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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果然是有人暗中捣鬼?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周健道:“这个还不得而知。” 赵启说道:“看看都有谁在那院子出入过,一个个地详查,尤其是今日……” 说到这里,太子妃方氏道:“殿下……是怀疑林侧妃?” 赵启回头:“孤也正琢磨此事。会是她所为吗?” 太子妃道:“林妃去的时候,一路都有人跟着,且方才臣妾已经询问过,小禄子也看的很明白,林妃只在屋里走了一走,并没有碰触别的东西。” 周健也说道:“只怕跟林妃娘娘无关,那字写的极高,且大,一个弱女子是做不到的。” “那就把今日出入的那些人都看押起来审问。”赵启咬牙,“不管是谁,其心可诛!你速去查理此事。” 周健领命而出,赵启回头对太子妃道:“虽然未必是林妃,谅她也不至于有这份胆子,可为什么偏偏她一来就出了事?” 太子妃道:“我明日传她来,再探探她的口风?” 赵启忖度片刻,摇头道:“不必,并无证据,且这样兴师动众先问到她身上,显得我们乱了阵脚似的。” “那……”太子妃略一斟酌,“今儿张良媛陪着她去的,明日我便叫张良媛去西巷,试一试她就是了。” 太子觉着这倒是个法子,便答应了。 次日一早,昨晚上东宫闹鬼、苏嫔喊冤的消息已经开始在坊间传开。 本来涉及皇家的消息就很引人注意,何况是这种有关鬼鬼怪怪的,一传十十传百,无中生有,千变万化,早传的光怪陆离起来。 今日,东宫的张良媛果然来到西巷王府。 王妃早知其意,称身上不适并没有见,只叫人领着她去见西闲。 果然在稍事寒暄后,张良媛说道:“侧妃可听说了昨晚上东宫的异闻了?” 西闲道:“您这样问,难道果然是真?您来之前,我听底下人在说什么东宫闹鬼,还以为他们嚼舌,就呵斥他们不许乱说。” 张良媛把昨晚的骇异情形说了一遍,道:“那位周大人说,是萤火虫,但好好的萤火虫为什么要写个冤字出来,我来的路上,就听街上百姓们也在谈论此事,说是虫儿也替苏嫔喊冤,实在是千古少见,也许苏嫔的事真的有内情呢。” 西闲道:“自古有义犬报恩的传说,所谓‘虫儿喊冤’,虽然玄虚,未必不能。其实我私心里宁肯认为是苏meimei在天之灵,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才显灵相见,也未可知……” 张良媛道:“侧妃也觉着苏嫔有冤情,或者王爷并不是凶手吗?” 西闲道:“鬼神之事,谁敢妄自揣测。不过我虽盼是苏嫔,但认真想想,未必真的是鬼神所为,也许,是有人想趁着这个机会在东宫生事呢?” 张良媛惊道:“侧妃指的是?” 西闲道:“如今王爷在镇抚司,事情悬而未决,我们都等殿下的宽恩裁夺呢。东宫突然生出此事,若太子怀疑到王府头上,岂不是对我们王爷不利吗?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浅见。” 张良媛探听了虚实,自回东宫禀告不提。 而就在张良媛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人登门来见西闲。 这人却正是苏霁卿。 西闲派宫女请了他入内,道:“三哥怎么突然来了?”心里却也知道苏霁卿必然是为了昨夜东宫之事。 果然,苏霁卿也问:“昨晚东宫闹鬼,此事娘娘可知道了。” 西闲微笑道:“难道三哥也疑心到我的头上吗?” 苏霁卿还没开口,突然听她自己说出来,微怔,又问道:“怎么……还有谁怀疑你?” 西闲便把张良媛来的事告诉了。 苏霁卿索性问道:“西闲,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我叫人做的。”西闲并没有遮掩,直接就承认了。 利用萤火虫的光,却不是西闲的首创,因为在南浔的时候跟尹西园为邻居,尹西园有许多奇思妙想,他得闲的时候,便弄了不少有趣的玩意逗弄泰儿,有一次他用特制的香料吸引萤火虫,捉了后塞进丝袋里发光给泰儿瞧,西闲好奇,便询问过详细,只是尹西园再也想不到西闲会利用这把戏,把东宫搅的人仰马翻。 苏霁卿窒息了半晌:“你、你认定了……此事跟镇北王无关?” 西闲说道:“我认定。” 苏霁卿有些焦急:“你是因为听了他的一面之词?” 西闲摇头。 西闲昨日在东宫走了一趟,这东宫她不熟悉,可也不算十分陌生。早年在京内的时候也算来过几回,太子妃寿诞,回头谢恩,以及后来跟身为良媛的苏舒燕见面。 赵宗冕说苏舒燕命宫女报信要见,领着他去的是在水阁对面的那雅院,可苏舒燕如果真的要暗中相见,选在那个地方是不可能的。 在跟苏舒燕的书信往来中,西闲虽尽可能的避讳,苏舒燕却没有她那样有心,除了一些实在不能说的话外,她只管告诉西闲些自己知道的觉着好玩有趣的。 比如,太子赵启最喜欢在春水阁的小亭子里小憩,有时候甚至在那里办公。 这春水阁就是先前西闲同张良媛他们经过时候所看见的八面通风的小阁子,如果苏舒燕真的有事寻赵宗冕,也绝不会选在雅院,因为那简直相当于太子的眼皮底下。 而所谓赵宗冕趁着酒兴的说法更加不对。 这倒不是说镇北王进不了东宫内院,最大的不可能,是“时间”。 西闲问苏霁卿:“三哥,你仔细想想,当时太子离席是什么时候,镇北王离席又是什么时候。” 苏霁卿因为被苏舒燕的死打击的痛心彻骨,无法理智面对,如今给西闲安抚,才勉强定神,又细细地回想。 当时,他们因是最重要的嘉宾,苏霁卿虽是别的席上,苏大人却是跟太子他们同桌。 所以苏霁卿细想之下终于记起,正午开席,众人觥筹交错,中途有内侍进来,在太子耳畔低语数句,顷刻太子便起身更衣而去。 那会儿赵宗冕还在,且时不时地会扫苏霁卿两眼,幸而隔得远,苏霁卿只当看不到的,后来赵宗冕自己起身往外,也没人敢拦他。 苏霁卿暗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