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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卞玉成经历了多少痛苦的过往,但是现在他有妻有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相信就算再痛苦的过往都会被慢慢抚平。但是他的妻儿却全都不在了。 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一旁的姜清婉。就见她也在看着卞玉成一家人,眼中似有泪光。不过面上的的神情却很欣慰。 看她的这个样子,分明就应该和卞玉成很熟悉。但是他们两个人以前应该没有见过…… 崔季陵心中不由的就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第118章 雅间谈话 崔季陵说有事和卞玉成说,两个人进了旁侧一座酒楼的二楼雅间, 姜清婉和赵夫人, 赵玉婉在楼下大堂中等候。 酒楼里的客人已经被侍卫清空。且这会儿门外分别站了卫国公府的那几名侍卫, 还有崔季陵的侍卫, 陈平更是守在雅间门外。 看起来很戒备的样子。 姜清婉刚刚也注意到那匹马后来七窍流黑血, 轰然倒地而死, 也听到一两句陈平对崔季陵说的话, 能猜测的出来是有人要对崔季陵不利, 所以埋伏在路边想刺杀他。 虽然她对上辈子的那些过往依然没有释怀,甚至还很恨崔季陵,可是这时候听到有人要刺杀他,她心中竟然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再想起刚刚被他抱在怀中时她忽然涌上来的那些委屈,最后甚至忍不住就落下泪来的事…… 姜清婉移开看向二楼的目光,垂下眉眼,心中暗暗的鄙视自己。 忽然听到赵夫人在叫姜姑娘。抬头看过去, 就见赵夫人正在一脸诚挚的对她道谢。 “刚刚若不是姜姑娘出手相救,婉姐儿的这条性命只怕就没有了。姜姑娘对小女的这份救命之恩,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就起身站起来对姜清婉屈膝行礼。还叫赵玉婉跪下去对姜清婉磕头,谢她的救命之恩。 姜清婉忙一把拉起赵玉婉, 让她在椅子中坐了。然后看着赵夫人说道:“夫人不必这样跟我见外,我救赵姑娘是再应该不过的事。” 怕赵夫人多心, 就又微笑着说道:“上次我在周指挥使府中见到赵姑娘, 也不知道怎么, 便觉得和她极亲切。倒是和我的亲侄女儿一般。看到她有危险, 我如何能袖手旁观?夫人实在不必这般跟我客气。” 一面说,一面还倾身过来,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赵玉婉的头,目光甚是温和。 她心里既是将卞玉成当成大哥来看待,自然也将赵玉婉当成自己的侄女儿一般来看待。 赵夫人见她明明年纪不大,但刚刚说的这两句话,还有看赵玉婉的目光,总让人觉得她好像经历了很多事一样。 有心张口要,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最后也只得罢了。 不够刚刚姜清婉到底救了赵玉婉一命,所以赵夫人心中是很感激的。就忙着叫伙计的上最好的茶水,还有最好的糕点,要请姜清婉吃。 姜清婉作辞要走,也被她苦苦的拉住,一定要她再坐一会儿。姜清婉盛情难却,也只得又坐了下来,跟她们母女两个说话。 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的飘向二楼,在想崔季陵到底在跟卞玉成说什么话。 崔季陵跟卞玉成说的是姜清婉已死的事。 虽然他对卞玉成和姜清婉之间自小一起长大的成分依然耿耿于怀,但现在他也明白姜清婉心中一直都只有他,只将卞玉成当成自己的兄长来看待。 既然她将卞玉成当成兄长来看待,那她的事,也是应该告诉卞玉成一声的。 卞玉成听了那些事,一方面觉得简直匪夷所思,另外一方面又是疼惜难过。 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娇娇软软,连绣花针儿扎下手指尖都会喊痛的小姑娘,竟然受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那样凄惨的死去。 连他这会儿听着都觉得心如刀割,那经历了这一切的姜清婉该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无助? 卞玉成红了眼眶,想也不想的,一拳头就朝着崔季陵的脸重重的挥了过去。 崔季陵明明看见,也能轻而易举的躲开,但他却没有躲开,而是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拳。 纵然只是个文人,但卞玉成现在很愤怒,手上的力道自然就很重。 左脸立刻就火辣辣的痛,口中也有腥甜味,想必是流血了。 崔季陵忍着,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卞玉成还在气的骂他:“当年你跟我说,会护着婉婉,会让她过的比以前还好,结果你就是这样护着她,这样让她过的好的?你身为她的丈夫,连自己的妻子在家里受了你母亲和你meimei那么多的委屈都不知道?最后竟然还让人把她作为贡女送进宫里去了!那些事,那些苦,她都是,都是怎么受下去的啊?” 说到这里,卞玉成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只觉得再多的谩骂也消除不了他心中的愤怒。于是又是重重的一拳对着崔季陵挥了过去。 崔季陵依然没有躲,还是结结实实的受了他这一拳。也没有说话,只垂着头。 他确实没能保护好婉婉,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所以现在所有的痛苦都是他该受的。 所以他绝对不会反抗一下。 两拳头砸过去,虽然卞玉成还是觉得很愤怒,但较刚刚已经好了很多。 卞玉成目光恶狠狠的看了崔季陵一会儿,看他一直垂着头不言语,左脸颊上被自己刚刚两拳打过去,这会儿已经青紫了,也有些肿了起来。唇角也有一丝猩红的血迹。 都打成了这个样子,肯定是很痛的。但是他却一声不吭,甚至都没有反抗,连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卞玉成清楚,崔季陵现在不同以往,是个武将,想要躲过他刚刚的那两拳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 婉婉死了,他肯定很难过的吧?不然也不会短短的时候就削瘦成这个样子。整个人看起来也很憔悴,了无生气。 长叹一声过后,卞玉成颓丧的在旁边的一张椅中坐了下来。又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语带恨意的问道:“孙映萱现在在哪里?以前婉婉待她若亲妹,她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将她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不会让她好过。”崔季陵抬头看他,眉眼皆是阴郁,语气发寒,“她现在零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