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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嚯”的抬头,丢下手里的东西道:“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黎荷现在是我婆娘,我想怎样就怎样,用你管?” 说罢对屋里喊道:“黎荷,你给我出来,这个年我们不过了,赶紧跟我回家。” 黎宝璐便笑便冲他走去,笑道:“我堂姐的手臂没接好,需要打断后重接,我看她害怕得很,我虽常给人接骨,但断骨却是第一次,所以生怕手上没个轻重,夫妻一体,不如先在姐夫身上试试?” 说罢伸手朝鲁同的胳膊抓去,鲁同热血上涌,眼睛通红捏着拳头就朝黎宝璐的头脸打去,几声惊叫声起,黎宝璐却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左手将他往前一扯,右手顺势摸上他的手臂,手掌一转,几声“咔擦”声响,鲁同哀嚎一声,愤怒的用脚去踹黎宝璐。 黎宝璐抬脚挡住他的脚,直接往前一勾,把他的脚往前一扯,再一扫,把人摔在地上,右脚踩住他的小腿狠狠地一碾,“咔擦”声响,鲁同生生的痛晕过去。 黎宝璐回头冲目瞪口呆的黎荷招手,“你来。” ☆、125.第125章 目的 黎荷愣愣的上前。 黎宝璐扯过黎柳手里的木棍塞进黎荷手里,伸脚将鲁同踢醒,“他不会同意和离的,应该也不会休了你,所以要想过得好,你得学会能自己做主。” 黎荷愣愣的握着木棍,一低头就对上了鲁同凶狠的目光,她不由一颤,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木棍。 每隔三四天她就会被鲁同打一顿,轻的就一两个巴掌,或是被踢一脚,重的则像上次一样,她被打得骨折,打得吐血,打到他累了才会停下。 要不是她家是杏林世家,她也懂些医学常识,每次被打都卷缩着身体护着头和胸,只怕她也早就被打死了。 她知道她的脾脏破裂过,胸骨骨折过,她从祖父留下的手记里找出了相应的药方,自己抓药吃竟也熬了下来。 看到鲁同凶狠残暴的眼神,黎荷知道,这次跟她回去,她即使不被打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在流放地,妻被夫殴死,衙门是不会管的。 难道她要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吗? 黎荷心中一狠,握紧手中的木棍劈头盖脸的便朝地上的鲁同砸去。 鲁同且惊且怒,叫道:“贱人,你敢!” 黎荷一棍子“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嘴上,直接打落了两颗牙齿。 她眼里闪过幽光,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狠狠地朝他的脑袋打去。 黎宝璐就伸手推了一下她的手,棍子一偏,直接打在了鲁同的胸口上。 鲁同胸口一闷,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梅氏这才从一系列的震惊中醒过神来,连滚带爬的上前抓住黎荷的棍子,叫道:“荷姐儿你疯了,要是打死了他,你还能活吗?” 男尊女卑,在这里夫杀妻或许不用受惩罚,但妻杀夫却是一定会被重罚的。 “是啊,所以堂姐你可不能再打他的头脸了,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黎宝璐声音轻柔的道:“但手脚及前胸后背都能打,你是被家暴时反抗,不会有人怪你的。” 梅氏一怔,黎荷却是眼睛一亮,推开母亲就冲他的手脚和前胸挥棍子。 鲁同一边躲避,一边咬牙道:“黎荷,你敢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回去我收拾你?” 黎宝璐替黎荷回答,“不信,你手脚尽断,路走不了,手提不动,怎么收拾我堂姐?” 黎荷闻言,手中的动作更狠,她红着眼眶,将自己这一年多来受的屈辱全都还了回去。 院子里一下就只剩下鲁同的哀嚎声,有邻居好奇来看。 黎柳忙隔着门道:“我姐夫又发病了,正发疯似的追着我姐打呢,我大哥和我娘正拦着。” 邻居们了然,黎荷才出嫁第六日便满身是伤的逃回来,那会儿他们可都看在眼里,上次黎钧去六村,结果也是被抬着回来的。 邻居们都知道黎家的这个女婿不好,此时听到他的惨叫,自然不会去帮他,说笑一番便转身离开了。 “叫你大哥悠着点,可别把人打死了。” 黎柳含糊的应下,回头去看被jiejie压着打的姐夫,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狰狞可怕的姐夫也并不是那么可怕了。 黎荷打得手脚发软才一屁股坐倒在地,她怔怔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鲁同躺倒在地上,半响才又哭又笑道:“你也尝尝被暴打的滋味,感觉如何?” “一定很酸爽。”黎宝璐替他回答,上前一步踩住他的另一只手,生生将它踩断,黎宝璐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把他的另一只脚也踩断了。 看着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的鲁同,黎宝璐扭头与黎荷道:“他心里多半在怨恨你,想着痊愈后要如何报复你和黎家,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看紧来,不要给他请大夫,更不要贴身照顾他。” 黎荷怔怔,“那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放心,他死不了的,只是手脚断了而已,体内又没有大出血。” 黎荷虽然使尽力气打了鲁同一顿,但他伤的并不重,身上最重的伤还是黎宝璐弄断的四肢。 相比起来,黎荷现在伤的都比他重。 这样都能死,黎荷早死了八百遍了。 所以黎宝璐细细叮嘱她,“只要他好不起来,你就是安全的,回去以后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找出来,全换成粮食和rou,你得好好补补,别亏了自己,把他的钱花光了若是不够你就来找我,我给你钱。” 黎宝璐低头对鲁同一笑,柔和的道:“我知道姐夫必定舍不得跟我大姐和离的,所以你们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 梅氏脸色一变,欲言又止,黎钧就扯了一下她,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 “等你刑满转良,我大姐也有幸跟你转良,你放心,等她回到你故乡,她一定会好好侍奉你父母的。” 黎荷一颤,小声的道:“二妹,在这里他没有亲朋帮忙还好,可要是回了他家乡,他父母亲人要是知道了这事,我,我还能落得好?” 黎宝璐柔声与她道:“你不说谁知道呢?” “可他总会说的。”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黎宝璐轻声道:“离开琼州须要过一道海峡,一般人都是乘坐小渔船,风浪一大便会翻船,姐夫又不是在海边长大的,水性不好是理所当然的,你只要拿好姐夫的户籍和路引就行,我想姐夫的父母还是很开心有一个儿媳给他们儿子守节的。” 黎荷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如果黎家不能平反,凭此她也能由罪籍转