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他的身体

    1

    放学路上，你被一对夫妻拦住。他们激动地抱着你，又哭又笑。

    你看着面前抓马的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一定是我们的孩子，跟咱妈年轻时太像了！”中年男子激动地跟她妻子说。

    他的妻子正紧紧地攥住你的手。

    ？？！什么情况？人贩子？！

    你开始向周围呼救，很快周围围了一圈路人。好心人帮你报了警，你也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爸到的比警察还早，他先是将你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受伤后将你挡在身后。平日温和的俊脸上现在全是怒容。

    “误会了啊兄弟，我不是人贩子，”中年男人急忙摆手后退，递上一根烟，“咱两家孩子抱错了啊…”

    爸爸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时间有些发白。他下意识地看向你。

    你正在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毛绒绒的头从他臂膀下拱出，好奇的看着那对夫妻。感受到他的目光，你抬头看去，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你心里有些疑惑。

    这时三个警察赶到现场。他们挥散了围观群众，然后把你们请入警察局。那对夫妻倒也不怕，还跟着进去了。

    看着他们镇定的样子，你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进了警局，在警察叔叔的询问下，那对夫妻说明了来意。

    他们有个女儿，名字叫晴子。半年前，中年女人和晴子同时发高烧，需要抽血化验。这时他们才发现，晴子不是他们的孩子。

    正巧当年生产也在这个医院。一阵兵荒马乱后，发现当年抱错了孩子。经过排查确认，发现他们的亲生女儿应该是你，你太像中年男子的mama了，几乎是第一眼，他就确认了是你。

    你眼睛瞪得像铜铃，紧张地抱住爸爸的腰，像鸵鸟一样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爸爸强作镇定，但是抱着你的手一直在抖。

    当他看到中年男子拿出母亲的照片后，心里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黑白色的照片更加突出了照片里女子的雅致，鹅蛋脸和小鹿眼，还有尖尖的虎牙，她和你可以说是复制粘贴。

    警察叔叔看着他发红的眼角，安慰了一下，“具体情况等DNA鉴定结果出来后在说。”

    爸爸沉默片刻，拍了拍你的背，哄着你到了隔壁茶水室等他。你很想听他话，多争取些表现分，但是很明显他们接下来要说些能决定你命运的话。所以你鬼鬼祟祟地趴在门口，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爸爸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这两个孩子都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当年前女友难产死了，她临死前把安崽托付给我。我调查过前女友的家庭情况，重男轻女，每一个长辈愿意抚养安崽。正巧安崽很合我眼缘，我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就领养了她。但是我知道前女友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我们没有同房行为。

    所以不论安崽是不是你的小孩儿，我没办法接受你把她带走。”

    你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松了一口气。虽然看穿着打扮那对中年夫妻不像缺钱的，甚至比爸爸要富有些，但是如果爸爸把你推给他们，开始养另一个女孩，你真的会心碎。

    那对中年夫妻有点猝不及防，他们本以为两家找到亲生女儿后都会皆大欢喜的把自家小孩接回家。万万没想到晴子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就等三天后的DNA检测结果。

    2

    车里，气氛有些低迷。他俯下身帮你把安全带系好，然后摸了摸你的脸。尽管他心里也慌乱不安，但还是想安抚你。

    你抱着他的手，声音有些怯怯的，“你会放弃我吗？”

    他眼里盛满了心疼，解开安全带将你抱入怀中，他亲了亲你的发顶，声音沙哑，“不会。”

    “那如果他们坚持要带走我呢？”你抓住他的大拇指。

    “我坚持留下你。”他左手捧着你的脸，掌心温暖干燥。

    “如果我给你带来了非常非常非常大的麻烦呢？”你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心。

    “如果有麻烦，它也不是你带来的。生活本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我早已习惯了去解决它。”看着不安的情绪从你眼睛里散去，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后，他熟练地起锅烧油，切菜做饭。你坐在书桌旁盯着作业本发呆。面前的物理题和那对夫妻的形象在你心里不断地翻涌。你想起来前段时间来自一位叔叔的嘲笑，堂堂物理系教授，女儿高二物理18分。唉，原来不是没遗传到基因，是你根本不是爸爸的崽。

