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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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陈诚终究是没等到薛岳的答复,时任陈诚第十九集团军副总司令的罗卓英紧急上报,日军竟然获悉我军的部分兵力部署,在西南薄弱环节撕开一道口子,西南守军已经溃败撤回城内。 那一带本是留出来给当地居民仅有的可以出城采购些物资的唯一通道,易守难攻且地势并不适合大部队通过,在日军大半兵力全部压在长沙城外槐树坡正面战场的前提下,这个小口子确实兵力不多,但薛岳和陈诚绝不是会犯这种致命错误的人,尽管这里兵力有限,部署却非常严密。 “有叛徒,军统长沙站没有全死,有投敌的叛徒!”林楠笙在三次联系了毛人凤和戴笠后,得出了最终结论。长沙站的现场不是他接手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既定事实,但是毛人凤告诉他当初确实有几个人炸的面目全非,但因为身上有足以辨认身份的信物,所以才下结论是全体殉职。 军统长沙站全体殉职现在还是机密,因为上下线怎么暴露的谁暴露的波及范围有多广现在都不知道,蒋介石严令戴笠在绝对保密的前提下尽快查清。恐怕是这个命令让真正的叛徒有了可趁之机,这个人不用活很久,活到长沙会战结束对日军来说足以。 林楠笙从毛人凤那里知道具体内情后简直暴怒,他这一生最恨汉jian,当年的陈逆,还有被叛徒出卖导致差点牺牲的左秋明,都是扎在他心上的倒刺,每每想起来,都恨入骨髓。 “这个人必须死!”林楠笙把他分析的情报给薛岳和陈诚看,“我在分析现场留下的线索时就有模糊不清的地方,现在看来这些模糊的地方就是日军为了掩盖这个活着的叛徒做的障眼法,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这个情报不能给重庆,戴笠和陈立夫不会让我去执行的,但是这个任务必须由我来做,也只能由我来做才能成功。” “你觉得我们会同意?”薛岳都气笑了。 “我是党国的军人,是军统屈指可数的优秀特工,重庆不同意是因为我对于重庆来说作用有很多,他们犯不着让我冒险。但是对于现在的你们,对于第九战区,我唯一的作用的就是保住长沙。”林楠笙说到这里顿了顿,“你们会同意的。” 薛岳和陈诚知道,林楠笙分析的每一句都是正确的,但是时至今日他们也才明白,很多事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可情感上认同却是另外一件事,然而将在外,百万士兵压在第九战区,这个责任太沉重了,如果不能打赢这场仗,不仅是对于国民党,对于整个抗日战线都是致命的打击。 薛岳和陈诚直到这场作战会议结束也没有点头,但是林楠笙似乎并不意外,因为他在这次会议上提出这个建议本来也不是说给薛、陈二人听的,他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而来找他的人才是他真正要说服的人。 西南和北部同时受到夹击,薛岳和陈诚两人分别带着部队在两方殊死抵抗,但林楠笙身边依然有至少一个连的兵力专门保护他,想要近他的身绝对不易,所以当警卫员报告说罗卓英将军亲自来拜会的时候,林楠笙还是小小惊讶了一下这位罗将军的诚意。 罗卓英是陈诚的把兄弟,两人是过命的交情,于情于理罗卓英对陈诚的忠心都是很纯粹的,他知道想要保住长沙就必须走这一步棋,但同时他也知道陈诚不会同意,所以他亲自来找林楠笙,这个恶人让他来做,来日薛岳和陈诚秋后算账的时候由他来承担。 “罗将军不是被陈司令派去后方调兵了么,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林楠笙又吃了一个鱼rou羹罐头,这东西确实味道还不错。 “林参谋,你是聪明人,今天早上的会议我不信你没有想过薛司令和陈司令的态度,但您还是把计划说出来了,我想你不是说给他们听的。”罗卓英能和陈诚做好兄弟,自然在性格方面有些像的,此时这位堂堂的中将推了推眼镜,有些局促,但依然光明磊落。 罗卓英的反应让林楠笙放心了很多,虽然他已经做好最周密的部署和计划,但他仍然对合作者慎之又慎,一个聪明且磊落的君子绝对好过一个傲慢又不择手段的小人。 “罗将军此话怎讲。”