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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读书,中午在小院里吃过饭后下盘棋或聊聊天便午睡半个时辰,起来继续看书。 三爷三奶奶他们都不做什么,她能汇报什么事? 不过,红桃小心的抬眼看向前面走着的俩人,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有些改变。 事实证明没有,俩人依然是照着时间洗漱过后就爬上床睡觉。 俩人从不留丫头值夜,红桃就算不想走也只能离开。 在忍冻去听墙角和回屋睡觉之间犹豫了一下,红桃还是拢着衣服悄悄的蹲在墙根底下听壁角。 屋里,黎宝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眼角瞥了一眼窗外,“睡吧,你不累吗?” “不累,”顾景云盘腿坐在她前面,满脸严肃的道:“我想我们应该认真探讨一下你可的杂书范围。” 黎宝璐哀嚎,捶床道:“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啊。” “自从顺心给你看第一本话本之后你就一发不可收拾,都看了三个多月了,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顾景云满脸严肃的看着蒙着被子的人形道:“我知道你不会信,也不会由此移了性情,但这种书偶尔看看没什么,若是把它当成解闷的调剂品却不可取,于我看来,看这些书完全就是在浪费生命。” “我已经和郑旭施玮说过,让他们明日把家中收藏的杂书给你带些来,你不是爱看地理奇志风俗?以后你便用这些书解闷吧。” 黎宝璐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泪汪汪的看着他,“你确定他们带来的书我没看过吗?舅舅收藏的那些,书店里出售的我可都看过了。” “放心,郑家和施家的收藏虽比不上舅舅,但也有不少,总有你没看过的。” 黎宝璐扣着手指道:“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承诺你了,以后不看这种浪费生命的话本了。” 顾景云满意,将被子的一边给她抿好,这才拉起被子躺进去把人抱怀里,还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等殿试结束我带你去听戏,话本听着比看更享受。” 黎宝璐一囧,她能说她听不懂唱词吗? 靠在墙根下的红桃差点被冻死,见两位主儿尽说闲话就是不说正事,她想走又怕错过重要信息,不走只怕真要冻死人了。 黎宝璐躺在被子里和顾景云稀稀拉拉的说着各种悄悄话,就是不说黎家,也不说明日宴席的事,红桃又等了半响,冻得脸都发青了,没办法,只能悄悄退下。 算了,还是以后再打听吧。 黎宝璐眼里闪过笑意,趴在顾景云的胸前低声道:“她走了。” 顾景云冷哼一声。 “她要再不走我可要假装起床喝水然后发现只虫子,顺手杯子里的水泼向窗外了。” “送往琼州的不是大理寺的公文而是圣旨,那你二叔他们得随宣旨之人进京谢恩了,你猜他们若是路上死了会如何?” 黎宝璐脸色一冷,“那于我们来说便是个莫大的讽刺,但对四皇子来说也好不到哪儿去,所有人都会怀疑是兰贵妃和四皇子下的手。” “所以明日我要出门一趟,让大理寺补发公文,最好赶在圣旨到达前送到琼州,你写信与你堂兄,顺便给他们寄点银子去,收到公文后即刻启程进京谢恩,最好与宣旨的人岔开。”顾景云冷笑,“圣旨可以在任何地方宣读,只要他们接到公文,那就算良民,可以离开琼州。” 黎宝璐一凛,“那明日的宴席……” “这样的天气,谁会一大清早的来吃酒?”顾景云不在意的道:“别人问起你就说我去与卫丛等人告假了。我可是雅士,失约于人当然要亲自说一声才好。” 黎宝璐抽了抽嘴角,躺倒道:“好吧,雅士先生,明日夫人我要做什么呢?” “装傻充愣就好。” 顾景云依然是辰时一刻便出门,彼时老夫人还在梳洗,一屋子的媳妇在伺候她一人,而门房又习以为常,所以并没有汇报,等她知道顾景云出门时,人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梧桐苑只有黎宝璐只身前来请安。 顾老夫人看了眼跟在黎宝璐身后的红桃,微微叹息一声,老二媳妇放的这枚棋子也算死的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传不出消息来。 ☆、184.第184章 做戏 顾景云才到小院,立即就又从后门出去,由顺心驾车送他出去。 顺心提着心将马车驶入打开的侧门中,目不斜视的跳下马车放下凳子扶顾景云下车。 顾景云看了他一眼,露出笑容道:“你与我一起来。” 顺心略放松,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景云身后。 顾公子比他以为的还要厉害,竟然只往里递一张帖子就被迎进去了,他虽只来京城三个多月,却也知道这李府乃大理寺卿家,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要大理寺补发文书且快马加鞭的送往琼州,没有谁比大理寺卿亲自下令更好的了。 李仕鲁守孝后便闲职家中,三年前才被重新启用,擢为正三品大理寺卿。 世人只知李仕鲁寒门出身,自考中进士后便一直在地方苦熬,只在县令一职上便呆了九年,厚积薄发后平步青云,被调入大理寺后便一直平稳升迁。 没有人知道当年提拔他进入大理寺的是时任首辅的秦正则,更没有人知道李仕鲁曾借商人之手往琼州寄东西。 所以顾景云知道李仕鲁一直利用官职之便重查当年的事,找他帮忙比找李安还要快速便捷。 李仕鲁今年已五十四岁,鬓发皆白,看到走进来的顾景云微微激动。 他能有今日,一半有赖秦首辅的提拔,若不是秦首辅他现在只怕还留在那个小县城中做县令呢。 为官二十多载,他知道他这种没有根基,科举成绩又不好,又不愿与浊流同流合污的人想要升迁太难了。 当年他在襄县不可谓不努力,但没有打点,每年考评时能得个中等已算不错了。 他在襄县呆了九年,若不是秦首辅巡视地方,微服到了襄县,他只怕会一辈子呆在那里。 别说能有如今的地位,儿孙的前程就是一大问题。 但现在他儿子,他孙子皆在朝为官,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鱼rou,做人要感恩,何况秦家本就无罪,谁造反会自个跑进皇宫里投案自首说自己起兵造反? 谁都知道秦家是冤枉的,谁都知道太子是被诬陷的,但皇帝无心,谁也不敢为他们伸冤。 李仕鲁也不敢,他所能做的便是尽己所能收取证据,等待有一日秦家需要时将证据拿出来为他们平反。 所以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