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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都攥成了拳头,默默被到了身后。 这回可算完了, 连瞪都不瞪她了,从良“五五五五……”了半天, 也没“叔”出来, 场面说不出的怪异尴尬。 从良十分想把她这种冲动的猥琐行径, 找一种合理的解释, 然而这种事,要是她张嘴咬了人,还能说是没注意,舔都舔了,还是用口的时候打圈的舔法,啥理由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啧啧啧……”挺长时间没说话的系统,总能赶上关键点出来给从良添堵,“你说现在丁卯的心理阴影面积有没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滚!”从良毫不客气的切断了链接,屋子里焦躁的转了一圈把嘴里的俩rou干嚼了咽下去, 凑到丁卯的身边抓着他的外衣晃了晃, “五……叔。” “我那什么,我就是……” 丁卯抬头看她,似乎是想听听的她的解释,从良吭哧瘪肚了半天, 最后只吭哧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卯抬手给打断了,“别说了。”丁卯看似神色如常,“你不是说还要下楼么,你去吧。” 从良抿唇开了包房的门出去,深觉这次实在过火,但有些事真的不是故意,对着大宝儿好几辈子都亲亲热热的,突然要她保持距离,她一时半会扭不过来这个劲啊。 顺着楼梯向下走的时候,从良全程都在唉声叹气,找到她那天藏大米的楼道顺利拿到了大米,扛着又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了一个小诊所。 从良把大米放在门口,找了几个塑料袋,消炎的退烧的,还要药膏什么的,各种各样划拉了一大堆,小药店里有医用的注射液她也拿了好多,淡盐水和葡萄糖都有用,葡萄糖可以直接喝,盐水可以用来洗漱。 从良把好几个塑料袋的拎手系在一起,一肩扛着大米,一肩扛着塑料袋,回去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注意到一个被洗劫差不多的超市,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抱着碰运气的态度,进去晃了晃。 超市里能吃的,生活中常用的东西,基本都没了。她转悠了好几圈,找到了两双尺码能穿的拖鞋,又在一个倾倒的货架底下,找到一袋子遗落的巧克力粉。 从良扛着东西,赶在天黑起雾之前回到了大楼上,进门前把巧克力粉揣在怀里,大宝贝儿每一世都爱吃甜的,一会冲一碗,哄哄她“亲爹。” 整个玻璃门,都被天台上的废塑料包裹起来了,从良把大米和药品放下,站在门口试着开关几次,好像是挺严实的。 不得不说,大叔大妈们体力不行,但是生活能力上,绝对没的说,门弄的从良就挺中意,她转了一圈,所有的通风口,下水道包括马桶,都用被鸟啄报废的塑料堵好了,她两个多小时之前走的时候,整个餐厅里还是一层脏兮兮的灰尘,这会功夫她一瞅,基本已经收拾的很像样了。 甚至全景玻璃窗都比刚才亮了好几度,明显是擦过了,被她拼凑起来的长条桌子上也规整的铺着被褥,有点大通铺的既视感。 其他的包房也没用她说,就分给了受伤严重的人,从良找回来大米,马上就有大妈接过去,在水槽里架上了两个锅子,开了厨房的透气天窗煮上了米饭,烧的居然是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纸壳…… 她找回来的药品,受伤的也相互帮忙已经抹的抹,吃的吃上了,彼此小声的说话,和和气气的,完全没刚才为两袋方便面干架的那种糟心场面,从良环视了一圈,莫名就看出了一点家的意思。 经历白天天台上的鸟潮,又走了那么多的青壮年,现在这些人也算是共患难,从良笑了下,这些老人和妇女凑在一起,让她看到了一种对生活的坚毅,果然这世上最温柔的力量,是来自老人和女人。 从良没进屋去看丁卯,她先跑到厨房,两个大妈一个撕纸壳,一个搅合已经开了的锅子,见从良进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主动问她是不是饿了,她们知道这些米是从良弄回来的,对她态度有些过于客气。 “没有没有,”从良不太适应这种“长辈”的讨好,猛摇头,“我想找个小锅子烧点水。” “渴了?”其中一个头发花白,脸上沾了好几处创可贴的大妈说:“你要不要喝点米汤吧?” “对对对,”另一个大妈也说,“烧水还要烧一会,你看这米汤还不错,我们都有好好的洗米,煮开了有一会了,很有营养的。” 从良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妈就从地下碗柜里拎出了一个二大碗,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米汤,怕她烫,还贴心的把大碗底下拖了个盘子,盘子上还给放了把汤勺。 米汤确实看着不错,而且还有股浓郁米香,从良接过来,挺感动的道了谢,端着汤碗走出厨房,到了包房的门口,刚想张嘴叫丁卯,就见从厨房跟她出来的一个大妈,率先伸手给她开了门。 从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大妈客套劲搞的她红了老脸,飞快说了谢谢,赶紧进了包房,丁卯正在桌子铺成的床上坐着,从良瞄了一眼,暗叹了一声腰线真直,就钻到了包房的备品间。 丁卯本来七扭八歪的坐着发呆,见从良回来,忙脊背笔直的成了一颗老青松,眼睛不受控制的溜着从良晃悠在备品间的身影,手指神经质的揪着被角。 从良把揣在怀里的巧克力粉拿出来,撕开袋子用汤勺舀了好几勺子倒进去,搅了搅,好像有点稀,就又舀了几勺。 感觉差不多了,从良舀了一小勺尝了下,米香和巧克力的香味融合,出人意料的还不错,别说是在这个世道,就是正常的生活中,这味道也能称得上美味。 从良又舀了两勺巧克力粉,增加了点甜度,把开封的袋子卷起来,塞到备品柜里,端着汤碗,走到丁卯的身边,把被子掀开一角,放在了底下的桌子上。 “五叔,”从良满脸的谄媚讨好,舀了一勺子用手接着递给丁卯,“巧克力米汤,你尝一尝。” 丁卯瞅了从良一眼,轻轻推了下她的手,“你喝吧。” “哎呦我才不喜欢喝甜的。”从良说:“专门给你找回来的,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呗……爸爸?” 丁卯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对“爸爸”这个称呼有异议,但是他又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从良,“我记着,你牙不好,还总是吃很多的糖。” 先前每次出去找吃的,都反复的强调想要他找糖,有一次他找到了一整盒巧克力酒心,小丫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会不喜欢甜? 从良一愣,心道她才不喜欢吃哪种齁人的东西,她就喜欢吃大宝儿烤的那种老式无水蛋糕,糖放的少,蛋香味道浓。 丁卯说的明显是原身,从良嘿嘿一笑,打哈哈道:“吃的都腻歪了——你快点尝尝。” 勺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