林楠笙喝了口热茶,这茶还是上一次缴获的日军的清茶,不是太和他的口味,他还是最喜欢毛人凤给他搜罗的那些好茶,用戴笠给他寻摸来的茶具沏泡,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林参谋能成为军统局长戴笠的心腹,心机智谋自不必说,薛司令和陈司令会有什么反应恐怕您在思考重庆的反应之前就已经想到了,重庆因为什么原因不会让您冒这个险,陈司令他们也是同样的原因,并不会因为这是前线而有变化,他们对您……的心思您比我清楚,但会上您还是那样说,其实是在说给我们这些想保住长沙又跟您没那么近关系的人听的。” 林楠笙亲自给罗卓英到了一杯茶,待看着罗卓英喝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罗将军,我需要三个小分队分别20人,还有一个100人的小队在外接应,20人的小分队必须身手敏捷,近身作战优秀,100人接应小队必须枪法好,远距离策应有章法。再有就是,您必须保证在我完成任务之前,不让薛将军和陈将军知道。剩下的,全都交给我。” 罗卓英钦佩林楠笙的智谋和果决,他有着军人的杀伐决断,也有特工人员的聪明狡黠,可以说是天生的特务。在林楠笙说完自己的要求之后,他二话没说一口答应,并承诺亲自督办,今夜12点前一定全部安排好。 —————————————— 接近深夜的时候,薛岳抽空回了一趟基地,林楠笙刚洗完澡,整个人温热软乎白嫩莹润,脸颊被热水熏的粉粉的,薛岳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侧着身搂住与他舌吻,直把林楠笙吻的气喘才分开一点,林楠笙嗔怪的打了薛岳一下,“我这刚洗干净,又让你弄脏了。” 可薛岳眼里却是nongnong的担忧,丝毫没有一丝温存之意,“你答应我,别去,否则我立刻电告毛人凤让他来接人。” “我今天会上那么慷慨激昂的演说一番,以为能出个风头,结果你和陈诚到好,没一个附和我,搞得我好不尴尬。”林楠笙又凑上去吻了吻薛岳被深夜的寒气冻得冰凉的唇,“你俩都给我否了我还能去哪,这第九战区哪个不听你俩命令,你们不发话,我能干什么?”林楠笙亲了亲薛岳的喉结,看他还是面色严肃便安慰到,“行了,我就是来蹭军功的,你们可要好好打,不然我升职可就泡汤了。” 薛岳直觉上林楠笙没这么好说话,但是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他确实没条件折腾,应该会乖乖呆在基地,尽管心里放不下,但前线还打得不可开交,薛岳确实没时间继续和林楠笙亲热,便命令警卫连一定守好林楠笙,不可有半点差池。 零点一过,林楠笙睁开眼起床,已经有警卫员拿着衣服在外间等他,那是一套女装,非常漂亮的藕荷色晚清贵族服装,林楠笙现在怀着孕,穿上后更显的丰腴富态,他让罗卓英给他派来的人梳上旗头,略施粉黛,妆毕俨然就是一个晚清王爷家的小妾,妩媚又勾人,古典而雅致,看不出一丁点林大参谋清艳锋利的样子。 北方接连失利后,很多满清遗贵都跑来南方避难,在长沙附近看到个满清贵女再正常不过。林楠笙的目标并非是日军指挥部大本营所在地,而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县城——益阳,这个县城并没有被清城,城里还留有很多普通百姓。 林楠笙坐车连夜赶往益阳,在日出的时候达到益阳城外15里。等到进出城人头攒动后,林楠笙让人换了车牌,又把车擦干净,便开着进了城。到城门口遇到盘查,守城的士兵都是汪伪政府的伪军,这帮人面对国军很怂,遇到日本军更怂,就只能欺负欺负普通百姓。林楠笙的车有点眼生,但是看车牌似乎又是城里大户人家的,一个盘查的士兵敲了敲车窗让林楠笙把车窗摇下来。 只见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倾城绝艳的脸,那是一个满清装扮的孕妇,但是大着肚子也不妨碍她的美丽,风情万种和气质清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一身藕荷色的旗装让她起来无辜到不谙世事,可是脸上的梅花妆又让她勾魂夺魄的紧。 站岗的小兵已经看傻了,车上的美人仿佛不知道这是自己造成的,她眼神无辜,语气又温和,“军爷,我是城里佟王爷的王妃,刚到益阳,王爷说他想儿子了。”美人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娇羞。 佟王爷他知道,一个前清时期的亲王,带着一家老小来到南方躲避战祸,家里好几房姨太太,不过儿子确实少。这小兵想到这里语气客气不少,“哎呦给王妃娘娘请安了,不过容我问一句,佟王爷来益阳的时候全家老小都跟着了,您这可是怀着未来王世子呢,怎么才来?” “我以前在香港。”