路我已经全部打通了,你大可以把那些域外僧都引进来,把整个北境和中原都吞进去教化皈依。你不感激我吗?若有半分感激的话……就让我caocao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