    饭好后爸爸喊你吃饭，看到你有些怏怏不乐，尝试着和你聊一些有趣的事情，想分散你的注意力。

    你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看着盘子里堆满了他剥好的虾，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看着你心情逐渐明朗，他也慢慢开心了起来。

    今天DNA结果出来了，你果然是那对夫妻的孩子。

    经过警察的调解，双方勉强达成共识。你依旧住爸爸这里，但是不能拒绝亲生父母的探视。

    这些天的乌云终于散开。

    3

    高考成绩出来了，你的第一志愿是爸爸在的学校。当然不是物理系，是商学院。

    这个暑假你玩得飞起，经常折腾你的老父亲，爬山潜水，还拉着他去跳伞。

    终于熬到了你开学，爸爸激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再不开学，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折腾啦。

    开学后的军训，你认识了很多同专业的好朋友，其中跟你玩得最好的小名叫小猪。

    小猪就像瓜田里的猹，手里握着各种新鲜好瓜。

    “宝儿，你知道我昨天见到谁了吗？咱学校物理系的一枝花。”军训休息期间，小猪眉飞色舞地跟你唠嗑。

    你被勾起了好奇心，“谁啊？长啥样？”

    “是白教授，妈耶，那身段，那气质，绝绝子！”小猪聊到兴起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你承认有那么一刻你差点没控制住笑出来。呦呦呦，这不是爸爸嘛，没想到啊没想到，物理系的一枝花？！噗，今晚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可能是成年的原因？你最近总是想欺负爸爸，挑衅他的权威，仗着他的宠爱胡作非为。

    看着小猪激动的样子，你好笑地说，“白教授都38岁了，比两个你都大，你搁这儿瞎激动啥。”

    “诶呦喂我的宝儿，你还是太年轻，不懂这种老男人的魅力，啧啧。”小猪摇了摇头，一种懂得都懂的表情看着你。

    你有些无语，抬手敲了一下她的狗头。

    4

    回到家后，爸爸正在厨房切菜，动作干净利落。

    “崽崽回来啦？累吗？爸爸给你打了一杯绿豆牛奶…”他洗了把手，然后拿着毛巾给你擦汗。

    你拿着杯子，溜达到厨房门口，看爸爸继续切菜。

    他今天没课，穿着白色短袖和灰色的五分裤，显得格外年轻。露出的手臂匀称结实，随着切菜的动作隐隐可见青筋。领口有些宽松，随着他的动作露出部分锁骨。短袖不太修身，遮住了他的窄腰。

    你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用胳膊丈量着腰的尺寸。你将手从他衣摆下面伸了进去，摸了把他结实的腹肌。

    他有些好笑，用手拍了拍你的手背，“别捣乱。”

    你将脸埋在他肩胛骨中间的窝窝里，哼哼唧唧。你的腿贴住了他的腿。

    他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但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不自在的微微挣了一下你的怀抱。

    晚上，他坐在沙发上看书，你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头枕着他的腿玩手机。

    小猪发你一个文件，说是带你长长见识。

    你打开瞅了一眼，差点从沙发上摔了下去。是个小说文包，目录上的名字简直突破你的三观，《禁欲教授爱上我》，《霸道养父迷恋我》，《小叔叔他非要我》…

    啊这啊这？？！！

    你立马黑屏，然后故作镇定地去洗手间，拿出手机，观摩了一番。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可能你在洗手间待的时间有些长了，爸爸敲了敲门。你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做好心里建设，你打开门，低着头，溜回自己房间。他有些疑惑，但又觉得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他该给你些空间的，所以没有去刨根问底。

    快睡觉时，他像往常一样，半躺在你的床边，抽出一本书，接着上次的地方继续给你读。

    你侧躺着，趴在右臂上从下往上看他。

    他嘴唇有些薄，唇色也不够鲜艳；他的鼻子很高，像北方的山，巍峨凌厉；你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勾。可能因为近视，睫毛微微垂下看人时，给人一种深情的感觉。

    低沉磁性的嗓音停止了，这一章已经读完了。他低头看着你，发现你还是很精神，漂亮的小鹿眼正看着他，炯炯有神。

    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就戳中了他的笑点，他笑了好一阵，拍了拍你的后背，“怎么还越哄越精神了呢？”