美人只解释了一句,但却能让人脑补很多。 “哦~”那士兵一脸明白,这香港好地方啊,难怪没把这小美人放身边,这益阳哪有香港安全。“夫人,我得看看您的通关证件。” 美人见对方已经放松下来,便笑呵呵让身边的随从出示了证件,那证件伪造的完美无缺,是毛人凤手底下一个伪造证件的能人做的,就算到时候毛人凤知道了也无妨,反正他现在已经顺利进城了。 “我们的时间只有12小时,12小时后门班换岗,所有的进出城资料都会被汇总到汪伪特务益阳总部,那里有日军特务驻守,他们一定会对新进城的人进行盘查,到时候派人去佟王府一问便知,我们一定要在这之前除掉叛徒,并把线索留下。” 林楠笙此次带进来两小队40人,再加上他以前重庆带来的部下,还有一小队伪装成每日进城劳作的苦力,已经在今天凌晨就进城了,现在他们在约好的小庄村汇合。“鲁申和成晖带20人按计划去把长沙站所有的痕迹都抹除,洪襄和荆初带另一队按照计划把我们伪造的线索留下,兰铃跟着我。不论成功与否,晚上12点必须回到这里汇合。” 兰铃就是薛岳留给他贴身伺候的小丫鬟,待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林楠笙扶着兰铃的手,两人慢慢走着,“跟着我怕不怕?” 小丫鬟仔细的扶着林楠笙,提醒他脚下的石子路,“不怕,我知道,主子本事通天的大。” 林楠笙倒是乐了,“谁告诉你我本事通天大,我就是个打工的。” 小姑娘摇头晃脑还挺认真,“咱家‘大老爷’说的,说您绝非池中物。” 林楠笙好笑的摇摇头,没想到薛岳对他评价还挺高,随即想到这次出来还是瞒着他的,心里就一阵心虚。两人聊着走着,不多会儿就到了比较繁华的街道,兰铃叫了辆黄包车载着林楠笙,两人来到一家装潢气派的大饭店。 一进饭店,林楠笙就大概看出来有多少明哨暗哨,果然在这里,不枉费牺牲好几个军统的兄弟摸清城内的情况,他才能分析出日本人和叛徒的落脚地。 大堂经理殷勤的迎了上来,林楠笙这一套装扮一看就是前清贵族,还是个不缺钱的贵族,现在溥仪还没倒台,明面上甚至还跟日本人交好,那这些前清遗贵现在都不能得罪。 “你这的早茶说是不错。”林楠笙柔柔的说道。 那大堂经理尽管是见惯了各路达官贵人,明星阔太也不在少数,但是像眼前这位美人这样的美貌和气质也实属少见,当即谄媚起来,“这位太太,您可是说对了,我们芦御饭店的早茶连以前长沙城里的新月饭店都来我们这进货。” “那给我来份早茶,另外我要一间房间,中午要歇个晌。”林楠笙慢悠悠的走向餐厅。 一顿饭的功夫,已经足够林楠笙把这家饭店的守卫情况摸清了,他扶着兰铃一步一摇的坐上电梯回到房间。 5层,叛徒和日本人在4层。林楠笙没有急着做什么,而且真的带着兰铃回房间歇了个晌。一直到傍晚,太阳落山,楼下开始给房间的客人送餐,林楠笙没有走电梯,而是从楼梯下到4层,正巧看到楼道口的房间开门有人出来取餐。 林楠笙突然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软了下来,兰铃惊骇的大叫:“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一个身穿古典服饰的美人倒在了面前,更何况这个美人还不是一般的美,更甚者大着肚子更让她平添一份诱惑,4层的守卫过来两个看了看情况,就连原本取餐的人也凑了过来,一见是个难得的大美人,在日本人的监督下都快淡出鸟来的刘志谟顿时心思动了。 “这位夫人怕是要生了,先抬到我房间里,你们派个人去请大夫!”刘志谟忙让人把美人抬到了他房间里,并把守在门口的一个日本特务和三个汪伪特务都赶了出去,“你们派个人和这小姑娘去请医生,我来照顾里面那位夫人。” 已经看守刘志谟这么多天的几个特务早就摸清了这人的脾性,知道这人是想要了人家小少妇,一遍暗自骂他不知轻重,什么时候了还控制不住下半身,一遍又用下||流的眼神来回扫着躺在床上的美人,这孕妇cao||起来一定别有一番味道。但是谁也没把这两个突如起来的女人太当回事,虽然保持着警惕,但是骨子里对女人的轻视使他们并未将眼下的一点状况放在眼里。 日本特务想留在屋里看着刘志谟,倒不是不放心这美貌孕妇,而是冈村宁次走之前严令过他要看好刘志谟,他只是不想横生枝节,但是刘志谟坚持不让他进来,这日本人本来也看不上这个国民党的叛徒,又看了一眼那个疼的满头汗的美人,最终还是出去了。 “这位夫人,您哪里不舒服?”刘志谟关上门就快步走到床边,把林楠笙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摸了一遍。 “我觉得好多了,嗯~外面有人呢~”美人偎在刘志谟怀里,声音甜腻的说道。 刘志谟认定这小美人也有意,内心一阵狂喜,他抄起电话打到总台,让门口的特务不要放任何人上来,尤其是跟着一个小姑娘的医生。林楠笙在旁边听着刘志谟打完电话,对他扬起一个极其风韵的笑容。 刘志谟已经被美人身上的香味熏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他顺着美人的意思趴在床上,以为美人要伺候他。然而下一秒,林楠笙稳准狠的对着刘志谟脊柱的第二节向内一扣,脊髓断裂,压破神经,刘志谟连声儿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断气了。 此时楼下已经按照刘志谟的吩咐把兰铃和医生拦在了门外,兰铃无论怎么解释是4层的客人允许的都没用,门口的特务就是不让他们进,兰铃提出让他们给4层的看守人员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门口的守卫倒是也这么做了,但是他们由于完全不知道内情,所以在打通电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说是兰铃带着医生去4层,而是说的楼下发生了一点状况,需要4层确认。于是唯一的一个日本人让两个汪伪特务去楼下,自己带着一人留下继续守着。 前面两个特务刚消失在楼梯口,林楠笙就把剩下的两个特务骗进屋里解决了,他迅速回到5层的房间,等他再出来就不再是一个妙龄少妇,而是一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男,他大摇大摆甚至是嚣张的从电梯下到1层饭店大堂,此时楼上下去的两名特务刚确认兰铃和医生的身份。他随手拦住一个酒店服务员,用蹩脚的中文掺杂着关西口音的日语说他在5层看到一个可疑地人,是撬开门进房间的,怀疑那人是个贼。 听了这话服务员还没怎么样,正要上楼的特务却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只留下一个特务看着兰铃和医生,其余所有人都去了4层和5层。然而在4层等待他们的,只有刘志谟和两个特务的尸体。而等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返回1层后,小丫鬟没了,孕妇也找不到了,更没有什么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林楠笙带着兰铃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小庄村,这是益阳最边缘的村落,出去就离长沙不远了,罗卓英那100人接应的队伍就在村庄外。这小村子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不容易,因为是个上陡坡,他身子不便很难进来,但是出去的时候却很便利。 眼看着快到了约定的时间,林楠笙的肚子却真的开始疼了,他为了这次行动cao劳几个日夜,刚才又完成这么紧张的行动,动胎气也是意料之中的,林楠笙没吭声,继续拉着兰铃往村子边缘跑。 然而日本人这次对于刘志谟非常上心,特务们发现情况不对后立马向日军特务总部长沙战区汇报,而冈村宁次知道后直接调人在全城搜捕,小庄村这个进难出易的地方也是他们的重点排查地点。 冈村宁次亲自带队,他很想看看这个放佛知晓他们一切计划并能如此完美的刺杀汉jian还全身而退的人到底是谁。当初就是冈村宁次制造的军统长沙站惨案,全站特工的覆没让他对国民党军统局很失望,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太久,军统就派了一个人来给他迎头痛击。 林楠笙知道想要按照原计划低调出城已经不可能,日军对叛徒的重视他预料到了,但是没想到会是冈村宁次亲自安排这个叛徒,此时他无比庆幸尽早解决了汉jian,否则还不知道冈村宁次会利用他再出什么乱子。他让兰铃放出信号,这个信号能见范围不远,但是对于已经距离不到一里的接应部队来说足够了。 西边响起枪声的时候林楠笙知道接应部队已经到了,然而就在他准备和接应人员汇合的时候,一剂麻醉针射到了他脖子上,他回头就看到冈村宁次手里拿着麻醉枪,林楠笙用最后的意识把兰铃推到了接应部队那边。而冈村宁次似乎就是为了抓他而来,见把他留下来,竟然没有在穷追。 林楠笙最后的意识是看到冈村宁次跑过来把他抱起来,坐上了一辆车,而车上还坐着长沙会战中日军的另一名主帅——阿南惟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