    你拉过他的左臂，将它抱入怀中。他感受到了温暖和柔软，身体一僵，将左臂抽了出来。

    你看着他变红的耳朵，脑子里不由得蹦出刚刚小猪发来的小说描述。心头突然有些诡异的兴奋，面前的他似乎有些可口。

    他对上你的眼睛，率先移开了视线。“乖乖还要听吗？爸爸再给你读一章？”

    “我想听《夜莺与玫瑰》。”你把头埋在臂弯，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读完后，帮你拉了拉被子，给了一个晚安吻，拉掉灯走出了房间。

    黑暗中，你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你用手摸了摸额头，他刚刚亲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

    5

    可能是青春期的躁动，也可能是那几本小说真的打开了你新世界的大门。

    你开始关注他。发现从头到脚，是如此的合你心意。冷白骨感的手，修长结实的四肢，让你爱不释手的腹肌和胸肌。

    你有意无意的和他肢体接触。

    在你亲上他的嘴唇的时候，他像是被电到了一样，踉跄着后退。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你。

    你被他的眼神伤到了，但还是习惯性地向前一步，想要靠近他，他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抖了抖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有些失落，你宁愿他骂你，也不想这样，相望无言。

    你转身想要出门。门拉开后，他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突然走上前拉住你的手腕。

    “崽崽你要去哪里？”他有些不安。

    你偏开头没有回答。

    他怕你去新生父母那边。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跟他们关系逐渐改善，曾经对他们的排斥少了许多。

    他越过你将门关上。

    “你干嘛！我要出去！我现在不想在这里！！”你控制不住情绪，对他大吼。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附身亲上你的嘴唇。

    震惊很快将愤怒取代，你看着他，情绪冷静了下来。他躲避着你的目光，眼角发红，沙哑着声音，“崽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别生气…”

    你意识到了什么，你发现了他恐惧的点。

    6

    你像是天生的猎人，未经训练，就无师自通的知道如何去捕猎。

    一开始，你只是亲亲他的嘴唇，甚至舌头都不伸进去。他纠结又矛盾，他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做出这样的举动。单纯因为好奇，还是青春期的躁动，还是说他最怕的那种情况——你对他有情欲。

    过了段时间，你尝试着将舌头伸进去。他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经过前面一个多月的铺垫，居然有些能接受。他唾弃着自己的堕落。

    就这样慢慢地温水煮青蛙。

    终于，你露出了獠牙。

    在你生日这天，你哄着他喝红酒。养了你这么多年，他当然看出了你的不安好心。

    但是今天的你因为兴奋和开心，显得生机勃勃。小鹿眼亮晶晶的，像是夏夜的星河，让他沉醉其中。

    你乖巧的坐在他身边，嗓音温柔，语调微扬，像吴侬软语。

    情感将理智压下，他就着你的手，喝下一杯杯的酒。

    啪，猎物掉进了陷阱，今晚的猎人可以饱餐一顿了。

    星河压上了大地。

    浪潮拍打着大地，入侵岩峰，有时激流勇进，有时轻柔掠过。

    浮浮沉沉中，大地或是疼痛轻哼，或是快乐低喘。

    在酒精的刺激下，忘却了世俗所有的束缚，视线里只有这满天的星河。

    黎明破晓，星河满足的睡了过去，徒留一片狼藉。

    7

    他醒来后，发现你不在身边，心里猛地一沉，胡乱披了件衣服，下床寻你。腿一软差点踉跄着摔倒。

    他低头看着满身的牙印和指痕，低低骂了一句，“小白眼狼。”

    你正在客厅快乐的拼图，听到卧室的声音后，走了过来。

    看着他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你笑弯了腰。他气恼地瞪着你。

    你走上前抱着他的腰，扶着他去了洗手间。

    他赶你出去，置若罔闻。

    搬着小凳子坐在浴缸前，给他捏腰捶背，清理红肿的腿根。

    他微微侧头，不愿意看你。但是耳朵通红。

    你忍住笑，开始计划着下一步。

    单单收获猎物的rou体怎么够呢？你要他的灵魂，他的情感，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